“咔嚓!”
那个六品武者刚到屋顶,就看见李长风忽然抬手指着他,紧接着天上便响起了惊雷声。
一道惊雷如张牙舞爪的劈了下来,霎时间天地为之一颤。
那个六品武者心中突然一惊,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在惊雷落下的瞬间,那个六品武者体内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磅礴的灵力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防御罩。
“轰”
灵力形成的防御罩被惊雷轻易击碎,那个六品武者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棒朝着惊雷砸去。
铁棒并没有击散雷霆,那道惊雷顺着铁棒进入那个六品武者身体,屋顶被劈出一个大洞,那个六品武者和惊雷一同掉进了洞里。
城门口,山魁抬头看了眼惊雷落下的方向,嘀咕道:“大哥又放大招了啊……”
铁甲蛮牛看着那道惊雷,眼中满是忌惮。
东方沉渊和凤娇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院子里一片寂静。
“什么情况?”过了会儿,东方沉渊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一脸难以置信:“这么大的太阳,突然打雷了?还恰巧劈死了一个六品武者?”
东方沉渊抬头看着李长风,嘀咕道:“巧合吗?这未免也太巧了吧?难道……”
东方沉渊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凤娇娇只是淡淡看了眼李长风,什么都没说,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恢复伤势。
李长风松了口气,身体晃了晃,握枪的手有些不稳,丹田中的灵力也已经消耗殆尽,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从伤口上传来,疼的李长风冷汗直流。
这个六品武者比李长风在十万大山遇到的那些六阶妖兽还要危险许多。
“以我现在的实力,面对六品武者还是太危险了……”李长风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认知:“若是不动用惊雷,与六品武者交手,几乎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李长风刚想从屋顶下来,屋顶洞口下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这都没死?”李长风有些惊讶。
废墟中,那个六品武者浑身焦黑,只剩下一条手臂,抬头瞪着李长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到,头顶上这么大一个太阳,竟然会打雷。
活了几十年,他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道雷竟然朝着他劈了下来。
想到李长风曾莫名其妙的用手指着他,那个六品武者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道惊雷该不是那小子弄下来的吧?
李长风见那个六品武者又站了起来,不敢给他太多时间恢复,毫不犹豫跳了下去,一枪砸在那人脑袋上,那个六品武者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确定那个六品武者断气后,李长风才松了口气。
东方沉渊带着白马义军跑了进来,见李长风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门口,问:“没事吧?”
李长风摇了摇头,盘膝坐下运转功法调养生息。
东方沉渊摆了摆手,白马义军迅速散开,在四周警戒。
“将军!”罗林堂小跑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切:“您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东方沉渊瞥了罗林堂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怕我死了,你拿不到解药?”
“怎么可能……”罗林堂讪笑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小人真的只是担心您……”
东方沉渊懒得搭理罗林堂,闭上眼开始恢复伤势,罗林堂被晾在一旁有些尴尬,看着已经重伤的东方沉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迅速恢复了正常,往后退了两步,安静的为东方沉渊护法。
不远处的屋顶上,鹿尘子看着县衙方向,轻声嘀咕:“六品武者现在已经威胁不到他了,估计再过两年就用不到老夫了吧……”
“变态!”沉默了会儿,鹿尘子忍不住说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变态之人!”
顿了顿,鹿尘子小声补充了句:“除了老神仙,老神仙应该比他要变态一些吧?”
“你才变态!”不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有些懒散:“老夫一来就听到你在背后说老夫坏话,觉得到了八品,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
鹿尘子脸色一变,扭头就看到司徒无恨不知道什么站在了他身后,两人相距不过一丈罢了,可鹿尘子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司徒无恨的气息。
“老神仙?”鹿尘子先是一惊,随即脸色大变,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老神仙,您听我解释啊!”
鹿尘子哆哆嗦嗦的把李长风引下惊雷劈死六品武者的事讲了一遍,说完后小心翼翼看了眼司徒无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虽然已经是八品武者,但在司徒无恨面前,依然大气不管喘。
“这小子,已经能引下惊雷了?”司徒无恨有些惊讶,“该不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鹿尘子又把李长风在十万大山用雷劈死六阶妖兽的事说了一遍,“少主他现在应该已经能熟练引下惊雷了。”
“对了。”鹿尘子又说道:“上次在十万大山,少主发现了一块星辰石……”
鹿尘子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么大一块呢……”
“星辰石?”司徒无恨有些惊讶,嘀咕道:“这小子运气这么好?”
往嘴里灌了口酒,司徒无恨忽然说了句:“你刚刚有句话说错了。”
鹿尘子愣了下,问:“哪句话?”
司徒无恨幽幽说道:“那小子,比我变态。”
说完司徒无恨从屋顶跳了下去,朝着县衙方向走去,鹿尘子想了想,待在屋顶没有动,默默看着司徒无恨朝着县衙方向一步步走去。
风无踪带着楚山军已经控制了安云县,于胜死了,吴雄关死了,刚被吴雄关提拔起来没多久的新县令也被风无踪一锤子砸死了,安云县已经没人敢反抗了。
安云县街道上变得空荡荡的,百姓们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只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头,拎着一个酒葫芦,边喝边往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