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必然会作数!”酆清寒说完这一句,便不欲再多说。
回到太傅府。
一下马车,便瞧见在外面观望的姜夫人,姜夫人原本是想出府采买的,一出门便看到酆清寒的马车。
她有些疑惑,拦下了酆清寒,“星仪,你怎的就回来了?婉儿没有与你一同吗?”
酆清寒看向姜夫人,出乎意料的回答了她,“她还在赏花,若是姜夫人没事的话,我便先回房!”
姜夫人听到这一番话,便以为她是在宴会上出了丑,好在她现在也接受了,不过她脸上还是带着失望,“你也真是,为何好好的礼仪不学?有这大把好的资源也不用心 ,你看看婉儿,她什么都学的很好,甚至比她的老师更出众!”
她还没有了解宴会上的情况,便已经预想到了酆清寒会出怎样的丑。
酆清寒听到这话,没有理会,径直往府内而去。
左弃听到姜夫人说的话,心中不可置信。
他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姜夫人会这么贬低姜星仪,连情况都没有去打听,就已经盖棺定论,这确定是太傅府的夫人吗?
“夫人,星仪在宴会上的表现很优秀,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说完,左弃并没有再多做解释,而是跟着酆清寒往府里而去。
姜夫人原本还在因为酆清寒的无视而不满,在听到左弃说的那番话,心中憋着一股怒火。
她是没有想到,她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个白眼狼,如若不是她收留了姜星仪,恐怕姜星仪现在还生死不知。
她是她救命恩人,而姜婉莹现在却给她甩脸子。
她说错了吗?
她说的本就是事实。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姜星仪是个什么样的德性,姜婉莹在学琴棋书画时,姜星仪却在逃课,她还说什么都学会了。
可是,当老师来考她时,她却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她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孩子。
“姜嬷嬷,你是这个府里的老人了,你说,夫人可有说错话?他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姜夫人看向旁边的姜嬷嬷,她不信自己做错了,所以要想从旁人耳中听到她没做错的言论。
“夫人,或许我们可以去宴会上打听打听,看看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表现的很出彩!”姜嬷嬷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这些年来,夫人一直都只相信她愿意听的,只要是从二小姐口里说出来的,她都认为那是真的。
反观大小姐,无论她说什么,在夫人的耳中,她说的都是谎话。
“哼,连你也要为了她顶撞本夫人吗?”姜夫人听到姜嬷嬷的这话,似乎是被她伤到了一般,捂着胸口,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不是的,夫人,老奴是提了个建议!”姜嬷嬷还是为自己辩驳了一番。
自然,姜夫人与姜嬷嬷后面的话,两人是不知道的。
就这样,日子一晃而过。
来到了酆清寒为左弃治腿的这天。
左弃平躺垫了一块棉布的地上,脚踝放在矮凳上,酆清寒先是将一瓶不知名的液体从脚踝倒到大腿根上。
当这液体一倒在他皮肤上的那一刻,一股腐蚀皮肤的痛感传来,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么多年 ,他都挺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恢复正常人,他怎能轻言放弃?
酆清寒看了眼左弃额头上的青筋,以及颤抖的身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拿过一旁的锤子,敲在他的腿上。
她从小腿敲到大腿,手法均匀,并没有因为他颤抖的腿而停下。
待她敲到大腿根部,左弃疼的无法呼吸,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额……啊啊啊!”
因为疼他叫的撕心裂肺。
整个身子因为疼痛剧烈的颤抖着。
酆清寒敲完最后一下,就从一旁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塞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如法炮制的倒在他的腿上。
左弃也因为这液体,疼痛感逐渐减轻。
接着,酆清寒拿过干净的布在腿上缠绕几圈,接着,再将削好的树皮一一绑了上去,将他的腿固定好。
“这十日,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将前功尽弃!”酆清寒叮嘱,接着她便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此时的左弃面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因为他站起来的原因,脸颊上的汗顺着脖颈流在胸前的衣襟。
“好……”他艰难的回答,但想到腿能好,他觉得现在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最终他还来不及感谢酆清寒,人也因为从紧绷到放松的过度,脑子传来一阵眩晕,人便昏了过去。
恰好倒在酆清寒的肩膀上,酆清寒将人搀扶到了床榻上,将他安置好,这才吩咐下人好好照顾他。
接着,酆清寒便出了门。
京城外的一个小村庄,茅草屋里头传来了哭喊声。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我娘,要打就打我吧!”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
而她的面前,是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头挨打的女子。
围着她殴打的是几个混混打扮的男子。
女孩的哀求 ,他们当作耳旁风。
“哼,谁让你们得罪了我们的主人 , 被打也是活该!”男子边说边打。
女孩见磕头不管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从一旁拿出一个木棍,哆哆嗦嗦的朝那些男子打去。
可她的力气很轻,被打的男子感觉头上顿痛,他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拿着木棍的女孩。
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娘的,你居然敢打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着,他抬起腿一脚便踹向女孩的腹部,女孩因此滚落在地,头磕在了地上的石凳。
腹部传来一丝绞痛,一股腥甜涌上胸口,她吐出来一大口血,鼻腔也同时流淌腥甜,再次吐出一口血。
眩晕感袭来,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抹红色的影子从门口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