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游戏好啊,究竟是哪个妙人才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当然是我们的公主殿下!”
“公主,你是如何想到这么厉害有趣的游戏!?”
“不愧是公主,连点子都这么稀奇!”
“会不会是姜小姐与公主说的,毕竟姜小姐可是姜太傅的孙女!”
“这个可能很大!”
原本平阳公主听着那些人的夸赞,还挺高兴,但听到后面说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再看向旁边的人依旧笑眯眯的,仿佛没有听到其他人说的一般。
不说失落是不可能。
又想到,那些人处处都将姜婉莹与她做对比。
那时候她也不舒服过,但想着姜婉莹是太傅之女,更是她的闺中密友,自然也忽略到那些异样。
可今天,这个游戏明明就是她想的。
她也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她还准备了许久,就为了在这场宴会中得到众人的称赞。
哪想到,这些人却说是姜婉莹给她出的点子,若婉莹解释几句还好,可是她依然笑着接受众人的赞扬。
她不信姜婉莹没有听到那些赞美。
可她就是不解释。
这一刻,她对姜婉莹有了排斥的情绪。
姜婉莹此刻都是在想着如何让酆清寒出丑,对于宴会上的男宾,她并没有在意。
因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男宾是合得上眼的。
她没想到的是,今日五皇子出去,等晚点才过来,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毕竟,喜欢她喜欢的这么明显。
却到关键时刻还没来给她撑场子,也真是够废物的。
“公主呀,咱们可都等不及要去玩游戏啦!”
平阳公主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拍了拍手,一群丫鬟打扮的人端着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红布。
“本公主为了大家尽兴,可是苦思冥想了许久,这才想出这个点子,这点子本公主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也从未有任何人与本公主一起商讨!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惊喜,大家喜不喜欢本公主的这个点子?”说完,她接收到了众人惊诧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她才感觉刚刚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而旁边坐着的姜婉莹则有些尴尬,她这才想起她刚刚做了些什么。
她刚刚也听到周围宾客的议论,但那时她并没有多想,现在听到平阳公主的这番话,她才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她也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看一向其他宾客,她坐的位置是靠在平阳公主的右边,这也是平阳公主特意给她安排的,为的就是彰显她们深厚的情谊。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平阳公主又开了口,“这里面是本公主准备的一些小礼品,无论是女宾还是男宾,只要是得到了大家的称赞,那么便可以上来挑选一件!”
“虽然这些是小礼品,但也是本公主的一番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宾客听到这话,很快便有人接话,“不嫌弃,不嫌弃,公主给的顶好!”
“是啊,是啊,公主真是个贴心的人!”
听着周围的赞美之词,平阳心里非常的舒坦,很快她便拿过那两朵绢花,然后背对着男宾,“大家可要看好了!”
说完,平阳将绢花丢向男宾的方向,那朵绢花恰好丢在出神的左弃身上。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角落里不起眼的左弃身上。
女宾也非常好奇的看着左弃。
“那个左赋吗?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是出了什么事?”虽然左赋不怎么参加宴会,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认识的。
女宾这边恰好是认得左赋的,但看见与左赋有些相似的左弃,还是忍不住开口。
男宾这边认识左赋的还是比女宾那边的多,也有的是与左赋在一个地方读书,这时候自然就有人接话,“他不是左赋,应当是左赋的哥哥左弃!”
左满他们都是瞧见过,毕竟是时常出去玩的,认识的人更加的多。
所以排除左满,自然是左弃。
“左弃就是最近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代娶的那个瘸子?!”
“天呐!他怎么来凑热闹了?”
“就是,他怎么来这里凑热闹?”
“怎么公主也邀请他啊!”
有人非常不解,但随着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平阳公主这才看向左弃。
左弃这人她是知道的,她也没有邀请眼前的人,但邀请中的人也可以带家人一起。
一般就因为这事,一般预留的位置有很多,因为是小事,都是由底下的人去安排座位。
左弃这段时间是就住在太傅府,而她就邀请了姜婉莹,左弃能来肯定跟着姜婉莹来的,但姜婉莹并没有与她说左弃也来了,只说了姜星仪来到了宴会。
但她作为宴会的主人,还是得照顾点宾客的颜面,“好了,大家不要问这些无关的问题,左公子既然接到绢花,那么便是有缘,现在按照规矩,公子可愿上前来履行游戏规则?!”
左弃在庄子上被人欺辱,打骂,定是没有夫子教导的,她也不好强人所难,若是他拒绝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因此她给了两个选择。
“愿!”左弃并没有推脱,虽说他没有夫子教导,但娘亲在将军府管家的那段日子,也认真的学管家学识字,所以在庄子里的时候,娘亲也会教他识字,他也算不上是目不识丁的人。
因为没有笔墨,只能是用棍子在地上写。
这些日子,酆清寒给他准备了纸笔,他也会在酆清寒看书的时候练字,或者是拿书看。
酆清寒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本诗集,让他背诵仿写。
不过,按他现在这个水平与那读了十几年书的公子小姐来说,定是比不上的。
所以,他选择作画。
“公主,草民选择作画!”
平阳公主应允,很快便有人将早已准备的作画用具都搬了上来。
接着,平阳公主将另一个绢花丢在女宾的方向,她丢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官家女身上。
那官家女也选择作画。
很快中间的两人便开始作画。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你说,左弃真的会作画吗?我听说他一直都被关在那个庄子里,应当是不会作画的吧,毕竟光一个作画颜料,都是非常昂贵的!”
“不会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这才想着上前吧!”
“好了,好了,别说了,反正他会不会作画,等成果出来不就知道了!”
周围的议论声并没有影响到左弃,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或许是他天生就适合作画,从小娘亲就夸他对物体的审美能力好,抓物体的特征抓的非常准确。
即使是用柴火棍,他也能将物体的构造,和线条的流畅度,达到与独有的画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