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弃的话,左无涯眸子中露出一丝哀伤。
但左弃怎么会因为他掉两滴泪做出一副被人骗了的样子,就会心软原谅他。
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在外人眼里,他对宋依依要多好有多好。
可现在一出事,就可以把宋依依抛弃掉,甚至还演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由此可知,这个男人对谁都没有感情,不然也不会查都不查,就听信别人的话认定他的母亲偷人。
“阿弃,对不起,是为父的错,为父知道你现在是恨我的,但以后的时间还长,我会好好的弥补你们母子俩!”左无涯说的非常的认真,但周围的宾客没有一个人劝左弃原谅他。
因为,左无涯刚刚那副面孔,是真的让人火大。
“如果你弥补我的话,那么现在就做出补偿吧!”左弃觉得现在看着左无涯就恶心,他也不想母亲再面对这个恶心的男人。
“好,那你原谅为父了?!”左无涯见左弃软了态度,也不像刚刚那样竖起尖锐的獠牙。
“那我现在提要求你可满足?!”左弃继续打蛇顺棍上,看着面前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有让自己和娘亲生存的资本。
左无涯皱了皱眉,还是耐着性子道,“这将军府本就是你家,我有的,不都是你们的吗?”
“不一样,因为你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儿子,资源只有一份,而要几个人一起去分,都是得看主人家,你说我从小到大,都在庄子吃糠咽菜每天被人鞭打,而反观在将军府里的人,吃香喝辣,现在我回来了,却还是和他们一样,你说我公平吗?”左弃并没有润色话题,而是把现实一层一层的摊到面前。
左无涯听到这话,看着左弃的目光渐渐产生了不耐,“若不是我,你们还会是将军府的世子小姐!?”
姜太傅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左将军就这么自信,你能坐到这个位置是靠你一个人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
“我真不知左将军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他原配夫人,他能做到这个位置吗?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挖土吧!”有人喃喃低语,有些不太赞同左无涯说的话。
“你知道详细信息?给我说说!”有些不知内情的人,默默的挪到知情人的面前,然后悄咪咪的询问。
“他原配妻子是花戎,据说他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都是同一个村的,他们的父母也很赞成对方在一起,有一次,花戎救了当今皇帝陛下,也就是皇帝陛下还在当太子的时候,然后陛下登基后,他想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花戎,陛下想给她赏赐,甚至还想给她公主当!”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人声音愈发的大,“可是呐,她问可不可以换一个条件,陛下同意了,花戎说她的丈夫一直有一个梦想便是去参军,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于是陛下就给了他一个镇国将军的名头,这个镇国将军府还是因为那时候赏赐的,而左将军那时候还是一个副将,因为他本就是一个猎户,与将士还是有本质的差别,因为他是因为陛下的原因,那些将军啊,副将啊都教他本事……”
“老将军退位后,就让左将军接替……”
“啧啧啧,这么一听来,花夫人的功劳是最大的,如果不是花夫人,他也不会一下就坐到副将……”
“就是就是,花夫人怀孕没多久,左将军便去了边疆,后来又从边疆带回来了一个孤女,便是现在的宋夫人,那时候她还带了个孩子回来,这左将军因为这个还把她纳为妾……”
“后来呀花夫人的名声越来越差,反而是这宋夫人的名声越来越好,为什么宋夫人一来,花夫人的名声便差了……”
“肯定是这宋夫人陷害的啊,明眼人一看就是这样,反而这左将军,只听这宋夫人一面之词,便罚花夫人,解释都不让人家解释一下,甚至都不去查一下……”
这些话自然都传入了左无涯的耳朵里,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为什么?
他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别人还看不到他的付出?
每次提到这个,就与花戎挂钩。
如果不是因为闲言碎语,他也不会这么讨厌花戎,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任由宋依依欺负花戎。
而花戎那时候也不会说话,尽是惹他生气,反倒是宋依依善解人意,每次都还替她开脱,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污蔑宋依依。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也偏向了宋依依。
反正花戎有前科在,他就认为就是花戎做的。
她狡辩,不过就是掩盖她的丑事罢了。
现在听这些人的话,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只能让他不气?
“够了,你们除了在这里嫉妒还能干什么?本将军的家事需要你们评头论足?怎么不去当市井泼妇?”左无涯气愤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说完又后悔了。
但如果不这样说,这些人还会当着他的面评论,那时候他还会受更多的气,于是他把道歉咽了下来。
此时,他径直的看向左弃,“既然你这么说,摆明了你不想在将军府对吧,那好,我就把从你母亲那里得到的还给你!”
左弃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好,因为我母亲,你才能像现在一样风光,既然这些年来你都没有关心过我们母子,那我母亲总得是你妻子吧,况且还是被你以污蔑的方式休了她的,顶了这么多年的冤屈,总得有些补偿!”
“你这将军之位,和这座府邸总该值一些钱吧!”
“那么,我也不多要,这将军我不要,我要二十万两的补偿,总可以吧!”
“我还知道你养他们都不止二十多万两吧!”
他们,指的自然是宋依依的儿女。
左无涯听到这话,看着面前的人,虽然愤怒,但他还是咬牙切齿的答应,“好,二十万两,从此买断你我父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