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我是晚辈,自然是得尊重你,你也不能污蔑我啊!”宋依依见事情不对,立马装柔弱。
“现在将军不在,你就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若我真的是那种狠心的人,怎么不直接杀了他了当?”宋依依说着,眼角已经落下一滴泪,她还倔强的用帕子去擦。
周围的宾客看到这一幕,顿时唏嘘不已。
现在宋依依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因为保养得当,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尤其是那脸蛋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让人心生好感。
更何况她现在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产生一种破碎的美感,让人升起一种保护欲。
因此,立马就有人为宋依依出头,“就是啊,即使是太傅,也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吧,更何况还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有一个男子大着胆子为宋依依出头。
姜太傅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羞愧。
而是看了眼说话的男子,“那你说说新郎官,为什么是现在的模样?你说说看老夫能信否?”
“老夫年纪虽然大,但不瞎,左弃与左赋虽然相像,但见过多次面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他们的差别,老夫都能,家里的伺候的人不能?”姜太傅年轻的时候,便以口才著名,现在自然也是不弱。
“老夫的孙女受了这等苦楚,讨回公道也是应该的,更想知道的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左赋的主意,要是不愿拒绝便可,何故于这么羞辱我孙女?当我太傅府是没人不成?!”
这话一出,宋依依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此时的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老师!学生来了!学生过来解答!”左赋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在场的宾客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左赋过。
面对着众宾客的打量,左赋控制着颤抖的嘴唇,紧绷着身子走过人群。
他一走过人群,便有人猜出面前的人是谁,有人惊呼,“他就是左赋!”
“原来人在这里啊,看起来他啥事都没有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看看他怎么说!”
凑热闹是人的本性,自然周围的宾客也竖起了耳朵。
“好,那你来说,相信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姜太傅虽然对宋依依的印象非常不好,但对这个左赋是投入了大量的心血,自然也希望左赋性子不要歪。
左赋在姜太傅面前站定,接着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大夫上前为左弃诊断 。
“老师,对不起,是学生的错!”左赋态度非常的恭敬,表情也非常的诚恳。
“母亲从小便教育学生,要努力读书,将来做一个为国为民的人!”说完这话,左赋神色莫名的黯淡了下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也纷纷点头。
读书可以当官,可以为黎民百姓做事,可以将家族的荣耀保持下去,甚至可以更上一层楼。
宋依依做的并没有错。
“可是,学生也想要一点喘息的机会,学生想像弟弟一样和好友出去游玩泛舟,想和妹妹一样去外头放纸鸢,吃好吃的吃食,可是这些都是学生不敢奢求的,若学生没有写完作业,没有背完课本,亦或者是成绩下降,甚至没有到达预期,都会有惩罚!”
左赋想到小时候的生活,心里的郁闷更添了几分。
宋依依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我管你我还有错了?如果不是我,你成绩能这么好吗?”
这事她并没有错,成大事者必须要先吃苦。
如果不是她,那么街上的那些纨绔,就是左赋的下场。
舍小为大,才是最正确的,她这个决定没有做错。
姜太傅并没有回答宋依依的话,只是对面前的左赋有一点点别样的情绪,但想到了正事,他并没有就此揭过。
“你继续说,这个原因跟今天的事有关联吗?”若是此事不早点解决,那么可就解决不了了。
“母亲,她嫉妒花夫人,甚至污蔑花夫人偷人,这些年来,花夫人和左弃都被母亲养在别院里,整日吃着剩饭剩菜,还要遭受下人的鞭打!”左赋咬牙,把事实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倒抽了一口气。
宋依依听到这话,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还是接受了事实,她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她,“你在胡说什么?你是疯不成?”
“哥,你怎么能胡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想害死娘亲吗?”左满虽然大大咧咧,但有的事他还是拎得清的。
如果这事传出去,那么娘亲的名声就毁了,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他还是知道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最敬重母亲的哥哥,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我没有胡说,娘亲做过的就该认,没有做过的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头上,做过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左赋想到于宋依依的性命而言,名声就不算多重要。
他说完这话时,再一挥手,一些婆子和侍卫便冲了上来,把宋依依和左满制住,不让他们说话。
其余丫鬟小厮也在一旁装着鹌鹑,周围的宾客也老老实实的没动,毕竟这是左赋动的手,与他们也没干系。
姜太傅听到这话,再看到左赋做的事,看向左赋的眉头皱了皱,虽然他想要个说法,但对左赋毫不犹豫的就把对宋依依不利的事说出来,还是有点吃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养你的母亲!”
他是真没有想到大义灭亲这话,是他最器重的学生说出来的。
若是这样,最亲近的人都能被他背刺,那其他人呢?是不是毫不犹豫的就把人家卖了?
“学生自幼学的便是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母子!”左赋并没有因为姜太傅的话而改变口风。
因为他知道,言行很重要,若前后不一,那么在事情的基础上会更加的严重。
“至于母亲为什么对花夫人恨之入骨,具体事学生不知,学生只知道,母亲对左弃恨是必然的,而关于代娶之事,是学生不愿娶姜小姐,这才让母亲做出这样的事!”左赋说完,静静的看着姜太傅。
左弃与他说,只要他能说出他娘做的事,左弃便会让他赎罪,至于后续会不会放过宋依依,就看今天的表现。
至于花戎的死,左弃也没有让他说,毕竟,说出来,宋依依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是不可能让宋依依死的。
“学生知错,还请老师责罚!”左赋朝着姜太傅,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学生我不义,不孝,还望老师责罚!”
姜太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学生,再看着周围一点看好戏的宾客,脸上顿时挂不住。
“好,这可是你说的,拿棍子来!”姜太傅看着面前的人,要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还是想让宋依依收敛点。
他不仅是给自己的孙女讨公道,还是替左弃讨公道。
若这事只是轻拿轻放,那么姜星仪和左弃的日子都不好过。
周围的小厮非常上道的递上了一根长长的棍子。
此时的宋依依被婆子按着,动弹不得,嘴也被死死的捂着,她知道,这竟然是左赋的杰作。
左满也被几个侍卫按在了地上。
“啪啪!”在几十双目光下,左赋身上落下了几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