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酆清寒礼貌的开口,眼角上扬。
贺知瑾连连摆手,“清寒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们都是朋友,哪来的谢谢二字?”
说谢谢,显得有些太生疏。
“好!”酆清寒再次点头。
“啪嗒!”就在沉默的一瞬间,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酆清寒与贺知瑾的目光同时看向门口,只见地上趴着一个人。
“娘!”
“夫人!”
贺知瑾与丫鬟的声音同时响起。
接着,贺知瑾便立马起身,来到贺桑云面前,贺桑云被丫鬟扶着站了起来,看到朝自己过来的儿子,又看了看将要起身的酆清寒,连连摆手,“我无事,你们继续聊!”
贺桑云瞧见酆清寒的面容时,感觉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的乱跳,面前的人,实在是太美了。
有种想要红杏出墙的冲动,顿时感觉自己的丈夫有些碍眼。
“娘,你现在应该没有伤到的地方吧?”
贺知瑾拉着贺桑云的手,给她翻了个面,转了两圈,没有看见哪里异常。
“没有没有,你就太小心翼翼了!”
贺桑云脸烧的慌,立马推开贺知瑾的手,要是面前的姑娘误会儿子对自己太依赖,肯定会吃醋的。
“没事就好!”
贺知瑾眉头舒缓,接着拉着贺桑云面向酆清寒,欣喜道,“清寒姑娘,这是我娘亲!”
贺桑云听到贺知瑾这么说,看着酆清寒的目光不由得躲闪,但她还是强忍着把心中的悸动压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副和善,端庄的当家主母气概来,“清寒姑娘!”
酆清寒看到贺桑云这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她礼貌的回应,“伯母好!”
听到酆清寒的回答,贺桑云无处安放的手顿时有了方向,摆摆手,示意酆清寒坐。
酆清寒没有客气,坐回了原位。
这次,贺桑云开始了问话模式,“清寒姑娘你是哪里人啊?家中有几人啊?住哪里啊……”
贺桑云问了多少,酆清寒便答了多少,没有一丝不耐烦。
就连贺知瑾看到这一幕,在心中也暗暗佩服自己的娘亲。
最后,贺桑云还想留酆清寒吃饭,但酆清寒婉拒。
只是最后走的时候,步伐稍稍有些快。
看着酆清寒远去的背影,贺桑云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
待贺知瑾收回了目光,看到的便是自己娘亲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娘,回神了,我知道你喜欢好看的女子,但清寒姑娘可不一定就喜欢女子!”
从刚刚娘亲的这副态度来看,他怀疑自家娘亲是看上了自己的心上人。
这可不行,如果酆清寒到时候也看上了自己的娘亲,那他不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会跟你抢女人?我只是在感叹,清寒姑娘只是太好,而你完全配不上!”
贺桑云目光有些躲闪,但还是狡辩道。
这话一说,贺知瑾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爱终究是错付,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捡来的,不然有哪个娘亲会说自己的儿子像一坨屎,配不上人家的。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贬低我是不是?”
贺知瑾有些委屈,但更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娘亲在跟自己开玩笑,不然他该自卑。
“不,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是我捡的,从那个茅房里捡来的!”
贺桑云左瞧瞧,右瞧瞧,就是不看自己儿子的脸色。
贺知瑾:“…………”
周围的丫鬟低着头捂着嘴,脸憋的通红。
这让贺知瑾脸更红,“哼,我明日就去书院,不碍你眼!”
贺知瑾甩甩袖子,气冲冲的就去书房看书。
贺桑云见儿子溜了,这才正了正衣裳,双手背在身后,径直的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回到坟地,进屋看到的便是已经睡着了的顾清清。
但光幕中的情景还是不停的变换着。
此时的苏漾正在自己的屋内,拿着毛笔,端正着身板,写着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他的衣袖与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的身后,慢慢的显现出一道身影。
正是蒋晴,此时的蒋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嘴唇微张,“我已经想好,那个害我的婆婆我要她血债血偿,毕竟她身上的并不是只有我这一条人命!”
“那些做尽坏事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至于雨儿和剑儿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被表面所迷惑就足矣!”
听到蒋晴的话,苏漾把毛笔放在砚台上,这才让屁股挪了个位置,转身看向蒋晴,“可以,但你肯定是知道的,我不会白帮!”
蒋晴听到苏漾的话,悬着的心慢慢的落下来,如果没有苏漾她这辈子都可能报不了仇,心里的那个郁闷也消散不了。
对于这双儿女,她是付出了心血的,许是因为她忙于赚银子,疏忽了对儿女的教育,才导致他们的性情让人讨厌。
“只要大人能帮我,哪怕我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蒋晴跪了下来,想要磕头,但苏漾制止。
“我不需要你这么大的礼!”
“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我想要你三分之一的鬼力!”
苏漾看向蒋晴的眸子带着不容拒绝。
蒋晴毫不犹豫的答应,“我愿意!”
鬼力也算是鬼魂生命的一种,正如人的寿命一般。
鬼魂自愿献出的鬼力可以助人提升修为,且还不会遭遇因果,更不会对修炼产生影响。
苏漾之所以要鬼力,正是因为他本身想要修炼玄术,灵魂之力不够强大,拥有鬼力可以让灵魂之力更强大。
这个术法,还是酆清寒给他的那本书中记载的。
接着,苏漾便把手指放在嘴边,狠狠的一咬,接着他便伸出左手,把右手上的血涂抹在左手上。
当然,他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用鲜血在左手上画出一个图案,是一个鬼力转换术。
他每画一圈,小脸便苍白一瞬,很快,他便画好,接着,他把左手放在蒋晴的额头中央。
他手触碰到蒋晴额头的那一刻,蒋晴身上的黑气便通过手掌,不停的往他身体里钻,黑气每进一分,他浑身便痛一分,并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灵魂上的疼痛。
此时的他,脑子就像是有人用刀不断割着,刺痛、绞痛、胀痛来回变化。
哪怕他有再强的意志力,还是有种想死的冲动,但一想到那些仇,他咬牙紧抿嘴巴,不让自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