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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证据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贺知瑾看着手中的证据,又想到给好友递的信,立马坐不住。

    “青恒,走,我们去思源郡!”思源郡,正是贺今然乡试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他极为要好的朋友。

    刚要出门,一个小厮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少爷,外面有个姑娘找你!”

    贺知瑾愣了愣,姑娘找他,什么姑娘?

    他姑娘倒是认识几个,但那些也不像是有事找他的。

    又想到酆清寒,他眸子亮了亮,会不会是她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让小厮让人进来,又想到自己在家,都知道了还不出去迎接,着实有些失礼。

    于是小厮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去。

    来到府门口,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身乞丐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看到贺知瑾立马跑了上来。

    贺知瑾见到脏兮兮的人,先是一愣,他感觉面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再细看,又不认识,所以礼貌且温和道,“姑娘,你找我吗?”

    玉娘与贺今然成亲时,贺知瑾并未见过思春,自然是不知她这号人物。

    思春在他面前停住,抬起头来,看向贺知瑾,“贺公子,我是玉娘的堂妹,她被吕如恩害死了,我堂姐夫也被他们害死了,我知道你也为这事奔波!”

    说完,还不待贺知瑾回话,她便把一个包裹塞在贺知瑾的怀里。

    贺知瑾听到思春的话,想起刘玉娘,又想到他听母亲讲的一些关于刘玉娘亲戚信息,在记忆里找出了刘思春的名字。

    难怪他感觉刚刚的姑娘有点眼熟,只因她与刘屠夫相似 ,相似也是因为父辈是亲兄弟的原因,而刘玉娘则是像极了她母亲。

    想到思春说的那些话,他直接拿着包裹往府里跑。

    来到屋内,把包裹摊开。

    里面要么就是吕如恩买凶杀人的信件,要么就是如何强抢民女且威胁家人的证据。

    还有吕如川是如何买通官员换考试试卷的证据,这些证据,哪一个都是极其难得的。

    虽然不知道思春是如何拿到的,但都已经在面前,只能是把这些都放在阳光下,让太阳好好晒晒腐朽的臭味。

    贺知瑾看到这些,感觉吕如川能被定的死死的。

    于是,他把所有的证据都用一个箱子装起来,接着又低头吩咐青恒,打算明日出发。

    ————

    这日,酆清寒刚与顾清清走到街上,便见迎面而来一大群官兵,他们把中间的过道清理了出来。

    百姓们看到这场面都有些惶恐,只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这事得到了解答,“百姓们速速退让,郡守大人今日特来主持公道!”

    “郡守大人收到举报,清阳县县令吕如川伙同誊录员调换考试成绩,乡试举人乃清阳书院贺今然贺学子,而吕如川却让儿子吕如恩冒名顶替。”

    “吕如恩与吕如川担心事情败露,考试完回家途中,残忍将贺学子杀害,其妻刘玉娘为夫求公道,被吕如恩押入地牢擅自动用私刑,故将其杀害。”

    “吕如川罔顾人命,为了县令一位,陷害前县令,现证据确凿,公开审案,百姓若是有冤,可一同上堂!”

    听到这些惊天消息,百姓顿时骚乱起来,“天呐!我只知道这县令加税强抢民女之事,居然还做了这么多恶事,真的是该死啊!”

    “难怪,难怪贺学子什么名次都没有,原来是有人抢了他的成绩,真的是好歹毒啊!”

    “若是各个官员都像他一般窃取其他学子的考试成绩,那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大人啊!一定要严惩不贷!”

    “郡守大人,青天大老爷呀!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一个书生喊完这话,便跪了下来,有一就有二,周围的百姓都齐刷刷的下跪,都要求郡守做主。

    但在一旁的酆清寒与顾清清则站在一旁,并未下跪,但也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

    坐在马车里的郡守听到外面的声音,再从窗帘中看到的场景,淡定的走了出来,在马车外站定,双手置于身后高声道,“百姓们,本官定会为百姓们做主,都起来!”

    听到郡守的声音,百姓们都抬头看向男子,只见男子身着一省官袍,长得略显年轻,约摸二十五六,眉毛深黑浓密,且眉角突出直冲脑门,像牛角。

    五官硬朗,面相上是一个武将的脸。

    让人信服。

    顾清清看着这张脸时,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一丝复杂,但抿唇不语。

    很快,百姓们便跟着这位郡守直往县衙。

    来到县衙,郡守刚坐下没多久,吕如川便被押了上来,同时还有道玄子,以及吕如川忠心的属下。

    至于梁氏与吕如恩,尸体早已入土。

    面对证据,吕如川无法狡辩。

    接着,一些受了冤的百姓,都纷纷上堂,吕如川的官职将被剥夺,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新县令上位。

    而吕如川等人,五日后凌迟处死。

    走出县衙,酆清寒与顾清清走在有些清静的街道。

    因着大多数人都去县衙,这时的街道,人稀稀拉拉,并无多少人。

    顾清清怀着复杂的心情,目光看向一旁,只见一个六七八岁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蹲在一旁,他的前面则摆着几个凉薯,他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百姓路过,顶多看一眼便离开。

    有个大娘问他在卖什么,男孩说,“两个铜板一个凉薯!”

    大娘有些纠结,“要不,我给两个铜板,你给两个凉薯给我?”

    男孩摇摇头,“两个铜板,一个凉薯!”

    “唉,小娃子,这凉薯你卖这么贵,哪有傻子会买,若是在其他地方,这凉薯两个铜板都可以买几个!”旁边有个男人,似乎是大娘的相公,看到小男孩这么倔强,有些无奈。

    小男孩摇摇头,不敢抬头看那男人,只是玩着自己极长的指甲。

    “唉,算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男人说完,拉着大娘就往前走,男人走了一会,跟大娘说了什么,大娘就站在原地。

    而男人又回到了小男孩的摊前,“这六个凉薯,卖两个铜板一个的话,十二个铜板,给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困难,但叔叔只是希望你能克服!”

    男人把十二个铜板,塞在小男孩的手中,接着把凉薯的藤一同拿起,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便往回走。

    蹲在原地的小男孩,紧紧的拽着手中的铜板,然后用另一只手,一个劲的抹着眼睛。

    眼尖的顾清清看到男孩在哭,刚想走过去安慰,一个力道便把她撞了一下。

    撞自己的人顾不得她,径直朝男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