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到达胎心,便无需再依靠籍管部秘术即可洞察身份玉牌上的流韵。”
李坚眨眼摇了摇头,表情再次恢复了平静。
“所以,在我看来,这位长老的身份玉牌是真的无疑。”
柳如烟轻哼一声,“我看未必,玉牌是真的,但要不是他的呢?”
“说不定是他潜入宗内,从哪个长老的住处偷来的呢!”
“还穿着这种外面的凡人才穿的衣服,是混进来的时候没有偷到宗服吧?”
听了她这一番发言,宁常可算想起来了!
在他的原本的世界时,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他的手机活爹开始在小破站上一直给他推女频逆天文,其中见的最多的就是柳如烟这个名字!
“完了。”
宁常眉头一皱。
“我来的难不成是哪个女频里?”
“还是修仙题材,得,这辈子有了!
怕是再眨几下眼就会来个什么尊者或者大师兄,把我擒了带到戒律堂打板子抽鞭子扣帽子……”
他此时心中所想,众人并不知晓。
不过眼见宁常在听了自己的话后皱了下眉头,柳如烟顿时信心大增!
“哼,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偷渡者!”
“戒律堂弟子呢?快把这个人逮捕回去,我要亲自审判他!”
此刻,柳如烟的心里很是得意。
自己刚通过籍管部的考核,成为籍管部弟子,就抓住一个偷渡入宗,盗窃身份玉牌的人。
一下便比那些与自己一同通过考核的人拉开了距离!
如此这样下去,即使下一任没有,下下任宗主也必然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眼见李坚面色犹豫,口中话语也呼之欲出,柳如烟又是语气坚定的喊出一语:
“我籍管部的职责不仅是辨别身份玉牌的真假,还要探究玉牌的来源!”
“既然现在我遇到了,就不会错过任何仿制身份玉牌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盗窃顶替他人身份玉牌的人!”
“戒律堂!还愣着干嘛,药王谷有没有灵台六阶的长老,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眼看那一队戒律堂弟子顿在原地,柳如烟再次使唤了一声。
听到这句,那一队戒律堂弟子才放下了顾虑,上前就要擒下宁常。
毕竟如同柳如烟所言,在他们的认知里,药王谷确实没有灵台境的长老,最近也没有哪里传出有谁新晋长老的消息。
宁常此时只觉麻烦至极。
他后悔刚才没有找宁通玉或者葛殊要上一道传音符来,以至他现在没法和任何认识的人联系上。
直接动手,他能控制住轻重,不至于有弟子死亡;逃离,眼下除了李坚没人能追得上他!
虽说他身份特殊,可毕竟是刚加入药王谷,此时落个杀害同门弟子的名号,哪怕看在宁通玉的面上大概率不会被罚,以后也不会太好过!
至于逃,有李坚在这,他大概也逃不了哪去,除非李坚只是胎心一两阶的修为。
而且眼下李坚也仅仅是有点疑心,并不确定宁常是否为偷渡者,逃了就算是在某些方面坐实了他的可疑!
可不逃的话,有柳如烟在这,去了戒律堂也会给他坐实,和直接逃也没什么不一样。
毕竟他现在除了这枚玉牌以外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而被怀疑又偏偏是因为这玉牌。
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戒律堂会有驻堂长老,或者因为有了一众长老的帮助后,宁通玉填水的速度大大加快,一会就让葛殊来找他。
而现在,宁常并不认为直接开口解释自己是宁通玉新任命的长老会有什么用。
只要他开口,必然会被柳如烟直接打断,何况说了出来也大概没人会信。
宁常一息万念,一队戒律堂弟子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
两名弟子抬手要擒他的动作打断了宁常的思索。
他直接放出灵力轻轻抵回了两人的手,静静说道:
“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柳如烟的声音便如他预料一般响起:
“竟然还敢抗拒执法!”
她玉手指着宁常厉声喝道。
“速速将他擒住!此人必有行凶之意,万不可被他得逞!”
这令一队戒律堂弟子神色古怪,苦不堪言。
他们之中境界最高者也不过是融灵七阶,让他们制住灵台六阶的宁常,若是宁常暴起,他们岂不是和炮灰没什么区别?
见戒律堂弟子有一瞬怠慢,没有遵从自己的指令,柳如月便又要发作。
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柳如烟!”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绿白渐变色长袍,气质超凡脱俗的男子缓缓从半空走下,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显然修为不凡。
柳如烟看到来人,脸色微微一变,“泾天师兄,不知找师妹是有何事?”
口中这么说,柳如烟却在心中暗骂了几声。
来人名叫刘径天,是宗内有名的大师兄,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一路突破,进阶到了胎心八阶!
进阶神速的同时,在对战方面也是同阶无敌的存在,宗内不高出他四个境界的人几乎没有丝毫战胜他的可能!
而她则是与刘泾天同一批入的宗门,自从两年前,自己结识到刘革树后,便一直对自己有所关注。
明明他只要再提升一阶之后,便可转入升天门,再也不会出现在药王谷中!
可是却故意压制了境界,到现在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进阶,美其名曰等待他的兄弟刘革树,可在她看来分明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行动!
这两年来,单单是他,也只有他!无数次的阻碍了自己的计划与动作!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四年才突破到灵台一阶!不至于昨天才通过籍管部的考核!
眼下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是,哪怕眼红,她也只能全部记下,等以后再找机会加倍奉还!
“你又在为难同门弟子?”
刘泾天冷声问道。
看着一旁昏迷的刺甲玄水龟与玄水蛇,以及李坚手中不同寻常的长老玉牌,和身着常服的宁常,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