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盘腿坐在巨剑边缘,在巨剑上,他没有感受到一丝惯性。
若不是看得见那飞速后退的景色,宁常还以为巨剑还没有启动。
他将手伸出去,一秒、两秒。
“感受不到任何阻力,灵力形成了屏罩么。”
宁常望着下方闪过的郁郁葱葱,在夕阳的映照下,都极力放着光彩,只觉豪气顿发。
“古人诚不欺我,登高而蔑天下!”
虽然没有系统,但学的这么多现代知识,也成为宁常独有的优势,哪怕在这并不科学的修仙界,也必然存在固定的规律!
不多时,巨剑降落在一方广场,这方广场要比长乐城中大上数倍,广场前方有座高台,高台下已经站着准备好的杂役。
等所有人下了剑,巨剑快速缩小,被大长老收了回去。
只见那杂役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虽然同样身穿一身杂役服,但胸前别着一枚胸章,衣服的布料也显而易见的比其他杂役要好很多。
他双手接过大长老手里的灵根名单,行了一礼后转身喊道:
“所有人,每人带领一位弟子去安排住处,记得给他们说清楚这里的规矩,明天一早在这里集合!”
宁常正听时,大长老走到他的身旁,将手搭在宁常的肩上。
他只觉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
几个跳跃间,宁常已经站在一座庭院前。
“徒儿,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晒了一天,你应该很累了,早点睡,明天我再来找你。”
“进去吧,里面的下人会告诉你一些常识。”大长老略显焦急的说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老二那炫耀宁常了!
“是,师父。”宁常转身回话,大长老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宁常走进院子,四下扫了一番。
“这面积倒是不小,光是院子就可以容纳三四个林村长家了!”
这时早就在一旁等候的一位杂役迎了上来。
“少爷,小的是负责您日常起居的仆人,您喊我小李就成!”小李弯着腰低头说道。
宁常第一次被这么尊敬,倒有些不适应。
他嗯了一声问道:“你们这些杂役是怎么选来的?”
宁常刚才在广场便有些疑问,如果杂役是下品灵根这种天赋不高的人来做,那为什么今天收来的新届弟子每个人都有一名杂役伺候。
小李表情一愣,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要伺候的主子第一句竟问出这种问题,不过他仍然毕恭毕敬的表情答道:
“回少爷,我等杂役本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被宗门收来专门伺候少爷们的。”
宁常又问:“你们难道甘心吗?”
小李顿时大惊失色。
“少爷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自愿来的,有些人想来还没那运气呢!”
“宗门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开薪酬,哪怕在这里用不到,也能让家人更好的生活,不用说在这里运气好了还能得到些赏赐!”
小李在之前已经在青云宗做了几年的杂役。
他明白如果做事出了差错,或者让主子不满意了,轻则失了这份好差事,重则直接丢了性命!
宁常看着小李的慌张模样,也是明白了一些事。
他生在现代,有些事可以看开,但这个世界很少有人像他这样。
如果宁常免去小李对他的敬称,那么在其他弟子甚至长老眼里,便是小李目无尊长,这将直接导致小李的消失!
“罢了,称呼的事,多适应适应就好了。”宁常心想。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实力的重要性。
“你给我说说这里要注意的事吧,还有一些常识。”
小李长呼了一口气,赶紧将宁常引入屋内,待宁常坐在椅子上后,便开始了介绍。
“首先是宗门内的等级划分,宗主最大,其下是九大长老及其亲传弟子,再下面就是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像您这样的亲传弟子整个青云宗也只有十几位。”
“亲传弟子?”宁常疑惑道。
“是的,亲传弟子是由长老亲自教导,长老们从不轻易收徒,每位长老每次只收一位亲传弟子,所以说您的地位在宗门内是仅在长老们之下的。”
宁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再就是修炼资源分配,每个月月初,外门弟子可以领取一定量的灵石和丹药,而内门弟子则更多,至于亲传弟子……”
小李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宁常见状问道。
“亲传弟子的待遇小的也不清楚,不过肯定比内门弟子好就是了。”
小李赶忙回答道。
宁常心里大概有了了解,随后又问了一些关于青云宗的事情,便让小李离开了。
小李回了一礼道:
“小的房间就在院子左侧,少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喊。”
说完便走出房间,关了门。
宁常看着窗外亮起的灯笼,这才发觉已经入夜,也才发觉肚子早已咕咕叫了起来!
他打开桌上的布袋,里面是几粒丹药,根据小李的介绍,这便是辟谷丹,吃上一粒便可一天不食!
“还是先把肉干解决了吧。”宁常把布袋系上,翻开自己的包袱,从中取出来时带的肉干。
肉干本就没剩多少,这下彻底吃完了。
宁常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整理着今天获得的情报。
首先是贡献点数,可以在资源殿中换取任何宗门有的资源,算是宗门内部的专用货币。
贡献点通过任务获得,比如出宗采集,打猎,总内做工等等,不同任务奖励点数不同。
每个阶级弟子的修炼资源会在月初发放,至于辟谷丹则是不限量发放。
灵石中的灵力可以直接吸收用作修炼,也可以用来交易,是修仙者中流通的货币。
宁常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他梦到自己慌乱的向前飞奔,身后的土地一点一点的崩碎,最终他坠入无尽的黑暗,强烈的窒息感挤压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不要!”
宁常大喊一声。
睁开眼,自己已经从床上坐起,手臂还保持着前伸的动作。
“是梦啊”
宁常长呼了一口气,说起来,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做梦。
他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有些亮色。
便穿了衣服起床,这衣服是在宁常睡前便叠好放在床头的宗门衣袍。
洁白的底子,衬着银色的云纹,胸前一团好似燃烧着的火焰,腰部和手腕、脚腕处皆有束带,宁常穿上刚好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