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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形灾厄!

    更巧的是,独麓眼前,就是最后一步毁掉它全盘计划的人!

    温酒看着梦碎晗往庭的独麓趴在自己身前,本来心里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摧毁别人的梦想。一时间竟然还有点想出言安慰:“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但这样有可能暴露自己就是那个唱歌的人,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还是算了。

    只有唐悦兮还记得另一件大事,正要出言质问独麓,却听蕴霁籽落地而来先开口道:“独麓长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独麓此时已褪去了役惶血统,恢复正常模样,显得斗志再无。它神情漠然,仿佛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枭雄独麓,闻言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温酒好奇道:“这红屁股大恶鸟到底被人类怎么样过,哪来的这么大仇。噢难道这个屁股是人类放火烧红的!”独麓怒视着温酒,像要吃了他一般。这一人一鸟,一个趴着一个躺着,相互对视,好不滑稽。

    唐悦兮一直关注着温酒体内阴力的恢复情况,他歌谣唱罢,恢复速度又一次飞跃。这般下来,完全恢复的所需时间,已经由初见端倪的数月光景,到灵渊泽世豚辅助以后的三四天,再到现在可能只需要几个时辰便能恢复……那从整体看来,云舟神秘师父给温酒带来的《潮汐知月谣》已经数次帮上了大忙。唐悦兮不禁想到云舟那时那句:“家师曾嘱我定赠予人生第一个朋友”,心中对这个奇人产生了极复杂的情绪,好奇、不解、担忧和……恐惧。

    晗往庭一众鸣煜这才想起,还有不明来历的人类在它们的最高议事厅,但这些人类似乎关系非同寻常,不少鸣煜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蕴霁籽看着独麓的狼狈模样,沉默半晌,颔首道:“独麓长老年轻时,文能科研兴族引领繁荣,武能调兵布阵独当一面。为我族的进步安定带来不可磨灭的卓著功勋,那时它一心壮大我族,只愿族群强盛,不惧外敌。

    直到那年……那又久远又似在眼前的一年。与独麓长老交好的一个人类……唔……那竟是一个还可以与人类交好的年头。那个人类知道独麓年纪最大的孩儿天生心智有缺陷,苦于无药可医。向独麓传来消息,说寻觅到了医治良方。独麓长老携一家子欣然赴约,到人类好友住处以后只看到了好友及其一家的碎尸。才知好友离世,自己也身居伏圈中心。

    此事全族尽知,因为独麓长老在那消失了十余年。那十年独麓长老历经何事……无从知晓。只知道独麓长老的家人没有和它一起回来,而它也再没有提到过它的家人。似是从那以后,志比天高的独麓就成了玩弄权术的独麓长老。”蕴霁籽不禁又叹了口气。

    独麓被提及往事,不堪入目的回忆纷纷引入眼帘,近百年来藏在心底的情绪一股脑涌将上来,化作满腔恨意。又想到六大区的军队及逆影军明明都和自己感同身受,对人类充满了仇恨,却突然像遗忘了这些事一般,那股滔天的愤怒和不甘几乎要塞爆自己的胸膛,低吼道:“好……本尊就让你们知道……人类到底有多罪不可赦。”可怖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位人类,恨声道:“你们或许见过人类残害同族,那你们见过人类为了残害同族,还要践踏其它族类的生命和尊严么?……我那好友阿华,正是因为暴露了可以与我族保持联系的秘密,惨遭全家分尸。这个秘密可能在你们眼里无关紧要,但是在人类眼里……那就是一张通往世界顶峰的藏宝图。那群人利用阿华联系到本尊,将本尊诱骗至埋伏圈。

    若当场杀了本尊,食我肉,饮我血便罢了……

    他们竟然……擒了我爱妻爱儿,一边威胁本尊吐露更多族群栖息地的秘密,一边用它们的肉体……做研究!

    他们在我的三个孩儿身上!下蛊!喂毒!拼接其它生灵的四肢和器官!长成谁看了都害怕的怪物……让我的爱妻沐霞……和其它低等生物……交配……让她生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孽种!让她不堪折辱到神志失常!”独麓双眼流下红色的液体,疯魔般看着温酒身旁的唐悦兮道:“你不是知道本尊家人的下落么?本尊也知道,在那群歹毒的人类被仇人偷袭覆灭的那天,本尊趁乱逃出来以后,亲手结果了沐霞和三个可怜孩儿的性命……岂有不知他们下落之理?”

    这番遭遇实是过于悲痛残忍,一行人闻言皆低头缄默。只有温酒,本想这恶鸟有恶报,脑海中没心没肺道:“哼!你们这些邪恶的人类!本外星人还是相当嫌弃你们的!”不知为何他又觉嘴唇和心一样已重若千斤,万难说出口。

    时光已静淌过,阳光还剩不多。残阳的余温想要融化一整个晗往庭的凄凉,又显得信念不太够。绿意盎然的最高议事厅已成了暗红参半的悔恨战场。也分不清这红,是残阳对黑夜的懵懂,还是战乱遗留给世界的惊恐。

    温酒到目前为止看到的都是天圣兽一族的惨剧,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受到了一定冲击,不禁小声向唐悦兮问道:“温旺财它们一家……一族,怎么日子过得这么惨……不是天圣兽吗?不是还有很多其它生灵都臣服于它们吗?不是明明实力都很强吗?”

    唐悦兮幽幽道:“其实那些生灵不是臣服它们啦……鸣煜一族依靠大煜血脉的免毒疗伤的特性行善世间,得道多助,愿意受鸣煜召唤来的生灵都也是感其恩惠的善良灵兽。你想,当你重伤绝望时,有只又白又威武的大鸟儿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治愈你,你会不会也很喜欢它们。可惜人类和普通生灵不一样……实力越强,越不一样……贪婪随着实力和权利的拔高而增长,他们的纷争自然更多,自然更觊觎这传说中甚至能复活白骨的鸣煜血……只有实力极强的人类,才会对鸣煜一族进行残忍迫害……越强,越残忍。”心中却想,如果温酒这身奇特命力,暴露给那些站在巅峰的恶人知晓,只怕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或许会被抓走,受到胁迫成为治疗机器吧?……这孩子难以杀死,又血性十足,怎么胁迫他呢……那就是折磨他最在意的人呗……

    温酒听得有些呆了,本想问道:“不是应该……实力越强,越要站出来匡扶正义吗?……”被阵阵整齐的呼喊打断。

    “新王摇曦!请受臣等效忠!”大皇子驰瀚和圣巫祝蕴霁籽突然商量好了一般,向小肥鸟行礼宣道。起初这效忠词声量微小,但一遍遍从未断绝,每一遍都有新的鸣煜加入宣告,掀起新声浪!不多时已响彻晗往庭,如山崩海啸般席卷全场!

    小肥鸟本就是锦玑女王的正统传承,又有大皇子驰瀚和德高望重的圣巫祝护持。最重要的是,小肥鸟为了族群一直在默默战斗,早就被鸣煜百姓看在眼里,此刻的呼声,可谓是真正的王者归来。只有独麓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肥鸟的内心茫然失措,它本来只想回到族群洗刷冤屈,把陷害自己的混蛋全部揍一顿。谁知道这一切几乎都是母亲锦玑女王为自己铺设的道路,心中的委屈和不甘,早已在所有鸣煜百姓飞往自己身旁,义无反顾向独麓和军队对抗时,烟消云散。而那时在战乱中,看到自己的支持者纷纷重伤甚至陨落,更加仓皇和不解,不停地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小肥鸟想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冲温酒大声骂道:“温酒你这个呆逼!还不起来救人!躺那嘻嘻哈哈跟猪一样!是不是不把我当爹了!”它还不知道温酒不能动弹,想到自己那么多族亲生死不知,又急又气!

    众鸣煜闻言纷纷惊呼:“什么?摇曦……新王未成年就生孩子了!?世风得下成什么样才能让堂堂天圣兽干出生人类这么离谱的事!……哎!!!都怪我们当年畏惧预言,对摇曦太子关爱太少啦……”

    温酒最受不得委屈,丝毫不顾场合回道:“我日你姥姥的香蕉茄子腊肠精!老子要是能动早就把你揍得再胖八十斤了好吧!”

    这时蕴霁籽落在温酒身边,凝黛橘早就忍不住一头撞进父亲怀里。蕴霁籽极通世故,知晓这些人类与新王摇曦关系紧密,诚恳道谢:“多谢小友出手救治,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医疗之法。老身多年顽疾、新旧重伤皆不药而愈,我们只道自身大煜血脉已乃此中圣手,如今看来是我等短视了。”

    温酒心中得意但还是被夸得不好意思,尤其想到唐悦兮说自己脱离星劫的危险以后,也得亏小肥鸟的大煜血脉救回来一条命,脸上露出傻笑。

    “爹!小橘!……摇曦!是你吗摇曦!你回来啦!”

    小肥鸟看一只刚成年不久的鸣煜缓慢向自己飞来。这只鸣煜背部两点棕色羽毛显得有些娇憨可爱,飞行的姿态更是憨态可掬。小肥鸟泪如雨下,大骂道:“我操!大橘!你他妈的没死啊!”像流星一般扑向成年胖鸟,两只胖鸟相撞,温馨中带着些搞笑。这成年胖鸟正是小肥鸟的挚友捧砂橘,它憨笑着疑问道:“咦?我怎么会死,独麓长老只是不让我回家,隔一阵儿用奇怪的针扎我而已。”

    独麓仍旧面无表情道:“开启役惶血统不过是需要老神棍家族的血液罢了。”

    小肥鸟惊喜无比,向捧砂橘问道:“那你怎么回来的!”

    捧砂橘挠头憨笑道:“是你哥哥找到了我。”小肥鸟看向驰瀚大皇子。驰瀚点点头:“就在我寝居处左近,我原不知那里关的是谁,脱离独麓的控制后才想明白。是以早有措施。”小肥鸟心中感激,兄弟二人已无隔阂。

    捧砂橘亦多年未见挚友,正高兴问道:“摇曦!你……”只见它话没说完,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坠在地上!天上所有的鸣煜,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队,都像捧砂橘一般!它们齐齐不受控制般堕下,重摔在地上。落地的闷响,和疼痛中的叫唤此起彼伏,场面极其诡异。

    温酒看见近处的小肥鸟、蕴霁籽、凝黛橘也纷纷倒下,苦于不能动弹,急道:“温旺财!你他娘的咋了!”小肥鸟也是首次遭遇这等奇事,检视自身,有些呆滞道:“老子……没卵事,但是好像……飞不起来了!”

    云舟第一时间施展傲人身法,将小肥鸟提至温酒手上。温酒忙运没卵用力凝出水球给小肥鸟治疗,不多时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又尴尬又迷茫。

    唐悦兮看温酒、小肥鸟的脸色便知,没卵用力的强大治疗之能首次遇到了大坎!她用心灵旅途查探小肥鸟体内无果,灵机一动释放心灵旅途探查远处,随即释然又更加不安,凝眉道:“不必费劲啦。是结界。”

    云舟眉头一扬,问道:“是云帝当年为云之牢设置的‘逆七业风’结界么。听闻那结界确实可以困住所有御空之能的猛禽妖兽。怎会凭空出现在此处?”

    唐悦兮摇头道:“‘逆七业风’结界我见过,并不会使生灵失去飞行能力……咦,那你还能飞起来吗?”

    云舟闻言,催动命力飞向空中,毫无迟滞。云唐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确信:是一场针对鸣煜的阴谋!

    未等二人琢磨应对之策,更可怕的场面已……森然而至!

    地板开始剧烈摇晃……不,是钦云木在剧烈摇晃!温酒只觉得自己就像躺在遭遇滔天海浪的小船上!随时都要被掀进海里!铺天盖地的钦云木叶子飘落下来……落在地上换成人形!是那邬府的一万军队!他们一个个眼神空洞,浑身年轮和叶纹,像用树枝和树叶塞成的僵尸一样,看起来阴森可怖!

    这些邬府的树叶僵尸,一落地便迅速结阵,将所有失去飞行能力的鸣煜包围在一团!邬府图谋的真相几乎就要浮出水面!

    久未出声的独麓此时业已冷汗涔涔,心中涌起难以掩盖的不祥预感,仍大声道:“本尊与邬府的交易已经结束,皇甫献,带着你的人滚出钦云木去吧!”

    “噗嗤”两声,两根锋锐木桩从地板穿插而出,瞬间贯穿独麓的巨大身躯。独麓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飞溅!

    不知从哪传来软糯的媚笑声,道:“奴家大功告成,独麓长老还是收起些威风吧。”正是邬府大将皇甫献,她声音中不失张狂,很是得意。

    皇甫献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际,她难掩得意道:“……唔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只会飞的小苍蝇。”

    云舟腾空而起,仰头朗声道:“原是恶首到了,这次堂堂邬府大将还是躲在千里之外等着被砍耳朵么?不妨痛快些出来受死吧。”

    “哈哈哈哈哈!”皇甫献纵声狂笑。众人虽瞧不见皇甫献的表情,但谁都能想到她脸上的狰狞。她的威名响彻拏云,就算是拏云大陆公认的五大至强者“冠绝五曜”,也绝不会如此视她于无物。而云舟一个初出茅庐的野小子,竟在实力全不如自己的情况下,重伤自己一臂一耳!又在他人的帮助下,从自己的万人大军包围中凭空逃脱!实是皇甫献平生奇耻大辱。

    想到此处,皇甫献大功告成的喜悦都被冲淡一些。她嘿然道:“公子对奴家的思念实是让奴家受宠若惊,可是公子,奴家就在你眼前呀。”

    大敌当前,温酒却还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又不能帮云舟上前打架,又成了云舟孤军奋战,又确实找了半天没看见皇甫献真身所在,闻言没好气挖苦道:“原来不是我们眼瞎,是皇甫大将军神功大成,把自己练成了一个大臭屁。是我们境界太低了,要不然一个臭屁在我们眼前本来是应该要看得见的!”

    皇甫献想到要揭秘自己身在何处,心中极是兴奋,倒不太在意温酒一时的挖苦,缓缓道:“非也!历时十五天,奴家终于将这钦云神木和我的肉身融为一体啦!”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色变!云舟、唐悦兮、小肥鸟等一众鸣煜尽都背脊发凉、难以置信!只有温酒第一时间相信并且痛苦地接受了皇甫献所言,毕竟在温酒眼里,这个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离谱又合理的。

    不过温酒于众人中显得最痛苦……并不是因为皇甫献融合了钦云木后,让所有人都身处绝境……他急得脸上青筋暴起,边暴怒大骂,边呕吐道:“你个老树妖是不是有毛病啊!呕……做个人不好吗,跟这钦云什么木合什么体?搞得老子现在一动不能动是硬要躺在你身上一样!呕……”温酒生无可恋,面如死灰。

    皇甫献这一生受过无数风浪,却从没有被一个金宫矞的低等野种如此羞辱过。只见天光一暗,一根长宽各十余丈,手指模样的巨木,遮住天光,带着凛冽狂风压向温酒!好在云舟天罚剑锋锐无匹,将巨木手指斩飞。否则温酒自愈能力再强,也会成为一滩只能不停自愈的肉泥。

    众人这才相信钦云神木已和皇甫献融为一体!就是说这如城市般辽阔无际的钦云大树,已经完全受皇甫献命力掌控,成为了皇甫献最强的矛和盾!刚刚的牛刀小试虽然被云舟神剑所阻,但是她随意出手的压迫感令所有人感到心悸。

    一瞬间每个人都觉得,好像脚底下的大地,是自己的对手一样。每一分一秒都面对着世界坍塌倾覆的猛烈危机感!

    唐悦兮恍然醒悟,头皮发麻,心想:“难怪这伙人明显不安好心,却来了钦云木十余天了都没有动静。原来是在琢磨这手恶棋……邬珺朝果真心狠手辣,独麓这恶鸟原也是他们的废子罢了。”她越想越清晰,陷入没有早发现这毒计的自责中。眼眶一红,美目中已有莹莹泪珠,向皇甫献声音的方向,愤声喝道:“恶贼皇甫献,你们邬府压根没有和独麓做交易的打算!只是这个幌子,既可以催化独麓做出内乱的傻事,又可以获得越过散星云丛,潜入钦云木的方法!什么借助鸣煜的军事力量造反,什么事成以后给鸣煜一族十座城市作为栖息地,全都是骗人的!”

    皇甫献本想快速解决此次任务,但一来好奇唐悦兮是否能猜出邬府真正的计划,二来初获盖世神通,难免自信又手痒,是以饶有兴致问道:“不错,接着说。”

    唐悦兮银牙紧咬,气得小手都在发抖:“所以支使蒯择、宋儒恩两大高手提前潜入,阻止老巫祝与独麓同归于尽,就是为了保证这场内乱如你们计划进行!内乱必然吸引所有鸣煜的注意力,而内乱时间越长,你对钦云木做手脚的计划越万无一失。”顿了顿,向之前皇甫献的声音来处怒目而视,冷声道:“邬府狼子野心,居然真的想要围捕整个天圣兽一族。而吸收钦云木的力量,自然是你老树妖一石二鸟的小聪明。只是我不明白,费这么大精力布下了让鸣煜无法飞行的结界,明显是希望将它们生擒,为何又诱使它们内乱,不怕它们生灵涂炭,前功尽弃么?”

    皇甫献阴笑道:“活鸣煜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钦云木和完成任务奴家都想要!”言下之意是只要有活的鸣煜交差便可以,管它死没死多少个。皇甫献见唐悦兮对自己一干人行动分析得八九不离十,将计划的精妙之处也一一说出,心中极其得意。仅有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在此行中获得了多强的实力。心痒难耐道:“更妙的是,在这里诞生了一个让冠绝五曜都为之忌惮的,拏云大陆第六大高手!哈哈哈哈哈哈哈!而这既可限制大煜血脉战力,又能消弭鸣煜飞行能力的‘忧叶烦花结界’,不枉本将军费了数十只鸣煜的命潜心钻研!”她首次自称将军,可见内心兴奋。

    云舟眉头紧锁,深恨自己实力未够,让这恶首多活了几十天。如今实力差距怕是已成云泥,刚刚那巨大木化手指,一剑挥斩过去已极是吃力。这还是仅是皇甫献意在生擒,担心误伤鸣煜的情况下从而颇收敛威力的招式。难道真如皇甫献所言,连冠绝五曜都会对这个状态的她有所忌惮?糟糕……如果是钦云木,岂非更难找到这恶贼的真身。

    唐悦兮愤然啐道:“是么?胡吹大气,我看邬珺朝那个老乌龟王八蛋就不怕你,甚至都没有影响到他的一个小小私生子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邬惊澜一个毫无功绩、威信的废物私生子,被安插在皇甫献手下以积攒军功,本就令皇甫献心中不悦。何况这小子不过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尚可,竟敢不受军令私自劫人以泄淫欲,在营中也傲慢无度甚是可恶。若非不明确这个私生子的地位,确是早就想杀了这个小王八犊子,就说他葬身乱军中,焉有大碍?

    唐悦兮一边气恼皇甫献的卑鄙狠毒,一边思索:“皇甫献将钦云木与自身融为一体,夺走了鸣煜一族的栖息家园。既能让实力一步登天,又能把鸣煜一网打尽……

    这般境况,所有人几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或许皇甫献翻转手掌抖抖肩膀,就能摔死在场所有不会飞的人……这一万绿油油的邬府士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怪瘆人……

    如今之计,唯有用心向身往的瞬移能力带着大家逃跑。可是就算这个能力神通广大,且命力够用的情况下……属实从未听过哪一位唐家前辈施用者能带着一万多个生命一起转移。另外又如何能让身陷包围的一万鸣煜的肢体相接,接受自己的命力覆盖呢?”

    更糟糕的是,皇甫献暴起发难,不留给唐悦兮思索的时间!

    今时不同往日,皇甫献费尽心思融合了钦云木,从某些层面的实力来说,确实已经接近拏云大陆传闻中实力最强的五个人,冠绝五曜。常言道“一力降十会”,如今辽阔无际的晗往庭都不过皇甫献一只手掌大小,她只稍一动身,便是山崩海啸般的人形灾厄!好在如今这已到手的功劳她反而珍惜了起来,鸣煜被活捉的数量变少一只都会心疼。是以她并未使用极暴烈的手段进攻,否则覆手间便是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