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冀州的周家。
周易正与父亲对坐围棋,棋盘上的黑白子交织出一场无声的较量。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竟然连京城的顶尖高手也折在他的手里。冀州的天,怕是要变了。”周父手执白子,先行一步。
周易紧随其后,黑子落下:“我早就说过,他非同一般。或许将来周家的飞黄腾达,就离不开他的助力。”
中年男人落子如风:“听说他今早肩扛棺材,直闯顾家,看来顾家的气数已尽。这样也好,少了一个强敌,周家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父亲,您看错了。”周易轻声提醒,指出父亲的一步失误。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老了,老了,能退一步吗?”
中年男人正欲悔棋,但周易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微笑道:“悔棋虽易,但如果人生决策出错,却无法回头。”
“你这话是……”中年男人疑惑地看着儿子。
周易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中央,瞬间吞没了大片白子:“你以为他前往顾家是为了报仇?愚蠢之人才会在此时灭掉顾家。若他真如此行事,我只能说自己看走了眼,将庸才误认为英雄。”
“你认为,他不仅不会对顾家下手,反而会利用顾家?”中年男人惊讶地看着儿子:“你这推测,颇为大胆。若他真有如此胸怀,将来必成大器。”
“……”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匆匆进入,低头在周易耳边低声报告。
“此话当真?!”周易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管家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周易手中的黑子再次落下,棋局瞬间逆转。
“什么?!”中年男人惊叫,他刚刚悔棋重走,却没想到这一步竟导致了满盘皆输。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棋盘:“怎么可能,我刚刚已经悔棋了。”
“有时候,将错误的事情重新来过,并不一定是好事。”周易缓缓起身,微笑道:“管家刚告诉我,顾家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已落入他手。”
“什么?!顾天放竟然同意了?!”中年男人惊愕。
周易微微一笑:“你觉得他还有其他选择吗?这样也好,我们几家争斗多年,终于可以迎来平静。”
顾家与周家的争斗已久,如同水火不容,都欲将对方逐出江州,却始终未能如愿。
楚玄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冀州的局势。
“看来你的眼光比父亲更为深远。”周广乾点头微笑,整理了一下西装,也站了起来:“这年轻人确实不简单,懂得运用帝王之术。”
若今日下山的是王蟒,顾家得势,周家恐难逃一劫。
但今日,下山的是楚玄。
周广乾深信楚玄的实力与背后的力量,若他真想对顾家下手,绝对有这个能力。
然而,顾家虽前一天还想置楚玄于死地,但楚玄并未对顾家下手,就是为了保持冀州的力量平衡,避免任何一家独大。
他旨在维持冀州的内部稳定,同时防止任何一家独大,这不正是帝王之术的精髓所在吗?
回想古代王朝,设立内阁与丞相制度,目的就在于相互制衡,让朝臣之间争斗不休,而皇帝则坐收渔翁之利。
就连周广乾也不得不佩服楚玄的手段,他原以为楚玄下山后,定会寻顾家报仇。
“我早就提醒过,不要试图驾驭他,因为无人能够驾驭。一不小心,反而可能被他反制。”周易苦笑着摇头。
目前,他与楚玄仅是名义上的朋友,实际上是周易主动攀附,经过多次讨好,才得以称兄道弟。
然而,周易始终不敢妄自尊大,对楚玄始终保持着敬意,与他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地把握自己的位置。
这情景,宛如古代的君臣关系。
……
此刻,冀州,顾家别墅。
顾天放命人将王蟒的尸体重新放入棺材后,便草拟了一份股权转让书。
他无法转让顾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因为这样的集团化公司不可能完全由一人掌控。
顾天放虽然持股最多,但下面还有数十个小股东,他们虽无话语权,但每年仍需分红。
顾天放自己都无法掌握顾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他能给楚玄的,只是自己所控股权中的百分之六十。
这意味着,顾天放能给出的最多是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但这百分之三十非同小可,顾天放出让后,自己仅剩百分之二十,楚玄将成为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楚公子,这是股权转让书,刚让管家打印出来,您在上面签个字,合同即刻生效,您将成为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顾天放恭敬地递上合同。
楚玄接过合同,看也未看,直接用打火机点燃。
“你……楚公子,这是何故?!”顾天放没想到楚玄会直接焚毁合同。
“合同不必。”楚玄轻轻摆手,微笑道:“难道顾家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不成?”
“不敢……不敢……”顾天放此刻对楚玄再无杀心,深知有些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若他再对楚玄下手,顾家上下六十二口人命将不保。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楚玄摆手,声音轻柔。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恭送楚少!”众人齐声说道。
在冀州湖畔的咖啡馆里,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士优雅地坐在窗边,左手轻托着咖啡杯,目光迷离地望向窗外。她的姿态优雅大方,尤其是裙摆间隐约透出的风情,引得无数男士为之侧目。
斜对面的一位男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白皙的大腿,完全陷入了迷醉之中,以至于咖啡杯中的液体溢出也浑然不觉。他的妻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雅雨那肌肤胜雪的美腿。
“好看吗?!”妻子冷不防地问道。
男人下意识地回答:“好看!这腿真白,不知道摸起来……”
话音未落,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意。定睛一看,妻子正用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他。
“老婆,我说的不是……是丝袜,我想给你买丝袜……”他越解释,妻子的怒火越盛,抬手便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