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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崔判官快步走上前,瞥了黑白二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俩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啊?还有没有冥府公务人员的样子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怎么?不背人啦?可是在等老夫?你们怎么知道老夫在这儿?”

    小黑木讷的讪讪而笑:“是在等您呢,大嘴将军说您来见冥君了,商议什么大事情。”

    小黑说着话松开小白的手,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摞冥票,一股脑儿的塞入崔判官衣袖之中,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憨笑。

    崔判官八风不动,口中直说:“哎,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使不得啊,哎,有事说事,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这是干啥?”

    小黑拉了拉小白的衣袖。

    小白甜甜的一笑,挽着崔判官胳膊抱在胸口磨蹭,口中说道:“大人,黑哥不善言辞,我替他说。有个小事,想请您网开一面,您看能不能帮个忙?”

    崔判官皱了皱眉,伸手入袖摸了摸冥票的厚度,低声问道:“什么事?”

    小白压低声音:“黑哥家里五舅妈的干儿子的邻居家的外甥女的小孙子的同窗好友。想请您和孟婆大人通融通融,来世保他个前程无忧。

    那人也不容易,这不求到黑哥这来了。本来黑哥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可是……大人,您也知道我和黑哥情投意合。

    我家里要的彩礼太多了,黑哥每月就那点俸禄,实在拿不出来。迫不得已,才接这种私活儿。

    我们阴差不似您几位大人,我们遵从的是冥试晋升制度,我和黑哥好不容易才考上岸,当上这勾魂使者不过十几载,实在是囊中羞涩,想成亲都没钱。您行行好,就当帮帮我们吧!”

    崔判官一时还没理清楚人际关系,下意识问道:“你俩是孟婆大人的嫡系啊,她旁人面子或许不给,还能不成全你俩?用的着来求我?”

    小白左右望了望,见确实没有外人,这才在崔判官耳边耳语:“那人还有一点小要求,下辈子能不能活的久一点。”

    崔判官恍然大悟:“要好出身还要长命百岁?那得改生死簿啊,这要求也太多了吧?”

    小白赶忙从怀中又掏出一叠冥票塞进崔判官衣袖,摇晃着他胳膊,一个劲儿的哀求,小黑在一旁赔着笑脸。

    崔判官叹了口气:“怕了你们两个小辈,罢了罢了!不过先说好,要想长命百岁的话,出身就一定不能改了,不然容易引起天地法则的反噬。为了个凡人,老夫也不愿意冒险。你们自己掂量,二者可择其一。

    如果行的话,今晚子时,你们抓紧让他投胎去吧!我一会儿去孟婆大人那儿给他讨一碗孟婆汤,再把他那一页生死簿单独抽出来,改了寿元后放在桌上,你们记得让他在纸上签字啊!也巧了,还就这两日刚好有空档!你们俩赶紧决定!”

    黑白二人走到不远处,小声商议。

    小黑皱着眉:“白妹,身世和寿元只能替他解决一个,这咋整?”

    小白不以为意:“管他呢,咱们又不是没给那人办事。冥票可不退,就跟他说办好了,他投胎以后都喝了孟婆汤了,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又不会回来找咱们!”

    “那咱们替他做主?选一个?”

    “嗯,就选寿元吧,身世确实不太好改,改不好还容易引人注目。”

    “我总觉得这么干不太地道。”

    小白柳眉倒立,狠狠剁了他一脚:“你还想不想娶我了?”

    “哎呦,想,我做梦都想,你瞧你又生气了。听你的,就这么办吧!”

    二人回来,一左一右搀扶着崔判官,耳语着离去。

    当晚深夜时分,睡梦中的冥君猛然睁开双眼,只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经来到了奈何桥畔。

    冥君环顾四周,见本应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奈何桥,此时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心道:“嗯,老崔不错嗷,靠谱!办事妥当,回来重赏。”

    冥君径直走到一张桌子跟前,打眼一扫,桌面摆放着一碗汤药,一旁还有一页生死簿和一支朱砂笔。

    冥君也没有去看,右手掐诀念咒,灵光乍现,瞬间自封了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方才端起汤药一饮而尽。不这么做的话,这汤药对全盛时期的他可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喝完咂了咂嘴,自言自语:“这汤药原来是这么个味道,只怕对本尊我起效甚缓。”

    当下又提笔在那一页生死簿上签上了一个冥字。

    随后放下笔,笑盈盈的向着轮回通道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老崔,不错,靠谱嗷!”

    转念一想:“本尊那页生死簿可不能留下,他们要是知道本尊在哪,那本尊还能愉快的玩耍嘛!”

    遂转身将桌上的那一页生死簿拿了起来,原想收回灵台,却发现已经封闭了神识,索性将生死簿团成一团,揉进了左手掌心,再次向着轮回台走去。

    次日傍晚,大鸟站在冥君房门口,低声唤道:“爷,该起了。都已经申时了,您怎么睡一天啊。”

    一连唤了三遍,大鸟惊觉不对,猛然推开房门,入眼空空如也。

    大鸟一手捂着嘴,悄悄带上房门,下一秒出现在崔判官私宅厢房门口,一脚踹开房门。

    今日老崔休值,睡的正香。

    大鸟冲了进来,拎着他的脖领子,一声嘶吼:“爷呢?哪里去了?”

    老崔一骨碌爬坐起来,推开大鸟的胖手,纳闷道:“谁?你说府君大人?你问我我问谁去?恶狗岭看斗狗呢吧?大鸟你没病吧?乱闯什么?这是我闺房,呸,私宅。”

    大鸟怒吼道:“胡扯,我感应不到爷在周边。崔子玉,你以下犯上,谋害主上,其罪当诛!”

    崔判官气笑了:“大鸟,你真没病吧?我谋害主上做甚?我图个啥呀?”

    “是不是你昨日鬼鬼祟祟的和爷说了什么?不然爷今日为什么不告而别?”

    崔判官心中“咯噔”一下,再而一想:“走了?不应该啊,约的是今晚子时才出发啊!我昨夜苦思冥想,刚给他写好了生死簿上的出身,编的那叫一个用心。上午才命大嘴送去奈何桥啊!主上不会记错了时辰吧!昨夜走了?坏喽……”

    崔判官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慌忙下地套上靴子就往奈何桥跑,官服都来不及穿。还没冲出府衙,迎面和孟婆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