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进了城,陈珂的心中疑惑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自己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老者,他利用了城外有雷兽让自己恐惧从而主动提出进城的要求。这一切还能说的过去,但是之后的遇到的那两个守门士兵就明显又问题了,陈珂现在穿的可是火国的裤子和靴子,以他们的目光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却被自己拔出战刀给吓住了。
在刚刚陈珂也用神识探查过两人,他们和老者一样,无论自己怎么探查都是普通人。虽说他们的表现也和普通人一样,但这也是最大的问题。陈珂可不信在这里还有一座普通人的城池,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多想无益,陈珂便打算见招拆招。一切等到真正发生了再去想办法解决。
进到城中陈珂却发现这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在城门处时,陈珂没有听见城内的丝毫声音,那时陈珂还觉得老者说的城中很热闹,就是有几间赌场、青楼之类的在营业。却不曾想城内和城外是两个世界,中间只隔了一道城门。进了城陈珂与老者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流给冲散了,陈珂也被人流带着不禁朝前走去。此时陈珂才明白老者口中的热闹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和炎城一样繁华,夜晚一样的热闹非凡。
城中,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住房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陈珂顺着人流走动,很快就逃离的那拥挤的人流。陈珂走马观花般的看着四周繁荣的景象,只是此刻的他却与周围格格不入,不仅是服装的不同还有气质,城中人人都带有一种平和的气质,而陈珂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一样满脸戒备。
这时不知道从哪处桌案上飘来一张白纸落到陈珂手中,纸上写着一首诗。
民情既乐,和气为祥。
民情既忧,戾气为殃。
祥为雨露,天下丰穰。
殃为水旱,天下凶荒。
陈珂虽然不是什么文人雅客,但这首诗陈珂确看懂了大半,但却又随手一扔,纸张顺着随着人流的踩踏已经变得破烂不堪。
这时迎面走来一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白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这位兄台,在下的诗词又如此不堪吗?”男子看着那张被众人踩踏过的纸张问道。
“诗词给的是读书人看的,而我只是一介武夫自然不懂诗词。哪怕那张纸价值千晶,对我来说用来擦屁股都嫌脏。如此瑰宝自然是要给识货的人看,而不是我。”看到此人,陈珂大概是知道了是谁把自己弄到了这里,现在只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这位兄台,说的好,纵使千晶放到我面前,只要不是我需要的,在贵重又与自己何干呢!相遇即是缘,何不坐下小酌一杯。”听了陈珂的话,此人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恭敬不如从命,请。”陈珂也是欣然答应,他也想知道此人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在一旁的小酒馆找了一个空座位,一壶老酒和几碟小菜,数杯下去,两人也逐渐熟络了起来,无话不聊。
“无忧城与外面相比如何?”
“无忧城是真的无忧吗?这里的人缺乏一种动力,一种对力量、权利、金钱的野心,野心对于一个族群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没有野心的族群最终的结果就是灭亡。无忧城现下看着是不错,人们无忧无虑的活着,但人必须要有一种忧患意识。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们也只配生活在象牙塔中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成长。”陈珂随意的说道。
“不错的想法,但野心也会把族群送入地狱。”
“拥有与实力不符的野心才会,一个足够强的族群哪怕要整个世界臣服也是可以的。”
“你又拥有多大的野心呢?外来者。”男子语气一变。
“呵呵,我的野心,我的野心也是你能知道的。”陈珂一脸傲气道。
“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有你的口才好。”说罢就是一掌朝着陈珂袭来。
陈珂轻松躲过,喝完手中的酒就拔出腰间的刀砍向书生,书生飘然而退躲过这一击。
“爆。”
陈珂一手拍向了两人之间的木桌,桌子寸寸裂开,飞舞的木屑一下朝着书生袭去。一股极强的剑光从刀尖喷射而出,直刺书生面门。竟是陈珂把手中的战刀当做长剑使用,虽然这样无法发挥出这一记剑招的真正威力。
书生展开身法急速远去,但那道剑光紧紧跟在身后还有一种越来越快的趋势,一剑穿过书生宛如燃烧的纸人一样化为飞灰。
陈珂重新坐回凳子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是敌是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挡住自己的路就行了。
天空阴云密布,一道血红色的雷霆朝陈珂劈来,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击雷霆,分毫之间陈珂拔刀抵挡同时一道剑光朝阴云斩去,一只胖乎乎的手从阴云中探出挡住了这一击。
“小兄弟不要动怒,有事坐下来谈谈不好吗?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玩的,刚刚只是误会而已,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一个胖子从小酒馆外走来。
“就是说刚刚对我出手这事就这么算了?看来你所说的谈谈也只是嘴上说说没点实际的。”陈珂随口说道。
“当然不是,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就看你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看着桌上的酒菜已经吃完,胖子叫小二再上一桌酒菜,看着小二和店里的客人如此冷静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陈珂暗暗称奇。
陈珂上下不断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胖子,他身上没有火族那种爆裂的气势,有的只是一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说点实际的,你们能提供给我什么?你们又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陈珂问道。
“情报,这片地方的情报。代价只是要你帮我们带句话而已。这笔交易不错吧?”胖子嘿嘿一笑。
“情报,你能给我的情报是这片区域的所有的情报还是所有的?”陈珂有点明知故问的说道。
“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只能将我们能告诉你的告诉你。”胖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你应该不是火族人吧?我对你身份比较好奇,能告诉我吗?”陈珂虽然随和的话但其中那一份不可回避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回答语气。
胖子好像压根就没有受其影响,继续着手中的事,茶水一杯一杯的满上,一连倒了八杯。
“小兄弟不要着急吗,这些问题有人会回答你的。”脸上笑容不变。
六道光芒从外面激射而至,六人站在胖子的身后。高矮胖瘦,书生,屠夫,医师。七个完全不匹配的人站在陈珂的对面。
“就是他们?你们应该是怨灵之类的吧?我刚刚的攻击没法对神魂造成伤害,你们的实力应该不低吧?所以刚刚是对我的测试,看我有没有达到你们的要求,现在我应该是一个符合你们要求的合作者。”陈珂看着对面站着的书生若有所思道。
“随我们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你会知道所有的事。”胖子带头往外面走去。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跟着你们走又如何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怨灵夺舍之类的我不信你们没有想过。”陈珂坐在凳子上平静的说。
“夺舍有那么容易吗?我们是雷族之人,要夺舍的人也只能是雷族的,而不是你们火族。随意进行夺舍只会魂飞魄散。何况这里是在图中,我们本就是图的一部分,就更加无法做到了。”七人中那医师说道。
“雷族?果然。你刚才说的图中是什么意思?”陈珂起身跟在他们身后。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我们呢?”
“你还是说说吧!”
“我们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我们现在之所有意识,这应该谢谢当年杀我们的那一个人,算算时间他现在已经死了吧!而你们应该只是进来历练的吧?如此宝物竟然还能拿出来拱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历练,我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聪明。”
听了他们的话,陈珂顿时汗毛直立,他没有想到在山河血战图中竟然还有人知道自己身在图中。此时他却轻易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那之后的要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甚至是能威胁到自己本体的危险。只是现在的陈珂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