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看着自己眼前的骰子点数,陈宗海和如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输了?本公子赢了。之前只是故意让你们的,现在应该轮到本公子大发神威。”陈珂一脸倨傲的看着两人。
输了?自己真的输了?他不是一个废物吗?我竟然输给了这样的人?莫非……
陈宗海抬头看了陈珂一眼,发现他和之前一样,无论是从内到外,还是从外到内都透露着一股废物的气质。
莫非真的是运气,他最后将骰盅砸在桌上正好将自己和如烟姑娘的骰子震的翻动,从而导致自己和如烟姑娘的骰子从三个六变成了三六六和五六六。唯一可疑的就是陈珂最后那将自己和如烟姑娘的骰盅掀开的一挥手,也正是陈珂这一挥让他们两人无法对已经错误的骰子进行调整。要是没有陈珂将他们的骰盅掀开,陈宗海至少有八九成的机会将这骰子重新调整成三个六。
还是陈珂一直在扮猪吃虎,一直在戏耍自己。此念头一出,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一个不被重视的家族少族长,就算要表现自己也应该在人多的地方展示,而不是来自己所在的这张偏僻的赌桌;还有刚到赌桌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了,之后又接着喝了两壶酒,怎么现在的言语还是如此清晰;那最后的一挥手,更不像一名醉酒者所能做出来,更像是一次精细计划最后的收尾。
陈宗海如此一想一下子就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只是他的猜测,却没有证据。自己可没有实力去岭南城何家确定其是否真的有何深这一号人,就算是有,他们会告诉自己吗?而且炎城距离岭南城可不近,一来一回最快都要十天半个月,这么久的时间,自己可不能保证陈珂一直待在这青芬楼。
莫非就只能吃下这一个暗亏?不,还有一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那就是与自己同为输家的如烟姑娘。
看着陈宗海和如烟一点也没有输者的自觉,陈珂只好亲自动手将他们的赌注拿了过来,他可不想等太久,还是将这些东西拿到手,以免夜长梦多。只是陈珂的手刚刚握上陈宗海面前的储物袋,陈宗海就一只手摁在储物袋上,让陈珂无法拿走。
“你想赖账?”陈珂双目赤红的盯着陈宗海。陈珂脑中的思绪不断涌动,莫非他发现什么了?
看到这一双眼睛,陈宗海手上的力量不由一松,储物袋就顺势被陈珂给拿走了。其实陈宗海一点也不想放手,但一想到如果自己猜错了,那陈珂身后家族的力量会直接将自己给碾碎。自己虽然想和何家搭上关系,但可不想是以这种方法搭上的。
“不敢,不敢?只是想和公子再赌一局。”但陈宗海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便决定再做一次试探。
“赌?你身上的不都输给我了吗?莫非你在骗我?我这辈子最讨厌骗我的人了。”陈珂微眯着眼睛说着。
“你说说,骗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千刀万剐。好,好,好,当赏。”
“来人押下去。”
陈珂独自一人喃喃自语的说着,这让刚刚开口的陈宗海心里不是一个滋味。这之前很好糊弄的人,现在怎么又这么明白了。陈宗海本来想要和陈珂再赌一局,依旧是一把定输赢,在这一把中陈宗海无论是输还是赢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赢,陈珂身上的财物加上血炎玉扳指;输,自己也可以确定这陈珂是真的废材还是假的废材。只是现在陈珂却拿着陈宗海的赌资说事,其实陈宗海自己还有一个储物袋,在那个袋内,装着自己绝大多数的积蓄。经过陈珂这么一说,这让陈宗海更加不敢拿出另外一个储物袋了,只要他陈宗海敢在这里拿出来,不说陈珂会找自己麻烦,说不定就连青芬楼也会帮衬一把。
经过陈宗海这一闹,陈宗海也不再说话了,他想看看青芬楼打算怎么处理。
一旁的如烟也早想好了一切,在陈珂伸手来拿储物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图。
两只储物袋到手,接下来陈珂就应该考虑自己要怎么脱身了。
“公子喝了这么多酒,今夜不如留在青芬楼内休息一下,好让奴家再次品尝到公子的神威。”如烟媚眼如丝般的看着陈珂。
“好,好,好。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当赏,当赏。”顺手在如烟的储物袋内拿出了几件东西放在了如烟的手中。
如烟看着这本是自己的东西,现在又被他打赏给了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她却只能保持着笑脸说着谢谢公子。
“轻绮姑娘,今晚你可要好好陪我。”陈珂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手臂摸索了几次才搭在轻绮的肩上。
轻绮看着如烟,像是在等她发话。
“轻绮好好陪何公子,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如烟语气中带着一抹酸味。
“奴家一定好好侍奉何公子。”轻绮扶着陈珂朝着两楼走去。
看着如烟的处理方式,陈宗海很想扇自己两巴掌。青芬楼根本不在乎那点付出,她们要的只是将陈珂留在这里就行。青芬楼可不光是赌场,还是有名的温柔乡。在赌场内赢了钱,只会被用在女人身上。
“如烟姑娘,我们之前的约定?”陈宗海见两人走远,随即问道。
“约定?什么约定?这位客人还要继续游玩吗?”如烟看都不看陈宗海一眼。
“他可不是普通人。”
“这个当然,普通人哪有进我青芬楼门的资格。公子,天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陈宗海一听,就明白了。如烟不是没有发现陈珂的一些异常,只是这里是青芬楼,只要人还在这里,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这个道理如烟知道,陈珂也同样知道。但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从青芬楼门口走出去,只要陈珂这样做了,他绝对会相信自己身后会跟着一连串的尾巴,而且这些尾巴一旦发现自己不是何家的人,那自己的生死就不归自己管了。
本来陈珂的计划只有陈宗海,只是中途出了意外——青芬楼的人也参和了进来,这是陈珂没有想到的。血炎玉虽然珍贵,但也不值得青芬楼亲自下场吧?还是有着其他原因?这些陈珂一时没法想明白,也没时间去想,现在陈珂需要的是如何脱离这里的办法。
要是只有陈宗海,陈珂原本的脱身计划还是有用。但对上青芬楼却是没有丝毫把握,因为陈珂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尾巴的攻击下活下来,更别说摆脱这条尾巴了。
陈珂轻轻抚摸着戴在手上的伪造的血炎玉,脚下依旧跟着轻绮朝朝着二楼走去,心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在原本的脱身计划中就有利用青芬楼遮掩着陈宗海的耳目,自己趁机混出去,但现在自己就身处青芬楼中,其耳目到处都是。现在陈珂最先要做的就是脱离这些耳目的监视,而哪里没有监视呢?茅房,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轻绮,扶本公子去更衣。”陈珂半捂着肚子。
“公子还请稍等。”轻绮一看,也不敢马虎,毕竟在轻绮眼中陈珂现在就是一个醉鬼,要是实在憋不住,那自己的罪责可就大了。
轻绮三步并两步,快速扶着陈珂朝着后院走去。
“公子需要我进去帮你吗?”到了地方轻绮还问道。
“不用,不用,本公子可不是那些毛孩子。”陈珂摇头晃脑的说着。
同时陈珂也在不断观察着周围,却没有发现其他人。是青芬楼觉得只要轻绮一人就够了,还是躲在自己没有发现的地方,比如楼上,他只要隔着窗户观察着自己就行。但很快陈珂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如厕这事只是陈珂临时要求的,她们可不能提前想到。这么说现在就只有轻绮和自己独处了,青芬楼会真的留下如此一个漏洞吗?陈珂不由的继续想到。
陈珂拉开门,里面只有一盏烛灯照明,陈珂在里面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便开始放水了。
等到陈珂出去后,看到轻绮依旧站在门口等着自己。陈珂心中只是说了一句抱歉,便拿起一块手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轻绮的口鼻,手帕上的迷药很快就发挥了作用,轻绮的身子朝着一边倒去。
陈珂扶着轻绮来到了后院的一个石桌前,将轻绮放在石凳上。便朝着后门走去,同时也将那枚戴在手上的血炎玉扳指给取下了。
刚走没几步,陈珂便停了下来,将挂在腰间的一个储物袋给摘了下来,放在轻绮的手心中。这可不是陈珂财大气粗,而是他想到一个问题,看好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太多人手,只要在自己身上做一个标记就行。如果自己真的有问题,跟着标记一下就能找到自己,若是没有问题,只需要在自己被青芬楼榨干前解除就行。
如果不是陈珂没有太多时间,陈珂一定会将这储物袋内的物品一一检查,只要自己找到问题所在,就不用抛弃这么多东西了。但现在陈珂最缺的就是时间,无奈之下只能全部抛弃了。
做完此事后,陈珂便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打开,人影汇入人流。
在陈珂看不到高楼上,有着一道身影一直注视着陈珂,只是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