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春风拂槛露华浓,池上芙蕖皆多情。
洗完澡后的柳妙依,光着脚丫站在阳台的地毯上,手上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透过落地窗望向大海。
明媚阳光下,她那玲珑起伏的娇躯,在火红的睡裙间若隐若现。
以及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白白嫩嫩,仿佛闪动着的惑人光泽,惹人无限遐思。
海浪声很空旷悠扬,让人心醉神迷的——维多利亚湾海景。
这个妩媚动人的女子,与美丽的海景相得益彰。
同样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回眸一笑,那笑容如春水荡漾般风情万种,柔媚多娇。
“咦,你醒了?”柳妙依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倪永生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逞后的满足。
活脱脱一个打了胜仗,趾高气昂地小媳妇姿态!
“呵,你的阴谋得逞了,现在可以为我解惑了吧?”倪永生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
心中满是懊恼,恨不得此刻就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他暗暗想着:两世的清白,居然就这么毁于一旦。
虽说整个过程很享受,可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着了她的道!
“哟,提了裤子不认人是吧?”柳妙依瞥了他一眼,娇嗔一句,放下手中的奶茶,从桌子上拿起一条项坠。
腰肢轻扭,步伐袅袅婷婷地朝倪永生走来 。
“这条项坠,是黄泉和我对战时遗落的,能让黄泉随身携带,必然价值不菲!”
柳妙依坐到床头,把那条项坠放进倪永生手中,语重心长地道:“我想这块玉牌,肯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刘兴汉很可能没有死!至于刘家灭门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和天启城的君家有关。”
看着忧心忡忡的美少年,柳妙依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惜,轻轻将倪永生揽入怀中。
“你一定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任何事情,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认真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倪永生垂下眼帘,遮掩住眼中的伤感,戚然一笑道:
“看来这诸多疑团,都等着我去一一解开呢?”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
随即,他仔细观察手中项坠上的玉牌,眉头不由紧蹙。
此玉牌纯白无瑕,入手暖润丝滑,上面雕花刮茎,刀功至简。
花瓣偏长,有平有卷,茎干细直,不方不圆。
乍一看,像菊花,却是有花无叶。
“这玉牌应该是汉白玉,可这上面的花朵,却透着古怪?”倪永生目光紧紧盯着柳妙依,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脸上挂满了问号。
“有花无叶,则为彼岸,也叫地狱花!”
柳妙依目光紧盯着汉白玉牌,耐心地为倪永生讲解道:“白色的地狱花既为沙华,红色的地狱花则为曼珠。”
倪永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牌,试图从中探寻更多的线索 。
“这地狱花究竟代表着什么?怎会与那本古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又困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是一枚令牌?亦或是与遁一珠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柳妙依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上,姿态慵懒,缓缓说道:“这彼岸花在传说中,是连接生死两界的桥梁!一定和转世重修的黄泉帝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回想起黄泉帝君,柳妙依美眸中异彩纷呈,思绪纷飞:
黄泉帝君!
其命途“黄泉”乃是“虚无”:无色无味,无相无为,无所不知!
然而,他的过往如同烟云般缥缈虚幻,鲜为人知,仿佛来自边星“出云”。
云国那片土地上的人、神、鬼如今都已踪迹难寻。
“出云”所指的是上古庐山。
相传在上古时期,有七位名为匡俗的兄弟,在庐山搭建庐舍潜心修炼,后来七人成仙飞升,庐山之名由此而来。
黄泉帝君身着洁白长袍,衣物上的纹饰乃是云雷之纹,手臂上缠绕着电蛇图纹,指缝之间电弧闪烁。
他身披黄泉披风,身形如同闪电般迅疾,威猛无比,霸气侧漏,英武非凡。
刀在鞘中时,他有着紫色长发、浅紫的眸色,胸口前方有蛇骨花纹,搭配着振袖,袖上有赤鬼图案以及鬼火。
而刀出鞘时,紫电横空出世,拥有毁天灭地之威!
紫发转为白色,周身色彩褪去,仅剩下黑与白,胳膊与胸口绽放出地狱之花,右手泛红,妖异至极!
可他却常常以刀鞘抵御敌人,收敛锋芒,在命途之上渐行渐远。
千年前,虚神界的云国,由于遭到“八百万神”的悍然入侵,他遂成为十二柄“护世诏刀”之一。
而后,他受到“蓝铯诅咒”的侵蚀,沦为“自灭者”。
自从成为自灭者后,他的躯体崩毁,记忆消散,情感变得淡薄,各种感官变得迟钝,味觉完全丧失,仿佛被剥夺了生命的意义。
只能在璀璨的星河之中,看到他的身影逐渐消逝在时光长河里。
倪永生猛地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柳妙依,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急切地问道:
“那你为何一直保存这条项坠?难道你一直都在暗中探查黄泉帝君的事,你到底有何企图?”
他的眼神犹如猎豹盯着猎物,狠狠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切看穿。
“有些事你慢慢自会知晓。但当下,你得先从这条项坠着手,或许能寻得关键的线索。”
柳妙依娇艳一笑,轻轻捧起倪永生的脸颊,手指如丝般温柔地划过他的肌肤,眼底流露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哼,不论背后潜藏着多大的阴谋,我定要揭开所有真相!”
倪永生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脸色阴沉似水,语气坚硬如铁。
蓦地!
“汪汪……”
屋后骤然传来一声狗叫。
那叫声阴森至极,仿若来自地狱的凄厉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倪永生倏地坐起身子,瞳孔骤然收缩,神色凝重地望向窗外。
心里暗自忖思: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如此诡异?
难道是那带领一群杀手,血洗刘家庄园,那条带着草帽的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