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秋风萧瑟。
看着倪永生目光冰冷,那粗重的气息直直喷在自己脸上,钟世昌吓得魂飞魄散!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杀我!”
倪永生见他这般急切地抢答,这才微微一甩手,将他丢在了护栏后边。
钟世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从额头滚落。
“德扎尔是韩三亿花了三个亿请来的,刘家被灭门也是韩启山亲自策划……”
他瘫坐在地,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所知道的全抖搂了出来。
“恭喜你,抢答成功。”倪永生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满意地伸手揉了揉钟世昌的脑袋,转身看向韩三亿,冷冷说道:“很显然,你已经抢答失败,看来只能先替你们韩家,付出点利息了?”
韩三亿满脸泪痕,牙齿“咯咯”打颤,眼神中尽是绝望!
死亡的阴影紧紧笼罩着他,那股恐惧感如汹涌的潮水,充斥着他的全身。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来杀我吧?”他强作镇定,语气虽平静,脸上却带着一抹英雄末路的悲凉,缓缓闭上了眼睛 。
“你倒是还有点骨气。”倪永生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瞧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伸手摘掉韩三亿手上的储物戒指,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将噬血龙牙刃横在他的脖颈处,淡淡地说道:
“下辈子投胎,注意一点!”
随即,他右手轻轻一划!
嗤啦——
一道血线瞬间浮现。
呲呲——
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自韩三亿的喉咙中倾泻而出,溅出两米有余。
“呃……”韩三亿刚张张嘴,血水瞬间从他口中汩汩溢出,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
他的身体好似被抽走了骨头,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
【遁一珠:恭喜宿主斩杀一名 2 星武师,氪命 41 年寿元】
犹如九天梵音般的提示音,总是恰如其分地响起:
【可增长宿主寿元,可增加修为,可推演功法……】
【宿主:寿命 5 年】
【寿元值:+323 年】
【灵能值:+80】
【魔力值:+8088】
【修为:3 星武宗】
【法术:役奴法印】
【武技:一刀定生死】
倪永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噬血的弧度,心中燃起了复仇地怒火。
“你将他的尸体搬到车里,然后把那辆车推进悬崖?”倪永生拍了拍钟世昌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
“我不仅不会杀你,或许还能将你收为小弟。”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役奴法印威力。
钟世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眼中悲喜交加,将信将疑地看着倪永生,“倪少,此话当真!”
“嗯!”倪永生拇指上翘,双拳掐腰,微微颔首,神情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钟世昌眼前不由一亮,兴奋地搓了搓手 ,心里想着,看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别说是给倪少当小弟了,就算让自己当孙子那也千值万值。
“倪少,您就瞧好吧?”他撸起袖子,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抓起将韩三亿,一把丢进宾利后备箱里。
他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双掌按在宾利车身上。
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劲将车子从公路上,推进了万丈悬崖。
“轰隆隆……”
下方顿时火光冲天!
三个人听到悬崖下面传来的爆炸声,相互对视一眼,神情各异。
钟世杰心中庆幸,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神态,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乎。
反正人又不是他杀的,毁尸灭迹这点事儿,他那个三房的老妈就能搞定。
而魏思琪那海蓝色的美眸,却瞪得滚圆,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倪永生。
她心中暗想,自己在异人总部审讯犯人,可从来都没有如此轻松过,这个家伙怎么跟个千年的老狐狸似的?
短短几分钟,不仅审讯得轻轻松松,而且还成功让别人帮他毁尸灭迹!
然而,让她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呢!
就见倪永生一脸戏谑地看着钟世昌,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如此!本少这有一枚役奴法印!你要放松神魂,莫要抵抗?”
只见他手掌一翻,一枚金色圆形符印徐徐升空。
那半空中的金色法印好似画盘,氤氲仙韵缭绕,七彩霞光绽放!
“啊……这是!”钟世昌不由瞪大双眼,满脸震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本能地刚要躲避——
“咻——”
的一声,那枚古老的符印,化作一溜白光,刹那间,便没入钟世昌的头顶。
轰——
一道古老神秘的气息,迅速锁住他的神魂,充斥他整个身躯。
钟世昌顿时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得犹如石雕,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任由那一根根规则法线,将自己的神魂紧紧缠绕。
下一分钟!
咔——
钟世昌体内境界的桎梏被打破,紧接着有一股股气血之力,从他体内涌出,环绕在他周身,红芒缭绕,气势磅礴!
“妈呀,我这个六年抱窝鸡,居然破境啦!”他一脸窃喜,拍着双手,兴奋得难以自持。
再次看向倪永生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他泪眼婆娑地道:“主人,从今往后我钟世昌活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一把抱住倪永生的大腿,满脸崇拜,那模样生怕下一秒就被主人抛弃似的。
要知道他那个可怜的三房妈妈,省吃俭用,倾尽所有地培养他。
为了供他在圣保武院学习,花费了巨额资金,他一连上了六年,愣是连初一都没能毕业。
“起来吧,以后好好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虔诚的钟世昌,倪永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主人!”钟世昌这才敢起身,毕恭毕敬地应道。
“好家伙!你这种神秘的手段到底从何而来?”
魏思琪走上前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问道:
“如此诡异的役奴法印,我在异人总部都未曾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