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于鹏失去了耐心,给一旁的赵本德使了一个眼色:“老赵,看来雍叔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咱们要不然先出去喝杯茶?”。
赵本德也正有此意,雍叔说的那些他都一清二楚,没心思再跟着学一遍。
“走走走,把你留的好茶拿出来,给我整上一壶”。
两人悄悄离开了房间,丝毫没有影响到蹲在地上那两个人。
在雍叔的指导下,宋晨一共挑了五块翡翠原石。
“于老板,帮忙称一下这里一共多少钱”。
于鹏看着那一堆被挑选出来的原石,笑的见牙不见眼:“欸,我现在就帮你称啊”。
于鹏用的是那种老式称,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五块原石称出来。
“一共八十五公斤”。
“刚好六千八百块钱”,于鹏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心算的本领还不错,不过几秒就得出了结论。
宋晨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又看向一旁的雍叔,请他继续帮忙在外面那几堆石头里挑几块便宜的原石。
虽然有的时候可能便宜没好货,但这话对赌石这一行还真说不准,有可能高价买的原石切垮了,反而便宜买的原石却能大涨。
宋晨现在就是主打一个广撒网,反正现在一万块的预算也还没用完,可劲儿花呗。
雍叔又帮忙在八元每公斤和三十元每公斤的原石区各挑了五块,共计花费两千四百三十元。
加上前面那五块优质原石,一共是九千二百三十元。
“于老板,我们在你这买了这么多料子,抹个零不过分吧?”,雍叔语气平淡开口。
宋晨一听这是又要帮自己砍价啊,连忙跟着一起帮腔:“对啊于老板,给我们打个折呗,下次有需要我保准还来你这里买”。
“行吧,一共给九千二就行”,于鹏假装为难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妥协了,彷佛吃了大亏的样子。
“九千!”,雍叔用最平淡的表情说出让于鹏差点窒息的话。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雍叔,雍爷,您这砍的未免太过分了吧,一点赚头都不给我留”。
雍叔淡淡看他一眼,改口说道:“九千一”。
“行行行,也就是您了,换成别人早就被我给撵走了”,于鹏闭了闭眼,妥协般说道。
宋晨从包里掏出一叠捆好的大团结,从里面数了九百块钱出来,将剩下的递给于鹏:“于老板,您点一下,看看钱数对不对”。
于鹏接过那一叠大团结,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开始数钱。
宋晨看到他这个动作,忍不住感慨线上支付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干净卫生。
有些传染病可以通过唾液传播,像是痢疾和肝炎等,一些人在数钱的时候总喜欢用手蘸点口水,钱上面的细菌就很容易进入身体,导致危害到个人身体健康。
“九千一,没问题”,于鹏数了两遍,笑眯眯地将钱收进棉服口袋。
“宋兄弟,这些原石现在需要帮你解开吗,我店里消费超过100块免费帮忙解石哦”。
宋晨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带回去再解吧”。
这个年代的机器远没有现代那么先进,他还是准备带回现代再来解石。
并且他心里还隐约有一个想法,准备自己买一台解石机,自己学着解石。
不过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地方放解石机,可能要先买栋别墅,这样不管他怎么折腾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行吧”,于鹏没什么意见,不需要他帮忙解石还省了他不少功夫呢。
“这些原石你们打算怎么运走?需不需要我喊人帮你们送回去?”,他指着地上那几百斤的原石问道。
雍叔和赵本德齐齐看向宋晨,等着他做决定。
宋晨想了一下,这堆原石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小刘一个人要载他们三个回去,再加上这堆原石怕是很悬能骑得动。
虽然他付了车费,但也不能这么压迫人家吧?这和黑心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于鹏说道:“麻烦于老板帮我们找个人运回去吧,运费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先给您”。
“啥钱不钱的,这点钱哪还轮得到你来出,我包了”,于鹏十分大气地一挥手。
他今天可在宋晨手里赚了不少钱,一两块钱的运费不值得斤斤计较,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宋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就谢谢于老板了”。
“好说好说,以后再有需要记得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啊,有好料子我都给你留着”,于鹏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冒,至于话里的真实性恐怕要打个折扣。
找人帮忙送货这种事于鹏也不是第一次干,很快就喊来了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宋晨看着对方矮矮瘦瘦的外表,很怀疑他能不能载得动这四五百斤的原石。
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人家这么大年龄出来干苦力活,肯定是因为家里有需要,他不能因为于心不忍就剥夺对方赚钱的权利吧。
将所有原石搬上车,于鹏对着小老头吩咐道:“老王,你跟着雍叔他们走就行,一定要给人送到地方知道吗?”。
“于老板您就放心吧,我老王办事就没有不靠谱的时候”,老王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小刘早早等在了原地,见到宋晨他们过来连忙扶着雍叔上车,老王则是载着一堆原石跟在后头。
等到了赵本德家门口,宋晨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包大前门,这才将人打发离开。
赵本德忍不住夸赞道:“小宋啊,你这样的人搁以前就特别适合做官,绝对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官”。
“赵哥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这样的能做个什么官,顶多就是一种地的农民”,宋晨被他夸得有点脸红。
“你看你又谦虚了吧,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准的,你小子以后绝对前途无量”,赵本德语气笃定地说道。
“雍叔,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雍叔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微微颔首:“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