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抬脚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确保人是真的昏迷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掏出麻绳将人捆好,拎起一只脚,像拖死猪一样往早就考察好的山洞走去。
田大强看着不是特别高,但估摸着也有个一百三四十斤,等到山洞的时候宋晨已经累得直喘气了。
可惜他的木珠空间没办法放活物,不然直接往空间里一扔,哪用自己这么劳心劳力啊。
田大强迷迷糊糊醒来,第一次反应就是痛!
真特么痛啊,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还没遭过这个罪。
他想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
不仅如此,连头上好像也被罩了什么东西,一丝光线都看不清,某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有人吗?有人吗?”,田大强试探地小声喊道。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他开始大声呼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一道陌生的男声在田大强耳边响起。
他浑身一僵,害怕地缩了缩身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你猜猜?”,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好像正在逗弄一只掉进陷阱里的老鼠。
田大强咽了咽口水,疯狂地在脑子里排除自己得罪的人。
从声音可以听出,抓自己的人是一个男人,并且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大队上那几个和他不太对付的同龄人,声音他全都很熟悉,并且他们的恩怨最多也就是打一架,没到这种地步。
可是除了那几个人,还有谁会报复他呢?
“你也是李寡妇的相好吗?”,田大强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寡妇是金锣弯大队最年轻的一个寡妇,今年满打满算才25岁,三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
宋晨挑了挑眉:“啧啧,你竟然还和寡妇有一腿?玩得挺花啊”。
听到他这样说,田大强默默排除了这个选项。
“你到底是谁?抓我过来是想要做什么?识相的劝你早点放我回去,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然被我大伯知道你敢这样对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哟,你大伯这么厉害啊?”。
“那可不,我大伯可是金锣弯大队的村支书,在公社和县城都有关系”,田大强扬起下巴,一副颇为自豪的样子。
“既然你大伯这么厉害,那我更不敢放你回去了,不然你大伯报复我怎么办?”,宋晨似笑非笑地说道。
田大强懵了,还可以这样吗?
等等,他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不放他回去,是想杀人灭口吗?
“啊啊啊,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肯定要坐牢,吃花生米!!”,田大强用力挣扎起来,像是一条丑陋的爬虫。
刚发现自己被人绑了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慌张,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顶多就是被揍一顿,结果这家伙竟然想杀他!
宋晨发出一串阴恻恻的笑声,在山洞内显得格外吓人:“谁知道你是我杀的?或者说谁有证据你是我杀的?你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更别说你大伯了”。
像是为了配合他话语的真实性,冰冷的刀刃贴上了田大强的脖颈,稍微一碰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线。
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滴落,田大强却一动都不敢动,就怕动一下那把刀直接割破他的喉咙。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他再也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大伯很有钱的,他没有儿子,对我比对亲儿子还要好,一定愿意拿钱救我”。
宋晨对钱没兴趣,不过为了迷惑田大强,不让他联想到江月的身上去,还是开口问道:“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100、不、200块怎么样?”,田大强紧张地问道。
宋晨发出一声嗤笑:“200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田大强想要骂人,你特么打发叫花子给200块啊。
城里的工人一个月才30块的工资呢,更别说是乡下种地的了,想要存200块不知道要存多久,他敢说金锣弯大队能拿出200块现金的人家绝对不超过3家。
不过这些话田大强不敢说,只听过买菜讨价还价的,没听过买命也讨价还价的,万一把这人给激怒了,他直接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田大强想了想问道:“那你想要多少,总要给个具体的数目吧”。
“2000块,一分也不能少”,宋晨随口说道。
“2000块?你疯了!”,田大强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他家大伯再有钱也只是一个乡下人,家里吃喝拉撒都要花钱,还要补贴他这个大侄子,500块或者1000块勉强可能凑得出来,2000块根本不可能。
田大强哭丧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地说道:“不是我不想给,我大伯家里真没有这么多钱,要不你少要一点吧”。
宋晨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遗憾:“那就没办法了,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大伯太穷”。
“等等、等一下,别杀我,我知道哪里有钱!”,田大强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刺痛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死。
宋晨勾了勾唇角,停下手中的动作,恶声恶气地威胁道:“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敢耍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我大伯藏了一批宝贝,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求你饶我一命行不行”,田大强颤抖着声音,既有害怕又有心虚。
他知道那些宝贝对大伯来说很重要,但是他的命同样重要啊,宝贝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收集,他命没了老田家就断香火了。
田大强拼命给自己洗脑,他没错,大伯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
“哦?宝贝藏在哪里?如果真的有宝贝的话,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宋晨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显然对他口中所说的宝贝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