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她从房间里给我叫出来,我来给她做一下思想工作。”张崇林朝着美妇人吩咐道。
“是,老爷。”美妇人应了一声。
其实,两人口中的事,正是张崇林将自己女儿照片送到宫中一事。
为的自然就是让宣统选中自己的女儿,立她为后。
这会的宣统虽说还只有16岁,但按照满清祖制,已经到了要选择一位妃嫔作为皇后的年纪了。
当时,这则消息一被传出,不但满清遗老遗少们积极踊跃地把自己女儿的照片送进宫中,让宣统挑选。
连许多汉人中的一些政治强人,也非常积极地参与进来,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宣统后宫的一个选项。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
巩固自身的地位。
虽然帝制时代已经是过去式,帝王早已名存实亡。
但这个思想却依然根深蒂固地影响着这时候的华国人。
因此,在张崇林看来,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够进入清皇室的家族,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为皇后,哪怕是末代皇帝,哪怕是亡国之君,那也是极为荣耀的一件事。
而且,他还想利用宣统的影响力。
毕竟在这个军阀割据的年代,要想有所作为,无非靠两样东西。
一,一支强横的军队。
二,影响力。
一个军阀,拥有的军队实力越强,在政坛的话语权越大,越容易掌控这会四分五裂的华国。
但是,这会的军阀政治又有一些特别。
因为大家伙一致推崇的是“共和”思想。
因此,即便你的军队实力强大,但影响力不够的话,也不能获得大家的普遍拥护。
而宣统,做为末代皇帝,影响力绝对足够。
要不然,当初脚盆国人企图要将東三省独立出来,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把宣统重新扶上位,成立伪满洲国了。
因此,把自己女儿嫁给宣统,显然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当然,还有一点,张崇林为了预防可能的变局。
虽然“帝制”已经属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谁想实施,必然遭到举国上下的反对。
但是,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
他们并没有曹子建这般能够了解后世,所以这会,谁也不敢确定,“帝制”在将来,会不会得到恢复。
毕竟这会天下形势纷繁复杂,风云变幻。
所以,在张崇林看来,“帝制”恢复,也不是说没有可能性。
可一旦恢复,显然,这会的宣统是最适合当皇帝的。
如果宣统当了皇帝,那么自己女儿就会成为皇后,这可是一桩更大的买卖。
因此,张崇林对这件事才会如此趋之若鹜。
只是,张崇林有所不知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这事都不可能成功。
因为这会的清王朝即便已经没落,但骨子里依然带着傲气。
对于所谓的满汉不通婚这个祖训一直没有忘记。
就在张崇林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时候,美妇人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看着对方着急忙慌的样子,张崇林脸色一沉。
美妇人见状,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道:“老爷,希莹她她不在房中。”
“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没有我允许,不准让她踏出这座府邸吗?”张崇林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而且,从房间的情况来看,希莹她,好像是离家出走了。”美妇人说出这话后,大气也不敢喘了。
生怕张崇林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一般。
“你说什么?”张崇林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刚才我去希莹房间,发现柜子里的衣服,都不见了。”美妇人开口道。
张崇林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会骂对方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自己的女儿,这就朝着美妇人挥了挥手:“你先给我下去。”
随着美妇人走后,张崇林喊来了自己的幕僚,马本在。
“大帅。”马本在一进入厅堂,便是朝着张崇林躬身喊道。
“马师爷,你去给我查件事”张崇林这就将自己女儿出走之事跟对方说了一遍。
随着马本在退下一个小时后,他又重新回来了。
这就将自己调查结果一五一十的汇报了起来。
“大帅,经过打探,小姐是今儿早上9点离开府邸的。”
“离开后,她叫了一辆马车,而后将这些行李运到了琉璃厂一家名为古雅斋的店铺。”
“这店铺的掌柜叫曹子建,二十六岁,祖上是做古玩生意的。”
“但是此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
“而且据说此人很懂得哄骗女人。”
“根据车夫的描述,小姐的行李都被他拉到了他的府上,好像小姐要住他那一般。”
“他妈了个巴子的,哄骗到劳资女儿头上来了?”张崇林破口大骂道:“马师爷,你现在立刻领着一队人马去将那小子带到这来。”
“我要让那小子知道,哄骗劳资女儿的下场。”
“是,大帅。”马师爷应了一声。
对于这一切,曹子建还全然不知。
这会的他,正在古雅斋内跟刘淑芬介绍刚来店里报到的方廷。
“淑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廷,以后负责古雅斋的安保事宜。”
“方廷,这位是刘淑芬,古雅斋的销售。”
简单的一番介绍,两人也是相互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
至于张希莹这会上哪去了?
曹子建也不清楚。
因为刚刚他写好书法之后,张希莹欣赏了好一会,突然想到自己有些生活用品并没有带出来,所以这会去购买东西了。
就在曹子建坐在店里喝着茶的时候,忽然——
一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到了曹子建的耳中。
除了脚步声,还有汽车的发动机声。
如此阵仗,让曹子建好奇的朝着店门口看去。
只见一辆黑色老爷车停靠在了自己店门口。
而后,后排车门打开。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头戴一顶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蓄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着一袭青色长衫的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来人这架势,曹子建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来店里购买玉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