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北宋大画家,历史上对他的生卒没有什么记录,但主要活动时间应该是北宋早期。”
“据传因为其人性情宽厚,不拘成礼,时人呼之为“宽”,遂以范宽自名。”
“《宣和画谱》中,也有对他的描述,‘凤仪峭骨,进止疏野,性嗜酒,落魄不拘世故’。”
“可知他的个性狂妄不羁,并没有去争世俗的热闹,也没有去考北宋的画院。”
“最初是学李成和荆浩,时间久了,觉得临摹也不是个办法。”
“感觉没有出路,也没有自己的风格,于是,就天天在外游走。”
“后来干脆搬到山里住了。”
“传说他在山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即便刮风下雪也不回来。”
“整日就观察山水景致的变化。”
“就这么逐渐成为一家。”
“后人将他与其师李成、董源合称“宋三家”。”
“其画作风格直接影响到了“元四家”,明朝唐寅以至清朝“金陵画派”。”
“明朝书画家董其昌曾评价其为‘宋画第一’。
回答完的曹子建,开口道:“难不成你收了一幅范宽的画作?”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张好好模棱两可的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回答几个意思?”曹子建不解道。
“因为这幅画没有落款,所以,只是一幅疑似范宽的《雪景图》。”张好好答道:“不过即便疑似,也给我激动地一宿都没合眼。”
曹子建闻言,浑身一激灵,急声问道:“现在画呢?”
“嘿嘿。”张好好笑着从身后取出了一个画筒,递给了曹子建:“子建兄,你给看看,这画到底是不是出自范宽之手。”
曹子建接过,并没有直接将其打开,而是问道:“花了多少钱?”
“三万大洋。”张好好答道。
“如果这是范宽的作品,你算是捡大漏。”曹子建开口道:“即便不是范宽画的,但如果是一幅宋画的话,你也算捡漏。”
宋画,那可是华国书画当之无愧的巅峰。
其绘画水准为历代之冠。
这一切,跟宋代的画院制度离不开关系。
当时整个北宋排得上号的大画家,基本都被征召到皇家画院,进行集中创作。
由于画院的优厚待遇,使得这些大画家们衣食无忧,能更专注地投身于艺术创作。
不仅如此,这画院还给不同风格的画家们提供了一个相对集中的环境里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提高的机会。
不夸张的说,宋代的皇家画院,在当时,算是全球最顶级的美术学府。
有位名家曾这样评价过。
‘唐画如面,宋画如酒,元画以下,渐如酒之加水。’
‘越往后,水分越多,近现代,已经有水无酒,不能醉人,薄而无味。’
只是,由于种种原因,宋代的绘画作品在流传过程中或战乱或自然灾害,遭受了严重的损毁。
使得存世的宋画数量极为有限。
在现实世界,根据专业人士统计,全球范围内,存世的宋画数量已经不过千幅罢了。
而且大多都在各大博物馆当镇馆之宝。
这种稀缺性使得宋画成为了艺术市场上的珍品,价格高昂,令人望而却步。
此时,曹子建已经将画卷从画筒内取出。
随着画卷被打开,他发现,这是一张绢本水墨画。
长将近两米,宽有一米六。
开卷最显眼的就是一座落了厚厚雪的山峰。
画面的最后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雪山,画的左边,能看到山腰处还有一座寺庙。
围绕寺庙飘着淡淡的雾气。
再看看画的右方,翻卷着云雾从天上由隐而显,由虚而实,飘到谷底。
典型的北方山水。
确实有范宽山水画高,险,气魄大的特征。
只是,整幅画,别说题跋了,就连落款人曹子建都没看到。
书画添款,这在书画中常见。
不过也有很多华国古画是没款的。
造成没款的原因无非两个。
一,画画的人根本就没署名。
二,这画原来是大画,后来裁小了,把款给裁去了。
经过一番查看,曹子建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宋画无疑。
因为画风符合北宋山水绘画的所有特点。
注重写实,注重画的意境,注重师法自然。
像面前这幅画,连在山林间村落里倚在门上的人都画的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曹子建推断这是宋画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材料。
看画,首先就是看画的材料。
比如明末有一类书法,都写在绫子上,这就是明末时期独有的,一看材料就知。
而这幅画的绢,是由三张绢拼在一起的。
宋朝那会没有巨幅的绢。所以那时候留下的作品都是拼成的。
不过看装裱,应该是近些年刚装裱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范宽亲手画的,曹子建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目前发现的很多宋画,都是孤品。
它不像元代以后的画,一个人不同时期有好多作品,可以去对比真假。
比如齐白石,张大千,不同时期的风格是不一样的。
有大量的画可以拿去对比。
不过,自己有储物戒指啊。
将其收入其中,结果一目了然。
看到曹子建在收画,张好好问道:“子建兄,怎么样?”
“很不错的一幅画。”曹子建开口道:“只是没有落款,你是如何确定他是范宽的作品呢?”
“我也只是通过绘画风格判断的。”张好好答道:“至于到底是不是范宽画的,对我来说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画它够年份。”
“所以我才敢花三万大洋购入。”
“确实够年份。”曹子建点头,这就将卷好的画收入画筒,道:“走,去前门聊。”
说着,曹子建拿着画筒快步走在了前头。
“子建兄,别走这么快嘛。”张好好在身后喊了一句:“其实,当时在我付完款后,那卖家突然跟我来了那么一句,我们马上还会再见面的。”
“什么意思?”曹子建问出这话的同时,已经将画筒收入了储物戒指。
“我也不知道阿。”张好好摊了摊手。
【叮,检测到储物戒指内存入一件北宋范宽《雪景图》。】
【残卷,残卷,宿主需集整套才能获得奖励?】
“残卷?”听到系统的声音,曹子建心中一惊:“也就是说,这画被人裁剪过。”
“看来裁画之人的手艺十分高超,即便裁剪过后,还是让整幅画看起来充满神韵。”
此刻,曹子建已经明白,那卖家为什么要对张好好说那句话。
敢情这是一个局啊。
当即,曹子建心念一动,将画筒从储物戒指内重新取出,而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张好好,正色道。
“好好,做好心理准备,不出三天,那卖家肯定会去找你,并且会跟你说,他手上有这幅画的另外一半,问你要不要。”
“这还用想嘛,肯定要啊。”张好好连道:“不就三万大洋嘛。”
“你手上这幅是三万,另外那半幅就不止这个价了。”曹子建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