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江亦刚一进屋,牛婧便冲到他面前。
成福和江申也赶紧迎了上去,看着江亦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亦微微摇头,神色轻松:“无碍,区区几个邪修而已,还伤不了我。”
江亦这样说,也是为了让几人安心,他能感觉得到,那尚未现身的邪修本事不小,远远不是顾天这样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成福一脸懊恼,眉头紧皱,满脸愧疚道:“师傅,都怪徒儿不好,一把年纪了,能力还如此低微,这种时候就只能留在家里,免得给您添麻烦。”
江亦出门之前千叮万嘱,让几人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出门,绝不能卷入外面的纷争。
因此,当他们看到顾天偷袭江亦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更别说之后又出现那道更为强大,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煞气了。
牛婧也满脸自责,眼中含泪。
“师傅,都是我们太没用了,才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面对风险。”
江亦微微一笑,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不算风险,况且,他们本来也是冲我来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江申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小亦,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是陈家找来对付你的人吗?”
江亦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是,他们是来做戏的。”
“做戏?”江申一脸茫然。
“不错,陈绮雯被陈星文背后的人下了蛊,现在蛊毒发作,陈星文没办法,只好找人来解蛊了,
说到这里,江亦顿了顿,随后冷笑一声。
“不过这蛊解没解,就不好说了。”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看穿了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牛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咬牙切齿道:“这个陈星文,还真是恶心到了极点,连下蛊这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江亦没有解释这蛊并非陈星文所下,没这个必要。
毕竟陈星文是这件事里得到好处最多的人。
而且陈星文是不会下蛊,要是他会,估计陈家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得有一只蛊虫了。
成福是正统玄师出身,除了江亦这种逆天般的存在,在这世上,也算是顶级玄师了。
所以他深知刚才外面那场斗法的恐怖程度。
成福满脸凝重的问道:“师傅,刚才对您出手的,都是些什么人?最后来的那个人,怎么会这么厉害?我感觉顾天也没这种本事吧!”
江亦眉头微皱:“顾天当然没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顾天口中那个命不久矣的老东西了”
“那老东西这么厉害的吗?”成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顾天都活了几百年了,那他岂不是至少活了上千年?”
“管他活了多少年,总是要死的。”江亦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浓厚的杀意。
“是啊,人的寿命都是有数了,就算从老天爷那里偷了一些阳寿过来,也总是要还的。”成福感慨道。
江亦闻言一怔,随即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微微一变。
“总是要还的”他喃喃道。
成福察觉到了江亦的异样:“怎么了?师傅。”
江亦沉吟片刻,没有回答,随后直接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去。
众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江亦急匆匆地走到院子中央,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他猛地甩出一张符箓,符箓在半空中燃烧起来,随后一道耀眼的金光乍现,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穹顶,笼罩住了整座院子。
那金光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江亦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一滴鲜血飞溅而出。
他双手迅速结印,手势变换如同幻影,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涟漪所过之处,花草树木都微微颤抖,仿佛在向这股神秘力量臣服。
刹那间,一道幽光从地下而出,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一个身影,正是地府判官。
只是这判官的形象却有些滑稽,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袍,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手机音响播放着动感的音乐,那强烈的节奏在这神秘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屏幕上,一个衣着清凉的美女正在擦玻璃。
正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刷着手机的判官狼狈地摔在院子的草坪上,一脸懵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到江亦,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满脸不满,皱着眉头抱怨道:“兄弟,我不是给你手机了吗?有事你给我打个电话不行吗?非得搞得那么突然?”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草坪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江亦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中透着愤怒与质问:“是你们干的吧?”
判官听到这话,收起脸上的不悦,看了眼江亦身后的成福三人,随后大手一挥,一道幽光乍现。
那幽光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瞬间笼罩住了成福三人。、
下一秒,成福三人的眼神变得呆滞,身体也一动不动,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止了流动。
随后,判官满脸讨好地看着江亦:“兄弟,你先冷静,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江亦怒目而视:“没有办法?你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
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
判官赔着笑:“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就咱们这关系,哪里谈得上利用,只是互相帮忙罢了,一个小忙”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