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难道你非要对你弟弟,对我们陈家赶尽杀绝吗?你弟弟都已经这样了,就当妈妈求求你了,先让我们送你弟弟去医院吧”
何琴雪此时只以为江亦是想证明文文为了帮陈家扭转舆论而撒了谎,若是他成功了,情况只会对陈家更加不利,而且还会让陈星文的名声受损。
“陈星文的状态不好?”江亦冷笑一声,“成福大师,陈星文这样的情况,以你的修为,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鬼气吧?”
暂时压制
成福福至心灵:“那是自然”
为了不让众人看出他和江亦是一伙的,他还故意加了句:“无为方才贬低我的实力,我正好借此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说着,他走到陈星文身边,在他胸前贴了一张符箓。
符箓入体的瞬间,陈星文顿时感觉体内暖洋洋的,所有疼痛顷刻间退去。
“好了,你如今鬼气被暂时彻底压制,与常人无异,站起来吧。”成福淡淡道。
陈星文虽然身体是舒服了,但心里却满是惊慌。
他要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是不是对江亦的计划更加有利?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成福见他不肯起身,脸色沉了下来。
“陈星文,本道话已经放出去了,你若是再敢装模作样,让人误会本道能力不行,本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无为都这样惧怕成福,陈星文自然也不敢再磨蹭,赶紧站了起来。
他乖巧的朝着成福鞠了一躬:“多谢大师救我一命”
成福不屑道:“不必了,本道观你面相便知道你不值得本道出手相救,所以你体内的鬼气最多能被压制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
陈星文脸色骤变。
这个该死的臭道士,都已经出手了,为什么不肯直接治好他?
比他更生气的人是何琴雪。
何琴雪指着成福怒道:“成福,你怎么可以这”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怒火滔天,又指着江亦怒骂道:“是你是你这个小畜生对不对?你跟这个臭道士是一伙的!”
江亦淡淡一笑。
“怎么?陈太太,戏演不下去了?不装慈母了?我又不是你一心想接回家好好弥补的亲生儿子,又变成小畜生了吗?”
“妈!”
陈芸芸看见何琴雪这样愤怒,就知道要坏事了,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声提醒道:“冷静!”
何琴雪一把甩开他:“还冷静什么?她都想要你弟弟的命了,你叫我还能怎么冷静?”
陈泰和很想说些什么来阻止江亦,可他看着江亦那副铁了心要弄死陈家的样子,只觉得心力交瘁。
事到如今,他心中满是悔恨。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这逆子接回来。
罢了,由着他们去闹吧。
他还是不出面了。
这样的话,若是今日陈家的名声彻底毁于一旦,他还能选择和何琴雪离婚,撇清干系。
陈家还有一线生机。
“江亦,你弟弟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回到家里后,就天天欺负他,你走了之后也不肯放过他,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到现在上个节目,还要害他被厉鬼打伤,现在还要让成福抢走法器,他明明能够救你弟弟的,你却不让他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非要置你弟弟于死地啊?!”
何琴雪死死的瞪着江亦。
江亦面上一派淡然。
“我回去之后天天欺负他?陈家这么多人,可有一个亲眼看到我欺负他?每一次,只要他眼眶一红,自然有你们这一群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帮他脑补,于是我一次一次的被毒打,被关在禁闭,被勒令不准吃饭。”
“你们的养子在陈家,一个人两个房间,一间是除了你和陈泰和的卧室之外最好的房间,另外一间专门放他的收藏品,住的是最好的房间,而我这个亲生儿子,住的是佣人都不住的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
“他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十万,还不算其他人私下给她转账买礼物,而我一个月只有四百,还分四次给,我在你们陈家这几年,要靠着出去打工才能填饱肚子!”
“我明明和她还有陈念薇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可他们俩一个一辆专车接送,我每天只能跑步几公里去赶最早一班早班公交上学,日日迟到被罚。”
“你告诉我,我在陈家这样的地位,怎么敢欺负你们的心头肉?”
“你告诉我,我在陈家这样的地位,怎么敢欺负你们的心头肉?”
“你之前说你把我当作继承人培养,所以对我要求严格,所以这就是你们豪门培养继承人的方式?连姓都不改,不上户口,把亲生儿子说成是养子,我要继承什么?是继承你们一周一百的巨额资产吗?还是继承你们那间常年见不到阳光,墙壁渗水的狭小地下室?”
何琴雪自始至终都觉得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毫不心虚的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从小生活在穷山恶水,一回来就偷家里的东西,我想改掉你身上的坏毛病吗?”
“偷东西?你看过吗?陈泰和看到了吗?何琴雪,事到如今,你还敢拿这件事说话,难不成你忘记了你上次是怎么败诉的吗?你忘记了警察去你家里翻遍了监控,都没有找到我偷东西的证据吗?怎么?陈星文说的话,你就这样奉为真理吗?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你都非要相信她的谎言?”
“还有,我为什么会在穷山恶水长大?这不都是你造成的吗?要不是你弄丢了我,你的大女儿明明看见我被人贩子拐走,却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我消失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成长环境?”
何琴雪闻言一怔,气势也弱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江亦继续道:“还有,我为什么离开家,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好养子,明知我花生过敏,趁我被你关了三天滴水未进的时候,给我送来一块加了花生酱的蛋糕,差点害死我,还污蔑我偷了他一块价值两百万的手表,我报了警,警察还了我清白,陈星文从未丢过什么手表,他一句轻飘飘的可能弄错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就连给花生过敏的我吃花生酱这种蓄意谋杀的事,你们都直接跳过负责案件的警官,找了他们的领导,停止了案件调查”
说到这里,江亦环顾四周,高声问道:“在座的各位,我问你们,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你们若是我,还敢继续留在这样的家里吗?我再不走,难不成等着他们联手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