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屋待了两天后,钟丽赶回了市内。
阿七白天基本上不用照顾,基本上都在睡觉,只是晚上才血月出现才苏醒过来。
稚嫩的阿七每晚醒来后,不断吸收着血月之力。
钟贵在阿七的小床边来回走着,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作孽啊,我都这把年纪了,咋就活成了日夜颠倒,再熬下去,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了。”
这天天熬夜已经让钟贵眼睛上出现了黑眼圈,所以这老小子天天抱怨,但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想出门不行,毕竟家里来了这么个祖宗,万一出现点什么事情,那就是灭门之灾。
好在阿七不哭不闹,倒也省了不少心,只是在第七天的晚上,让钟贵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正在阿七床边来回走动的钟贵,忽然发现阿七身上响起了声音。
他凑近一看,瞬间汗毛炸开,瞪大眼珠子,噔噔噔,整个人不断后退。
“这,怎么会这样”
小床内此刻不断响起一阵阵啃食硬物的声响。
钟贵连忙在床底下摸出了那把破铜剑,口中念念有词。
“诸邪退避,雷法,疾。”
一道神雷从天而降,直接覆盖在了铜剑上,钟贵颤颤巍巍的拿着铜剑再次靠近小床。
但他刚刚一靠近床边,手一抖,铜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钟贵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爷爷,您就不要吓唬小道了,我这以后对您的伺候会更加用心的。”
小床上,此刻居然坐起了浑身散发金色光芒的小猴。
它一双眼睛中,时不时射出二三寸的血色光芒,手中居然正在啃食一条晶莹剔透的七彩幼儿手臂。
金猴淡淡的看了一眼钟贵,接着又再次津津有味的啃起了手臂。
跪在地上的钟贵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半个时辰过去,这啃食的声响才消失。
钟贵又等了半晌,一切变得静悄悄,他这才缓缓抬起头,够着脖子朝小床望去。
“爷,您发个话,需要小道怎么做?”
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应,钟贵这才爬了起来,当他再次看向小床的被子里。
阿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浑身金色毛发的幼猴,它此刻正蜷曲的依偎在被子里,睡得十分香甜。
钟贵壮着胆子再次靠近,金猴依然没有反应,但他发现天空中的血月之力在不断涌入金猴体内,似乎比以前进入阿七体内的速度快了很多。
见金猴已经入睡,钟贵赶紧跑出了房间,掏出手机迅速给钟丽打了个电话。
“丽儿,不得了了,你这几天有空吗,赶紧回来一趟吧,家里出大事了。”
钟丽这回到市内才没几天,因为血月的出现,市内此刻也出现很多异常的事件,整个警局忙得焦头烂额,“爷爷,咋了,你先告诉我阿七怎么了?”
“阿七被吃了。”啪,钟丽的电话直接掉在了地上。
“喂喂喂丽儿,你在没啊,你听爷爷说。”
钟丽一时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时旁边的同事看到她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钟丽?”
被摇了几下后,钟丽赶紧捡起了电话。
“爷爷,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晚上忽然听到阿七的床上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响,然后我靠近一看,妈呀,阿七直接破裂了,然后体内的他出现了,之后就看到阿七被他就如同瓷娃娃一样,就这样给啃完了。”
钟丽已经被爷爷的话弄得迷糊了,什么阿七裂了,然后又被谁吃了。
忽然钟丽像是明白了什么,身上冷汗不断。
“难道阿七体内一直沉睡的他已经醒了,然后它出现后,直接把阿七给吃了?”
这时电话中又传来爷爷的喂喂声,钟丽赶紧应了一声。
“丽儿,我刚才有点急,没有说明白,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在阿七体内不断吸收血月之力,现在已经苏醒,当他苏醒以后,阿七就变成了七彩的遗脱,他破壳而出,吃掉了遗脱,现在已经化成了本体,一只金猴。”
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样,那现在的金猴到底是阿七呢,还是已经醒来的那个他。
看来自己得赶紧回去一趟,把这个事情搞明白。
钟丽整个白天都神不守舍,所以一天的工作老出岔子,搞得领导直接把她叫进办公室。
“钟丽同志,你这是最近太忙了还是咋了,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今天先放半天假,赶紧回去好好补个觉。”
钟丽正想找个借口请假赶回去,没想到居然领导直接发话。
一小时后,钟丽已经赶回了祖屋,一进大门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一脸焦急的爷爷。
“丽儿,你回来了,赶紧随我进屋看看。”
钟贵一把拉上钟丽就赶到了屋内,当他们再次看向阿七的小床。
一只金色的小猴此刻正瞪大眼睛看向他们。
爷孙两人被金猴眼中的血色光芒吓得一退。
“丽儿,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就算在电话里怎么说都没有你亲自看上一眼更明白。”
“怎么会这样,那阿七到底是什么?”
这时小床上的金猴缓缓的站了起来。
它朝着整个屋内扫视了一周,一个纵身跳下了床,迅速的冲出了屋子。
爷孙俩也赶紧跟了出去,这一出门,就看到金猴直接一个跳跃朝着院墙上快速爬去。
轰的一声,院墙上燃起一道数丈高的金色火焰,金猴一头撞到了金色火焰上。
刺耳的尖叫声瞬间传来,金猴被火焰烧得直接掉在院墙下。
钟丽赶紧跑了过去,俯身一看,此刻的金猴居然昏迷了过去。
“是祖师的红莲业火,这下怎么办?”
钟贵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在金猴鼻前探了片刻,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有大碍,还活着。”
钟丽无语的看向爷爷,“爷爷,你想什么在呢,这大圣怎么可能会被烧死”
钟贵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心点啊,这名字不能说,不能说。”
院内忽然浓雾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