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的黄毛在肖剑正对面,另两个杂毛身分别站在肖剑的左右两侧,三人如同三只饿了好几天的凶猛鬣狗,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一头山羊,仿佛下一秒就要猛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幸好肖剑的背后有一棵合抱大树,可以作为一道坚实的躲避屏障。
两侧的两人先持刀朝肖剑的双腿狠狠地刺了过去;
正面的黄毛几乎同时挥刀直刺肖剑裤裆,看这架势,显然妄图让肖剑从此断子绝孙!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年纪轻轻的肖剑居然毫不畏惧。
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只见他完全不顾及两旁那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弹簧刀,两脚朝正面的黄毛大步跨出一步。
就在黄毛手中的刀刺向肖剑裆部的一刹那,肖剑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半空中成功截住了黄毛刺过来的弹簧刀。
“叮当!”
一声震响,黄毛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刀,就像是撞到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高山似的,瞬间被震落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清脆声响。
在肖剑双脚迈出扑向黄毛的一瞬间,两侧的弹簧刀,也夹着呼呼风声,朝他双腿横切过来。
电光火石间,弹簧刀擦着他的裤管,飞速划过。
“嘶啦!”
两边裤管被锋利的弹簧刀锋,划出两条整齐地勾缝。
好险!
双脚差点被划伤。
尽管没被划伤,肖剑仍被惊出一身冷汗。
三人出手,俱都奔着为重伤他而来,特别是正面黄毛刺出的那一刀,如果被刺中,此时的他已经成了太监。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你无情,我何必有义。
他飞起一脚先将脚下的弹簧刀,踢飞十几米,转身怒对两侧向他出手的两个杂毛。
一击不中的两杂毛,正愣怔着怎么没刺中他呢,陡见肖剑转身朝他们看过来,吓得脚颤手抖,面无人色。
“哐当!哐当!”
两人把手中的弹簧刀朝身侧一丢,双脚同时往下一跪,双头如鸡啄米般,不停地在地面上磕着,额头上鲜血往下流着,染红了眼睛,鼻子,嘴巴,口中语无伦次地喊道,“大哥,大叔,大爷!投降!我们错了!请您饶我们一条狗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错在哪里?”
肖剑厉喝道。
“大爷,我们错在不该持刀杀你,错在不该误听大猩猩的忽悠,错在……大爷,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被肖剑一拳磕掉弹簧刀的黄毛,傻拉吧几地站在一旁,见两个同伴,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肖剑磕头,嘴里发出饶命的哀嚎举动后,心里突然一惊,急忙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两人一侧,朝着肖剑拼命地磕头哭喊起来。
“爷爷,祖宗,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我不该持刀刺杀你的第三条腿,这是不可饶恕的大错,请爷爷,祖宗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第一次犯这种大错的情况下,饶了我这条贱命,这条浪命,这条……”
也许黄毛知道自己比另外两人还罪不可赦,哭着喊着时,突然爬到身侧不远处的弹簧刀边,右手抓起一刀插穿自己的左手背,顿时,鲜血从手掌心流出,把地面上铺着的青色麻石,瞬间染成了黑蝎色。
这一刀不是玩魔术,而是实打实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还别说黄毛这小子,心真的够狠,弹簧刀插穿手背,竟连哼都没哼一句,够狠也够坚强。
他磕了那么多头,说了那么多话,目的在于求得肖剑的原谅,谁知做了那么多,都不见肖剑开口说话,于是,横下心来以壮士断腕的举动,抓起弹簧刀自残自己的手背,希望以此来求得肖剑的同情,最后放他一马。
谁知,肖剑的几句话,顿时让他如坠冰窖,全身发冷。
“黄毛,你心够狠,意志也够坚强,对自己都这么狠得下心,平时对别人会不会更狠?”
“爷,爷爷,除了这一次,我,我从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发誓如果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天打雷劈……”
黄毛的赌咒还没完,天突乌云翻滚,狂风乱刮,刮得公园里的绿植左右摇摆,眼看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哈哈!黄毛,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黄毛见此,整个人瘫软在地,面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黄毛,这次你对我下了断子绝孙的歹毒之心,照理说我不会放过你,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你还能自残手背,承担责任的份上,我放过你这次,不过,决不会有下次,希望你好自为之!”
肖剑不屑对这种小瘪三行诸葛亮的事后挥泪斩马谡。
“感谢!感谢!感谢不杀之恩!”
黄毛跪拜在地,这次是五体投地。
“你两个杂毛对敢我挥刀,是断你们的一只手好,还是一只脚好?”
肖剑也不理会黄毛的虔诚一拜,转身看着两个挥刀砍他大腿的杂毛,故意吓唬道。
“大爷,爷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个跪在地上的杂毛听到要断他们的手或脚,魂都差点吓没了,阔约肌一松,一股难闻的骚味,弥漫而出。
原来这两人经不起吓,一吓都吓尿了!
“瞧你俩的德性,相互掌嘴二十下,替代两人的处罚!”
肖剑捂着鼻子,转身朝不远处的杜鹃头老五走去。
两个杂毛听闻用相互掌嘴替代断手断脚的处罚,心里一松,各自伸出手掌,使劲地拍打在对方脸上。
尽管肖剑不在面前监控,但两个杂毛不敢偷工减料,打的是掌掌到肉。 “啪啪啪!
“啪啪啪!”
声音如同放鞭炮,回荡在公园上空。
肖剑往杜鹃花老五所在方向行走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远处爷孙俩所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