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楠绝望地惊呼起来:“临江王,救命,救命啊!”
“快救救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你回头救救我啊!”
楚云听到李浩楠的呼救声,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又岂会搭理这样一个反复无常、恩将仇报的小人?
过了十几秒后,山体的颤动更加剧烈,随即骤然消失,紧接着整个海岛也在突然变得虚幻,彻底消失在海面上。
楚云的身子骤然腾空,片刻后无力可借,与两女一起跌入了海水之中。
数百米的高度让三人沉入海中几十米才缓解下坠之力,一同奋力向上游,片刻后,三颗头猛地钻出水面。
阿曼达分开水路游到楚云身边,一把抱住楚云,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后笑道:“老公,你简直太帅啦!”
楚云笑了笑,搂住阿曼达捏了捏她的小脸,心中很是得意。
阿曼达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忽然俏脸一红,低声对楚云道:“老公,你有没有试过在海里……”
楚云闻言愣了一下,先是有些无语,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顿时双眼放光。
他确实没试过,甚至从来没这么想过,但现在阿曼达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很是意动。
这好像……相当刺激啊!
楚云低声笑道:“我虽然没试过,但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
阿曼达羞赧地道:“好啊。”
楚云听了这话哪里还会犹豫,直接将阿曼达搂入怀中,便要开始尝试。
却听令狐月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下一刻,令狐月便也游到了楚云身边,不甘示弱地扑入楚云怀中,瞪着楚云咬牙道:“不许忘了我!”
楚云哈哈大笑,搂住令狐月道:“那是自然,咱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过了许久之后,令狐月率先犯了愁,现在身处大海之中,没有任何海上交通工具,该如何离开这茫茫大海呢?
刚刚只顾着一时欢快,根本就没有想这个问题,这却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纵然以三人的修为,加上储物戒中的食物,在海上漂流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不是那么回事啊!
楚云见令狐月满面愁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摆摆手说道:“老婆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路过的船只的。”
阿曼达也安慰令狐月道:“是啊姐姐,别担心啦,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既能看看海景,又能和老公在一块,何乐而不为呢?”
令狐月被逗笑了,和阿曼达在海中嬉戏起来,楚云见状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为处境担心。
……
却说京城之中,王家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大厅内,一身伤痕的王钊正坐在椅子上,一脸忧愁之色,主位上另有一个面色沉凝的中年人。
他正是京城王家的家主,王俭。
三天前,重伤的王钊回到京城王家,王俭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立刻派人给王钊进行救治。
得知王钊这一脉的分家发生的事情后,王俭气得勃然大怒。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公然站出来和王家过不去,放眼整个京城,就算是同为八大家族的另外七家,也得给王家个面子。
这个叫安临的小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仅重伤了王钊,甚至还将那些外国人、林峰等人全部斩杀!
他哪里来的如此泼天的胆子?他的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一番调查之下,王俭也得知了发生在度假村的事情,知晓通往天命笔所在海岛的船只船票被抢后,他终于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那几个外国人背后的势力密缘宗也发现了他们的死亡,派人前来王家发难。
王俭无可奈何,只得一边陪着笑脸解释,一边派出人马,飞速前往天命笔所在的海岛去探查情况。
如今派出的船只已经去了将近两天,还没有抵达海岛,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怕也来不及了。
王俭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派出的人发消息:“抵达海岛后,遇到那个叫安临的,不要起正面冲突!”
“先探查消息,我要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发了消息后,王俭又看向王钊,沉声问道:“你是说,那个叫安临的小子的实力达到了武帝九阶?你能够肯定吗?”
这句话王俭已经问了王钊不止一遍了,显然到了现在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王钊沉声道:“家主,就算您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我这一身伤势无论如何也做不得假吧?”
“我有权杖在手,全力爆发之下,绝不是任何一个武帝八阶能够抵挡的,更何况若非当时他顾及那个执法队的队长,我根本就无法逃走!”
王俭面色铁青,一拍桌子道:“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和我王家过不去!”
“就算你是武帝九阶又如何?我王家也并非没有制衡的手段!”
就在这时,王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
王钊见状疑惑地问道:“家主,发生什么事了?”
王俭平素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除非是让他震惊到极点的消息,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王俭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天命笔所在的那个海岛,突然消失了……”
王钊大惊失色,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他有些焦急地问道:“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那海岛怎么会消失?”
“谁给你的消息,这结果准确么?”
王俭将手机丢在桌面上,面色阴沉地道:“在卫星上已经看不到那个海岛的存在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王钊闻言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道:“这,这会不会是因为天命笔已经……”
王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攥紧拳头道:“不管是安临,还是其他什么人得到了天命笔都无所谓,它早晚是我王家的!”
“你且先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说罢王俭站起身一挥袍袖,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