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会真的是淳儿克死了我大哥吧?”
王建东纠结了一阵,小心地问道。
他疼爱这个侄女,但心里面也的确有一根刺。
老爷子不说,但丧子之痛也让他多少有些伤心。
楚云嗤笑了一声,冷声道:“要不是有淳儿在,你们王家早就破产了!”
“啊——”
王建东本能地不相信,期望和结果完全大相径庭啊。
楚云道:“淳儿的命格很贵,但也多灾多难,你们绝对被人骗了。”
“我之前还有点纳闷呢,还以为你们王家福泽深厚,不然就那茶园,不弄得你们家破人亡,也至少元气大伤,原来有淳儿妹妹在。”
“她为你们王家顶住了外在的觊觎和威胁!若是不信的话,为你大哥算命的人,找不到了吧?”
顿时,王建东出了一头冷汗。
可不是,大哥出事后,老爷子曾下令找过那个算命术士,但只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却根本找到不那人到底是谁。
那人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王建东抹掉额头的冷汗,颤声道:“那我父亲的病?王家的生意?都和那人有关?”
“难说,但必定有关联,不过都应在了淳儿妹妹的身上,她没死前,你们王家不会有事。”
王建东顿时慌了,他连忙问道:“叔叔,那淳儿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楚云揉搓了下手指缝间的银针,针尖黑的愈发油亮。
王建东情不自禁地向着针尖看去,莫名地浑身发冷,就仿佛被什么恶念盯上了一般。
这东西,天然地透着邪门。
出生大家族的他明白,很多耸人听闻的怪事大概率都是真的。
楚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有我在,淳儿妹妹就不会有事。”
翌日清晨。
楚云告别了老爷子,带着公敬亭和高淳儿回往了市区。
一觉醒来,高淳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昨日宛若两人。
秋水般的眼睛里仿佛多了一轮明月高照,让她气质大变,不再清冷幽若,而是清朗明丽了许多。
若说之前,高淳儿就像是一朵深藏山间的幽兰,此刻便是高山之巅的雪莲,有种出尘脱俗的瑰丽之美。
公敬庭禁不住地到抽了一口冷气,啧啧称奇,然后偷摸地给楚云竖起了大拇指。
楚云回了公敬庭一根中指,这混蛋铁定又想歪了。
公敬庭只当楚云在嘚瑟,再次竖起了大拇指,骚包地抖了抖眉毛。
“楚哥哥,我们去哪里啊?”
高淳儿有些好奇,还以为楚云会在度假村里呆些时间,没想到一早就出发了,还要和自己一起。
楚云笑兮兮道:“去你家看看好不好?”
高淳儿开心地应道:“好啊。”
接着,又羞赧道:“楚哥哥看到了,不要失望才好。”
楚云笑了笑:“怎么会呢?”
忽然间,楚云眉头一皱,对着司机道:“停车。”
他感觉到了一道杀劫!
司机是王建东安排给高淳儿的保镖,受到了王建东严厉的指示,一切听楚云的。
眼下虽然是在高速公路上,但司机还是立马停了车。
楚云心中的杀意略缓,这司机不是坏人。
“赶紧下车。”
楚云脸色肃然地对着公敬庭和高淳儿道。
公敬庭十分崇拜楚云,楚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见楚云脸色严肃,他立马窜下了车。
高淳儿还有些迷糊,但习惯听话的她跟着下了车。
楚云跳下车,一把将司机从车里拽了出来,推着三人就跑。
公敬庭和高淳儿只感觉一股巨力推在后背,双腿被动地跟着跑,四周的景物飞快地退后,只是两秒钟的时间,四人就跑出了十多米远。
“卧槽,高速路上忽然停车,你们找死啊!”
“开豪车来不起啊,这是高速公路,不是你家停车场!”
车后面,几辆小车迅速刹车,好险才没有撞上。
这可将几位司机气坏了,拉下车窗对着楚云四人就骂。
就在这时,对面车道上,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方向猛地一转,径直向着楚云四人所在的小车撞来。
几乎在瞬间,便将小车撞成了一坨废墟。
“轰!”
车子轰然爆炸,腾起了巨大的火球。
这一幕意外至极,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几个咒骂的司机也吓傻了,汽车爆炸的火焰几乎扑到了他们的面前,灼热的气浪震得车子都发出了急促的警鸣声。
司机们不敢再骂,心虚地缩回头去。
“楚哥哥???”高淳儿身体发颤,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
她吓坏了,刚才若不是楚云哥哥及时叫他们下车,他们就要被卡车撞死了。
公敬庭也吓坏了,他卧槽卧槽地叫着,猛地向着卡车车头冲去。
“你他妈的给老子下车。”他怒吼着,去拉卡车司机的门。
然后,拽出来了一个满身酒味的司机。
司机四五十岁的年纪,秃顶,带着一顶帽子,衣衫磨砂的厉害,一看就是吃辛苦饭的人。
他醉眼惺忪,被公敬庭丢在地上,立马瘫坐成一团。
仿佛也被吓到了。
楚云快步走了过来,双眼中精光凌厉。
他上前扣住司机的下巴,司机吃痛不由地张开了嘴,嘴里恶臭扑鼻。
公敬庭震怒:“大哥,你是怀疑他没有喝酒,只是在身上浇了酒?”
他还以为这司机就是酒驾呢,若不是的话,那岂不是故意杀人?
楚云冷笑:“不,他喝了,就刚才喝的。但是——”
他语气一转,喝道:“这老小子得了癌症!”
一直装醉酒的司机猛地瞪圆了眼睛,然后拔腿就跑。
“卧槽。”
公敬庭骂了一声,迅速窜上前,一脚将司机踹倒在地,然后拖着司机的脚,硬是拉了回来。
“王八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公敬庭恨恨地吼道。
浓郁的后怕涌上心头,让他身体都禁不住地发抖。他还年轻,有钱,美好的人生在等着他。
“说罢,谁主使你的?”楚云淡淡地道。
司机自知暴露,不再装醉,嘴角涌上一丝冷笑,却就是不说话,但一双灰白的眼睛满是嘲讽。
“老子是个死人了,什么都不怕!”
“有种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