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国,向来是无酒不成宴。
龙景阳和张冠鳌,都是经常出入酒会的人物,龙景阳的那几个手下,酒量也是不俗。
这些人都是争相敬林墨酒。
林墨是来者不拒。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一直到午后两点多散场,林墨依然,保持着完全清醒的状态。
龙景阳忍不住弯腰低头,查看林墨座位下的地面。
地毯上连丁点水迹都没有。
这让已经醉意阑珊的张冠鳌,颇不服气:“林先生,晚上,晚上咱们,咱们继续!”
林墨摇了摇头……对饮无所谓,存着胜负心的斗酒,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林兄弟,晚上不在这边吃饭,那我就安排人送您回去?”
林墨再次摇头,拒绝了龙景阳的好意。
时间还早,他要在这个城市中,随便逛逛,熟悉熟悉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让林墨感兴趣,没见过的东西。
直到暮色降临,他才启程回东郊的半山别墅,中途,在路边店吃了一碗面条。
到了东郊那座山的山脚下,一个身上穿着夜行服,套着黑色头套,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林墨瞟了一眼,那个人手里握着的,寒光闪闪的峨眉刺。
“你手上的兵器,有点意思。”
那个人紧紧地盯着他,并不搭话。
林墨叹了口气:“再有意思的兵器也是不祥之物,又细又长,又白又嫩的手,还是带点百合花的清香合适。”
拦在林墨身前的人,面露惊骇之色,随后便动了。
招式简单直接,左手峨眉刺直指林墨的心口,右手峨眉刺的目标,是林墨的喉咙。
林墨却像是没有丝毫察觉,依然保持着,先前站立的样子。
甚至,目光,也依旧停留在原地。
眼见着,两支峨眉刺就要刺入身体,林墨才伸出双手。
“咔嚓!”“咔嚓!”
随着两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个人发现,双手上的峨眉刺,断成了四截。
脱离了手的掌握,漂浮在自己的身前。
心中大骇,身体骤然后退,然后转身,窜进了一旁的林子里。
跑了好一会儿,发觉身后没有动静,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不应该啊,我没理由从这般人物的手里,逃出生天啊。”
话音刚落,眼前便有刺目的光芒闪过。
紧跟着,断成四截的峨眉刺,落在身前的草地上,距离身体最近的距离,不到五公分。
双眸中盈满了恐惧之色,那个人一把扯掉头套:“林公子,你还是杀了我吧!”
双眸紧闭的林品薇,等了足足有五分钟,既没有等来死亡,也没有等来林墨的一句话。
睁开眼睛,四下里,连林墨的影子都找不见。
“林公子,你什么意思?你说句话啊!”
回应她的,只有林间的微风。
“堂主,这个人深不可测……”
“真要是深不可测,你就不应该还活着!让你派个人,为什么要亲自去?帝豪大酒店就不要去了,回总坛接受处理!”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林品薇的眼里,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多年的努力,已经付之东流,丧失了独当一面的资格。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早知道林墨是这么强悍,又何须辛辛苦苦跑这一趟?
或许,这就是身为好色女人的悲哀吧。
堂主说自己不应该还活着,是什么意思?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
林墨有妇人之仁,这是他的软肋!
不,不可能的,年纪轻轻,能将功夫练到那种层次,非是杀伐果断之辈,必不能够!
应该是认出了我是谁,才网开一面。
想到这里,林品薇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脸庞。
“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还是觉得,我和你的朋友龙四,有暧昧?”
“龙四那样的糙汉,怎么可能入得了姐姐的法眼?姐姐的完璧之身倒是可以给你……”
自语完这两句,林品薇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旋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姐姐今年三十五了,你肯定是看不上,而且,今宵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将断了的四截峨眉刺捡起来,看了半天,随后就地挖了一个深坑,将它们埋了起来。
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林子。
这个时候的林墨,已经接近半山腰的别墅。
放林品薇活着离开,不是因为仁慈,也不是因为认出了她的身份,更不可能是因为龙四爷。
作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男子的元阳,女子的元阴在不在,一眼就能看出来。
却也不是对林品薇有什么想法……
林品薇容貌虽然不俗,却是普通人都一眼能看出,有三十多岁的年纪。
而且,凡俗中普通人,即便是古武者的元阴,对修士的修为,也起不到促进的作用。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始至终,林墨都没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气。
若非如此,就算她是一只蝼蚁,或者龙景阳的红颜知己,林墨也会取了她的性命
至于过来探他的底,就无所谓了……
除非是有着,窥一斑而见全豹的本事,否则的话,什么也探查不到。
用折断的峨眉刺吓她一下,既是惩罚,也是做一个警告。
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至于林品薇被勒令解职,甚至帝豪大酒店也易主,完全是林墨没有考虑过的事。
半山腰的别墅之中,杨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一边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盯着床上的手机。
手机震动了一下,杨岚立马扔掉浴巾。
看到手机上的消息,顿时撅起小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消息是王梦发过来的,问她今晚,是否还去她那边。
“我回家了。”
简单地回复了四个字,就将手机扔在床上,转而从衣架上挂着的坤包里,取出了结婚证。
“明明是你,让我回来的。”
喃喃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一缕幽怨之色……
上午和林墨分开之后,她纠结了大半个下午。
不停地思考,自己有没有可能,天生就是个淫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