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常尹航一怔。
“没错!”梁司娥低声着开了口,“姓李的实力放在那里,他可是比你我都更强!若是他与沙铭洋交手,我们也许还能有机会啊!”
梁司娥对李扬的实力丝毫没有怀疑,但沙铭洋却是皱眉着开了口,“他能行吗?沙铭洋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可是号称为谷经堂第一高手之人!更是那个层面的种子选手!这个姓李的人虽说实力不俗,但真对上沙铭洋,怕还是会吃亏啊!”
梁司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着开了口,“难道师兄你觉得你上场就比他胜算高了?”
“这……这倒不是。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师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常尹航叹了口气,目光深沉。
“我担心此人并不会用尽全力!这场争堂说白了就是冲我庆和堂而来,与此人并无太大关系,输赢于他,都没什么影响。”
常尹航的确没说错。
李扬并非庆和堂的弟子,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让庆和堂之人相助于他,让他拥有参赛资格去参加西煌大会。
至于庆和堂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不在他需要操心的范围。
只要庆和堂没被人全灭,还有一口气在,李扬大可以坐在一旁悠哉地看戏,无需插手。
不过梁司娥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低声对着常尹航笑着开了口,“师兄,说你呆你还真呆啊?这姓李的可不是咱们教中之人,对西煌教的规矩完全不明白!既然如此,对这个外人,我们大可以骗他一骗!”
梁司娥又压低了这声音,“何况我们本就希望此人离开咱们庆和堂,只要一会儿他对上沙铭洋时展露出实力,那被沙铭洋要走加入谷经堂的人不就变成这个姓李的了吗?沙铭洋又不傻!他可是个武道天才,眼力好着呢!这人赢了那是最好,万事大吉!”
“那万一输了呢。”常尹航还是有些担忧。
“退一步说,就算他输了,凭他的实力,沙铭洋也绝对会让他进入谷经堂!这么一来,我们庆和堂不就是完全没有损失了吗?眼前的危机顺利度过不说,这个麻烦也能一并解决!这法子,可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梁司娥显然已经想好了一切。
听着梁司娥解释完,常尹航眼前顿亮。
但常尹航多少还是有些顾忌,他心有不忍。
“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师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些?这不是拿他当枪使吗?”
梁司娥简直快晕了。
“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买卖咱们都做了,难道你还在乎这点事?还是说你希望庆和堂在你我面前垮了吗?”
梁司娥语气无奈,常尹航沉默了几秒,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罢了,便听你的吧!”
“没问题!”
梁司娥点点头,走向了站在一旁的李扬。
走到李扬面前,梁司娥开口询问,“李大哥,不知你可否代替我们庆和堂之人出战?”
李扬看了她一眼, 反问着开了口,“这件事,与我有何干系吗?”
梁司娥笑了笑,对李扬着开了口,“李大哥,你想参加大会,但却不是我教中人。若是现在你愿意代替我们庆和堂出战的话,不就能代表你是我们庆和堂之人了吗?这样一来,参加西煌大会也算是名正言顺啊!”
“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李扬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着开了口,“那好,既然这样我就代表你庆和堂出战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拳脚无眼,伤了人可非我所愿,若是我出手重了,这残局可不太好收拾啊。”
梁司娥笑着开了口,“哈哈,这一点请李大哥大可放心!这沙铭洋是我们这辈中的佼佼者,连常尹航师兄都远非敌手。若是你以与我们相同的实力去想他,可是要吃亏的!”
“嗯,那行!”
有梁司娥这么说,李扬倒是多少放心了些,直接站了出来,身形挺拔地站在沙铭洋面前。
他一出现,众人无不疑惑。
“诶,这是谁啊?”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他是庆和堂的弟子?”
“他长得好帅啊!真是堪称完美的一张脸,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庆和堂还有这号人吗?”
“真的好帅……”
“他怎么站出来了?”
“庆和堂到底想要干什么?”
谷经堂的人议论纷纷。
沙铭洋微皱起眉,目光一凛,看向梁司娥。
“梁司娥,这家伙是谁?他出来是什么意思?”
“沙铭洋!此人乃是我李师弟!”
梁司娥高声着开了口,“李师弟今日刚刚拜入师门,是我师父最晚收的徒弟!现在,他将代表我庆和堂与你一战!”
她这话一出,现场沉默了两秒后,哄堂大笑。
“什么玩意?新收的徒弟?”
“一个新人就想与我们沙铭洋师兄一战?梁司娥,你该不会是疯了?”
“庆和堂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对啊!常尹航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吗?”
“搞不好常尹航是怕输给咱们沙铭洋师兄,所以当起了缩头乌龟?”
“这也太不要脸了!”
谷经堂的众人简直笑的停不下来了。
沙铭洋更是冷冷一声,“怎么?新入门的弟子,就想变成废物吗?”
他淡笑着,眼中流露出可怖的狰狞之色。
周围嘲笑声不绝于耳。
庆和堂的弟子们被如此嘲笑,个个面红耳赤,完全抬不起头来。
他们纷纷看向梁司娥,显然不知道梁司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迷骆听梁司娥这么说也是十分意外,眉头一皱,低声呼着开了口,“梁司娥!这怎么回事?”
其他人的反应梁司娥没在意,但师父一开口,她立马抱拳着开了口,“师父,请您放心,这位李师弟的实力完全可以一战!”
谢迷骆目光有些摇晃。
不过梁司娥作为自己的弟子,她的为人,谢迷骆再清楚不过。
那可是个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人,若是心里没底,她根本不会这样说。
谢迷骆轻叹口气,“罢了,事已至此,咱们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你告诉那小子注意些,实在没了办法,我会亲自出手的。”
梁司娥猛然一颤。
“师……师父,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谢迷骆目光平静低开了口,“若是明知不可为,无法改变胜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