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喝倒是让众人纷纷愣住。
原来那位李神医……还真是来劫狱的!
“放肆!”马屈气的满脸涨红。
就在这时,一句呼喊响彻在地牢门口。
“父亲!”
是马武庚,身后还跟了不少黄金城的弟子们。
马屈见他一人前来,身后弟子旁边也没用吉武利的影子,不禁喝问道,“吉武利人呢?”
“父亲,吉武利他……他不见了!”
马武庚喘着粗气道,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就被马屈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要你何用?废物!”
马屈发这么大的火,马武庚也只能忍着,委屈极了。
一弟子劝道,“副城主,我们早就已经封锁了整个地潜山。就算他们想逃,也做不到!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加派人手,只要找下去,总会找到他们的!”
马武庚一看还有希望,眼前一亮,连忙道,“就是啊父亲,咱们肯定能找到他们!”
“肯定找得到?”马屈冷笑一声,“你怎么确定他们会大摇大摆的下山?”
“这……那您的意思……”
“若是正常下山,咱们早就发现了!”马武庚冷哼一声,“估计是藏在哪里了吧,或者走了个什么小路跑下山去了!”
马屈皱眉思索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倒是马武庚在此刻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父亲,您难道指的是绯樱谷?”
绯樱谷三个字一出,众人脸色瞬变。
“绯樱谷?不……不可能!”
“那也不算小路啊!绯樱谷就是个死路!”
“这都十余年的时间了,从未有人走过绯樱谷这条路,最多就是野兽会在那周围活动。摔死的那些野味,可为我们加餐了好几次呢!副城主,若是他们选择了绯樱谷的话……这会儿估计凶多吉少了!”
“就是啊……”
“他们肯定不会那么走的!”
许多人纷纷开口,信誓旦旦地说着绯樱谷肯定走不了人。
马屈却是冷眼看了一眼众人,喝道,“我早就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你们都觉得不可能,那绝对就是在绯樱谷了!马上给我去搜!”
“父亲,这……”
“还不快去!”
马屈大喝一声,神色十分严肃。
这下子众人没了办法,只好接下命令,往绯樱谷而去。
此刻,绯樱谷上,正有是三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走着。
那黄金城的弟子到是没说错,绯樱谷此处只有极窄的小路,甚至连说它是小路都已经足够抬举这条只有凸出来石头的通道了。
这路狭窄到令人匪夷所思,连两只脚并排放着都做不到。
路的另一旁,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观这悬崖高度,若是失足往下一掉,那肯定是一命呜呼了!
“师父,咱们来得及的,您可慢点!”
吉武利一边走着,一边十分紧张地盯着景民。
这样的路是真的不好走,景民现在又十分虚弱,他整个人瘦得如同皮包骨,连攀着岩石的手抖一直在颤抖着。
吉武利心里简直快要吓死了,万一景民一个不小心,那可怎么办啊?
景民对吉武利消息,虚弱地道,“没事,武利你注意好,可千万别踩空了!”
“师父……”吉武利喃喃地唤了一句,眼眶微红,“是弟子不孝!等咱们离开黄金城,弟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您,好好孝敬您的!”
“傻徒弟。”景民叹息一声,“先别说这些了,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里。绯樱谷的崎岖坎坷门内无人不知,按咱们现在的速度,想到山下也要两个小时以后了。黄金城又不是傻子,很快就会来查的,咱们得快点走!”
“是,师父!”
吉武利立刻点头应下,三人的脚步又继续前进。
这个主意,是景民出的。
黄金城本身实力雄厚,就算是无愁岛,在这方面也不是黄金城的对手。
说到底李扬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他便是打得倒许多人,也会让自己陷进其他人的包围圈里。
再说作为吉武利出身的宗门,黄金城的实力可想而知。
李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硬闯,干脆就溜出去好了。
只不过……现实总比想象残酷。
就在三人缓慢行走在小道上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几只飞鸟。
景民脸色瞬时就变了!
李扬到还觉得没事,这不就是几只鸟嘛!
却没想下一刻,景民竟然大喊道,“糟了!咱们得快点,马屈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
李扬微微皱眉,凝神问道,“景长老,连这你也知道?”
“我好歹也是个长老。咱们看到的那些鸟,都是栖息在绯樱谷入口处树李内的鸟类,那片小树李根本没人去,现在群鸟受惊便是讯号,告诉他们,绯樱谷内绝对有人!”
李扬微愣,随后道,“那咱们快一些离开吧!”
“算了,已经没什么用了。”景民深深呼吸两次,低声道,“既然已经被马屈怀疑了,那我们出去的路也会很辛苦。这个时候马屈估计已经派人在口子上死守了,就算咱们动作在快,绯樱谷又怎么比得上大道……就算咱们现在从这下去,估计也已经有人在尽头等到我们了。”
吉武利气得咬牙道,“师父……那,现在可怎么办?”
“放弃吧。”景民叹息一声,“武利,人总要学会接受现实,放弃吧。”
“师父……”
吉武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景民的下一句话给打断了。
“武利,等一会我先出去,与马屈谈判。这些年他费尽心思,就是想要我的命,顺利掌控黄金城!而我在他眼里可谓是除之而后快!武利,我希望你能永远离开黄金城,再也别回来。到时候我在他面前自刎,这样他就能保你与李先生平安离去。”
“不,师父不要!”
吉武利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景民叹了口气,“好了武利,走吧。”
吉武利咬牙忍住哭声,浑身颤抖不已,他看向景民,眼眶通红。
“我不……”
“武利!”
景民低喝一声,打断了吉武利的无措。
“听话!师父的话,你难道不听了吗?”
吉武利当即哀嚎一声,双膝一软,竟是想要跪下。可绯樱谷上山路狭窄,连个能让他跪下的地方都没有。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吉武利满心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