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环顾四周。
这时，一位小伙计匆匆跑过来。
“老板，喜欢哪一个，咱们这边都是可以直接上手的东西。”
张皓随便指了一件东西。
同样是一尊雕像。
小伙计见状，立刻喜笑颜开。
“哎呀，老板，您真是好眼光啊。这东西是我们掌柜亲自收回来的。”
小伙计说着话，好一番介绍。
张皓抬眼。
“这个，多少？”
“嘿嘿，老板，我看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老板有过交代。凡是第一次来的客人的，都要照顾照顾的。”
“咱们店里都是明码标价的。”
小伙计说着话，抬手从雕像后方摸出来一块牌子。
“您瞧瞧，标价19988。咱们一路发财，算您18888。”
张皓闻言，微微一怔。
“十八万八？这东西这么金贵啊？”
“老板，上个月啊，就上个月，和我们这个类似的款式，拍卖会上起步价就是十八万。最后拍到了五十多万。稳赚不赔啊。”
“哦，这样啊。那你们怎么不去送牌呢？”
“这个嘛，咳咳，行规限制。而且这东西要遇到喜欢的人，才能拍到五十万。识货的人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但是我们的定价绝对是很公道的。”
“你买下来，然后去送拍，十八万起步稳稳的。这个，我敢和你打包票。”
张皓闻听此言，再次点点头。
不得不说，这小伙计说话太艺术了。
起拍价格，必定是有所保障的。
可这东西会不会流拍，那就是另外的概念了。
张皓也懒得计较这些，毕竟，他的目标不是眼前这一尊。
张皓摇摇头。
“贵了点。”
“哎，这个呢，这个小一点多少？我不会送拍的，我是要买来送人的。”
张皓如是说道。
小伙计闻听此言，恍然大悟。
“老板，好眼光啊。您这么实在，我也不跟你弯弯绕了。送人的话，还真没必要弄那么贵的。”
“小的这一尊，3万。”
张皓微微蹙眉。
“你刚刚不是说，这价格还能让一让嘛？”
“老板，这是给您让了的价格。您看这标价，3万2。一下子让了两千，这东西我们实在是不赚钱，就是拉个回头客。”
“哦，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呢？如果我不来，你们不是白让了？”
“老板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人。您这样的贵客，将来有什么需要，只要稍微提点提点小店，就足够我们吃很久了。”
小伙计满脸笑意。
也不问张皓卖不卖，情绪价值直接拉满了。
张皓顿觉好笑。
冯金寿说的没错。
这里的人都很精明，很会察言观色，也很会看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行吧，三万就三万。这东西我要了，哥们，你服务态度不错。”
“哈哈，谢谢老板。”
“那我去拿个盒子。”
“不用了，我自己会配一个盒子。你随便找个东西给我包起来就行。”
“啊？”
小伙计心存疑惑，只是看了一眼张皓，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不久后，小伙计拿回来一个袋子，将东西装起来，交给了张皓。
张皓也付了钱。
冯金寿眨巴眨巴眼睛，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古董店。
不远处，就是一道巷子。
张皓带着东西来到箱子里。
冯金寿将东西拿出来，东看看西看看，满脸茫然。
“小皓，这东西倒是真的，很开门，可也没什么用啊。三万块已经是它的极限了，你真要买来送人啊？”
冯金寿如是问道。
张皓闻言，却是摇摇头。
“三爷爷，此物乃是木雕，可你不觉得这样大小的木雕，他的重量还是太轻微了嘛？”
“嗯？”
冯金寿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经过张皓这么一说，冯金寿也有所感。
“是啊。这手感似乎是不太对劲。糟了！小皓，这种木雕内部处理不当，很可能会有虫卵的。虫子出来以后，就会从内部开始蚕食了。”
“这东西，该不会是里面出问题了吧？”
冯金寿说着话，急忙晃了晃雕像。
木雕之中，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响动。
张皓呵呵一笑。
“这里面，确实是有东西，但是不是什么虫子。”
张皓说着话，随手拿过木雕。
但见张皓单手发力，瞬间就将木雕的脑袋捏碎了。
张皓将那脑袋丢了出去，手里还拿着木雕的身体。
冯金寿看过来，却见木雕的身体里还真有东西。
张皓将东西取出来。
冯金寿吸了吸鼻子，一股子药材香味扑面而来，还有些许的腥味，夹杂在其中。
“这味道……似乎是用了某种秘术啊。古代会这样做的，一般都是保存很重要的东西。”
“真是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在木雕里面呢？”
冯金寿仔细端详着取出来的东西。
“我去，这是兽皮做的，上面的文字是小篆啊。”
“不对不对，这东西的年代和木雕的年代相差太远了！”
冯金寿说着话，随即恍然大悟。
百年前，大局动荡。
在那样的年月里，再好的古董，也不一定是他主人的了。
此物的原主人将东西封存在木雕之中。
或许是想要裹挟着带走，也或许是不想让拿到木雕的人得到这件东西。
原因复杂。
可最终，这件东西阴差阳错，重新现世了。
冯金寿顿时看向了张皓。
“小皓，这次你赚大发了！这东西要是上了拍卖，几千万和玩一样啊。”
“你等等，我这就去联系人去。”
张皓愣了一下。
“三爷爷，你确定这东西可以上拍吗？”
“哎呀，公开拍卖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走他们的内部渠道还是可以的。”
“你等我，我去找个熟人。有些话还是要见面再说。”
冯金寿说着话，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这原件还留在张皓的手中。
冯金寿匆匆离开，去找他的门路了。
张皓靠着墙壁，耐心等待着。
冯金寿没有让张皓一起去，显然也是有所考量的。
对方或许是一位大佬，不轻易见外人。
正当张皓盘算这些事情的时候，巷子口人影闪过。
张皓抬眼看过去，正是店里的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