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年之期已到,恭迎歪嘴龙王归位!
什么战神出征回家发现女儿住狗窝,一声令下,众将士给战神也搭了一个狗窝。
李修无聊的时候也会看这类。
土是土了点,但人家是真的爽啊。
李修早就幻想自己能有这种装逼打脸的场景,积攒了一肚子的台词,可惜始终没有施展的舞台。
机会……似乎来了?
李修双眼放光。
第三天,李修和林依白乘坐司机孙叔的车,前往林家宅邸。
去之前林依白说“我家可能有点大,有点绕”,李修不以为的想:
“能有多绕,总不可能父亲卧室和保姆卧室之间再通个高速公路吧。”
等真正到了大门口后,李修就迈不动脚了。
“父保高速”是没有,但林家直接在寸土寸金的庆京城修了一片园林建筑群。
朱红大门并不大,乍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四合院,十分简朴,可一进去就是一条通幽小径,两边是青翠的竹林。
竹林中穿梭了近五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露出藏在竹林后的建筑群,再之后就是各式庭院、假山、河流、湖泊……
李修脑子里蹦出一句话: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地砖皆是碧绿凿花,竟越发把眼花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林依白。
从专职司机,到火锅店女老板,再到这座位于庆京城中心地带的园林式建筑。
李修想起初见林依白时,她说:“托爷爷奶奶、叔叔伯伯的福,家里稍微有一点点钱。”
李修确认了,的确是亿点点。
林依白的奶奶是一位矮矮小小,烫着羊毛卷的庆京老太太。
今天是她老人家的七十大寿,她的精神头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七十岁,嗓门大的惊人。
见林依白过来,摇摇晃晃着就小跑过来,一把搂住亲岁女,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像撸小猫一样,摸林依白的头发。
“还是小依白好啊!你哥哥那个没良心的,一早就把自己关屋子里,说是开会、处理工作,亲奶奶的寿宴都要开始了,也不见他出来见人。”
林依白撸起袖子说:“奶奶,你等着,我这就去把我哥抓出来。”
“不着急。”林奶奶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李修,“这位就是大英雄,李修,是吧?”
李修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那都是同行抬举。”
林奶奶唏嘘说:“可不是抬举,也就是现在时代好了,我沾了小依白的光。放在过去,像我这种没啥用的老太太,可没资格和朝廷钦点的英雄豪杰见面,更别提邀请你参加我的寿宴了。”
“今天过来的人中,有一些是家人,有一些是世交,他们愿意赏脸过来,我很开心,但能亲眼见到你,我更开心。所以……”
林奶奶慈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小森鬼武的居合斩都没有她老人家此刻的眼神锐利:
“小李呀,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小依白结婚?”
来了来了!
图穷匕见了!
没想到第一轮挑战就这么尖锐,李修和林依白对视一眼,脸上纷纷挂上暧昧难懂的笑容。
“您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这个事呢,不是说不办,但是……没有说啊,没有任何一件事不行啊……事在人为,我们可以想办法……您这样,晚一点,对吧……”
李修和林依白打着官腔。
林老太是什么人物,见过的领导官员比吃过的米都多,见两人驴唇不对马嘴,一个劲的东拉西扯,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糊弄我老太太了。李修这孩子是个实诚人,小依白,你这个小榆木脑袋瓜也想不出这种搪塞我老太太的主意,一看就是你哥给你支的招。”
“没错没错,就是我哥。”
林依白丝毫没有讲兄妹情分,毫不犹豫的就把林科给卖了。
“这小子,亲奶奶寿宴不出来帮忙就算了,还给自己妹妹出损招,看我不收拾他。”
林奶奶撸着袖子就打算去揍林科,走之前还不忘笑眯眯的拉着李修的手说:“小李啊,千万别拘谨,就当自己家,提前熟悉熟悉。”
“好的。”
等林老太走远了,李修才觉得不对劲。
就当自己家……这句话他能理解。
什么叫提前熟悉?
林依白在旁咯咯偷笑。
之后李修还见到了林父林母,两位是土生土长的庆京人,林父性格随和,开口第一句就是“喜欢钓鱼么?”
听李修说暂时没这爱好后,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说回头送李修一整套钓具,似乎十分热衷于安利钓鱼。
林母虽然年过四旬,但依旧十分美艳,性格如同少女般跳脱。
李修几乎能在她身上看到林依白二十年后的样子,她看向李修和林依白的双眼放光,一副打开了八卦小雷达的模样。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估计又会拎着俩没去皮的火龙果过来展现母爱了。
因为还要忙着接待来访的亲朋宾客,林父林母只简短和李修聊了几句就去忙了。
后面就是一茬接一茬,比韭菜还要多的亲戚长辈。
不涉及情感话题时,李修就自动站旁边当空气,默默往嘴里塞各种精致的茶点,需要他的时候,李修就小嘴一抹,登台和林依白表演打双人太极。
把一波波的长辈忽悠走后,李修总算是清净了。
“大家下午好,感谢各位今天……”
寿宴刚开始,林父作为代表发言,李修是跟着林依白来的,就坐在靠前的主桌。
李修疲惫的做了个深呼吸,小声对林依白说:“虽说进来不到一个小时,但比我在奈雪冰茶穿着玩偶服跳一下午还要累人。”
“大佬喝茶。”
林依白乖巧的递过来一杯茶:“今日份的搪塞工作结束啦。等寿宴结束后,就是叔叔们谈事情,婶婶阿姨们凑在一起聊八卦,只要我们不凑过去就是安全的。”
李修揉着因为过度微笑,有点发酸的脸颊,余光瞥到一道视线,一抬头,就瞧见林科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筷子用力戳着盘子里的藕片。
藕片早就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