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一个身影悄然推开房门。
江城看了下天色,不禁有些扶额,不知不觉怎么就要天亮了呢?
真是惭愧呀。
江城看了眼房里的宋白凰,把房门合上,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开启魂技,朝着张家赶去。
身后,一个漆黑的空洞悄然生成,沈琳琅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今天这么晚。”沈琳琅低声道。
“嗯,有些特殊情况耽误了。”江城走在前面。
沈琳琅的鼻子抽了抽,顿时心里也就明白了到底是被什么事耽误了。
“先去张家,张家有几个顽固派,连张佳予的命令都不听,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江城笑了笑。
“今天晚上,就让张佳予带我们,一家一家的来。”
江城声音森然,就连沈琳琅也有些心里发寒。
沈琳琅从前便是东海市人,她自然知道大清洗意味着什么。
整个东海市保持势力平衡已经有很多年了,秦家虽然一直都是最强,可却无法彻底压上其他几家一头。
可现在,不但秦家在江城的面前俯首称臣,甚至他竟然渐渐的已经把手伸到了其他家族当中。
要做到这件事,所需要的能量以及金钱都是海量的。
江城确实做到了从前的秦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两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张家。
没有任何人敢阻挠,甚至一些值班护卫的胸口,挂着的就是洛神公会的徽章。
江城直接找到了张佳予的房间。
“我来了,你睡了么?”
一个女生轻轻打开门,略显憔悴的面庞表明她应该是一夜未眠。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她那份清丽脱俗的气质。
她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仿佛初雪一般,透出一股不染尘埃的纯净。
唇红齿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疲惫,却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眸子虽然布满了熬夜留下的血丝,却依旧明亮如初。
“还没。”
江城很随意的抓住了张佳予的胳膊,那柔腻的触感令江城心神一荡。
张佳予微微有些反抗,随后才有些不情愿的没有甩开手。
她缓缓闭上眼睛,好似认命一般。
可江城却有些不悦的皱眉。
沈琳琅轻笑一声微微后退了几步。
这女人啊,对她越好,就越是得寸进尺。
有的时候,也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才会更乖巧懂事。
“张佳予,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江城抓住张佳予的肩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你想怎么样?”张佳予的脸上浮现出惊慌的神情。
要是不了解的人,或许还真的会心软。
可惜江城却不吃这一套。
这个张佳予最是喜欢逢场作戏,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江城狠狠抓住她的肩膀。
张佳予雪白的面容上不禁浮出出一丝吃痛,江城直接挥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下。
这一下很重,因为江城抓住了张佳予的缘故,没有如任何缓冲,直接被打的嘴角渗出血来。
张佳予脸上吃痛,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满脸的委屈。
“这是给你的教训。”
“以后要明白,谁才是主子。”
看着江城如此严厉的神情,张佳予那张好看的俏脸上,由内而外的恐惧了起来。
江城将张佳予按在房门上。
张佳予顿时感觉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
“不要,这里还有巡逻的人!”
江城冲她笑了笑。
“没事,又不脱衣服,你怕什么?”
“不要,我还没被”很快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此刻天际,一抹晨曦悄然探出了头,将夜色缓缓逼退。
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虽然再次耽误了一些时间,天空开始泛白。
不过江城却觉得很值得。
江城站在张家府邸的庭院中,身后是沉默不语的张佳予。
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为那张清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凄楚。眼神空洞,没有了之前的灵动与生机,只是木然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几人身后的山峦在晨光的勾勒下,显得更加巍峨而神秘,仿佛沉睡的巨人正逐渐苏醒。
周围的世界在逐渐苏醒,鸟鸣声此起彼伏,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和清新的空气。
“首先,是第一家。”
江城来到一处庭院内,丝毫不避讳的走了进去。
一路上无论是木质还是铁制的门锁也被一一劈开。
有沈琳琅在,就没有破不开的门锁。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内衣裤出现在几人面前。
“你是?江城?”
他瞪大了眼睛:“你们要干什么?”
没有给他废话的机会,沈琳琅干脆利落的抹掉了他的脖子,只留下了一个正在喷血的身体。
“大伯,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们看不清局势,最后才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张佳予有些凄楚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毕竟那名单上的人,可都是她的亲族。
还是她亲自带的路!
江城看了眼名单:“应该还有他的妻子。”
他头还没抬起,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抹正要发出尖叫,
下一刻,依然被干脆利落的抹掉了脖子。
江城拿出空间装置,直接打开空间之门,专门清理出来了一个位置来对方尸体。
毕竟无论怎么说,现在还是太平盛世,出现很多的尸体也有点不太好。
做完这一切,江城收拾起所有的东西,直接开始奔赴下一家。
对待自己的敌人,江城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对东海市进行大清洗,铲除异己是很有必要的,这边牵扯到的秘密有点多。
星云矿区的秘密或许吧可以瞒着一时,可绝不可能能瞒得了很久。
可若是能够统一整个城市的所有势力,那就不一样了。
张家作为整个东海市,也算首屈一指的家族,屋舍占据的地方也蛮大的。
可以说在江城插手前,洛家衰弱后,隐约还有蒸蒸日上的势头。
虽然经历了兽潮,几名高手受伤,可要让他们全加入江城的公会,很多人是非常抗拒的。
今天,整个张家此刻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久久不散。
大门口处的守卫神色变化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要变天咯。”
“可不是么?我听之前的兄弟们说,代族长她啊和那个江城。”
一个守卫两只手分别捏拳,伸出大拇指互相弯了弯。
另一人瞬间会意。
“你是说族长和那个江城有染?”
啪
那人立马打说话这人的头一下:“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有染,那明明就天作之合的一对!”
“是是,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此刻江城正在处理最后的一家子。
这人看样子早就知道了江城要来,已经坐在自家庭院当中,静静等候起来。
这处庭院被精心打理,显得宁静而雅致。
文竹环绕四周,翠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
晨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庭院中,给这幽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坐在庭院中的人,身着一袭朴素的青衫,面容平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忧虑。
他的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姿势显得随意而又不失庄重。
尽管四周景致宜人,但他似乎无心欣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或是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感到无力改变。
“我很意外,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会来似的,你在这儿等我?”
“不错。”
那人笑道。
“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江城盯着这个男人,看着他坦然赴死的模样,还真有些惊讶。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不怕死?”
“我怕死。”男人摇摇头。
“假如我是投降的那一批人,恐怕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也根本无法和你说得上话。”
“不错。”
“很好,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族长的亲叔叔,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当然我也知道,不接受的话,就是死。”
“所以给我个痛快吧。”
男人叹了口气。
江城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容,皱眉。
这人的名字叫张建国,是张佳予的叔叔,算是个文职人员,手无缚鸡之力,喜欢捣鼓一些有的没的,爱好是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江城又看了眼内屋,发现虚掩着的门内,似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魔法机械,以及一些晶石之类的。
“看的出来,你的叔叔对这些东西很上心嘛。”
江城站起身来,背对着张建国,正想指挥沈琳琅把这家伙给杀了,可下一刻,江城脚底下的一块石板,竟然直接冲天而起,无视了地心引力。
“这是怎么回事?”
江城看着下方,不禁觉得有些头晕。
“张建国?是你捣鬼?”江城有些愤慨。
可他又看了眼自己所处的状态,陷入了沉思。
这个东西升空的速度很快,而且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
他现在的高度大约是三十多米,掉下去恐怕真的会摔死。
下方,张建国哈哈大笑,表情十分狰狞:“哈哈哈哈,任你是天纵之才,不还是被我的小玩意给阴到了!”
张建国的脸上绽放一抹得意的笑,那是一种混合了狡黠与报复快感的表情。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嘴角上扬得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了一排泛黄的牙齿。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完成了一件杰作的艺术家,正沉浸在自己创作成功的喜悦之中。
“有那么好笑么?”一旁的张佳予叹了口气。
“不好笑么?”
“他可是江城啊江城,被我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文职人员解决了,所以我说,做任何事都要动脑子,我这个装置,可以将人带向百米高空,然后重重落下。”
“他江城不过一兽魂师,从那么高掉下来,直接就能摔成一团肉饼。”
张建国的笑声愈发放肆,胸膛因为大笑而剧烈起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庞因兴奋而涨得通红。
张佳予捂住脸,有些无语。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些兽娘会飞?
“张建国,我看你笑的很开心么是什么让你如此开心呢?”江城冷冽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
只见原来跟着江城一起来的兽娘,此刻正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并将江城从身上放在地面之上。
张建国直接整个人一哆嗦,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没死?”
张建国的脸上瞬间凝固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眼珠子里满是惊骇与不解。
嘴角还残留着之前得意的笑容,但此刻却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就像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措手不及。
他狠狠吞咽了口唾沫。
原本他打算用这招,直接将江城摔死,就能解现在的家族之危。
可没想到
他的身躯僵硬,仿佛被无形的恐惧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短暂。
他看向缓缓落地的兽娘,再看向安然无恙的江城,眼中的光芒逐渐从得意转为绝望。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颤抖。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江城的声音淡淡,冷冷的对张建国说道。
张建国浑身颤抖。
他自小就自诩为聪明人,可不时常关注时事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江城的兽娘还会飞。
这下可真是要死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显得十分坦然。
成功了还好说,失败了他绝对难逃一死。
“你刚刚用的,是反重力装置吧?”江城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