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丑国,纽约城内的某处地下设施中。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锤子。
继而回过头,看向了身后某处产生异动的圆圈形设备。
“哦?居然同频了?”
“看来那位植生之神,已经察觉到那份隐藏的礼物了啊。”
“那些华夏人的天赋,可真是不错。”
“原本还以为,就算是把饭喂到他们嘴里,他们也得需要好一阵时间才能学会吃呢。”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哈哈哈,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我送过去的礼物。”
“啊,好在,我是个特别会制造惊喜的神”
“哦不,现在,应该是人。”
说着,他缓缓一抬手。
几台机械助手缓缓驶来,钳形的小爪子上,还抓着一根黑漆漆的触手。
这触手,与从通玄司科研部的彩虹门中窜出的怪物如出一辙。
机械将怪物的触手递了过来。
那条软塌塌的触手上,还沾染着不少所谓神明天敌的黑血。
但男人看都没看,便直接伸手,一把抓过。
他并没有被黑色血液所灼伤,反而是顺理成章地将其丢到了面前的试验台上,抓起镊子和手术刀开始切片解剖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男人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弑神的武器,用来杀死弑神者”
“哈哈哈,不知道那尊植生之神,那位阿尔忒弥斯的继承者,能否承受得住我这下一份好礼呢?”
说着,他稍稍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角落。
几台同此前的艾莉卡一样被重度改造的人形使徒,正低着脑袋,像是沉沉睡去一般。
而与艾莉卡不同的是,这些机械使徒的背后,都插着两根约拇指粗的药管。
管子里流淌着的,清一色都是那种足以弑杀神明的血液。
使徒的身上,几乎每一处被精心锻打出来的金属零件上,都用某种力量,镌刻着同一个名字——
【赫菲斯托斯】
“匠神大人,华夏那边的压力我们有些顶不住了。”
“看华夏天府的意思,我们再不出现表态的话,他们便要以彻查降神的名义,亲自派人来丑国搜查了。”
“您也知道的,毕竟丑国的情况就摆在这里。”
“若是以前,我们还可以与华夏叫叫板,但自从阿格硫斯在丑国大闹了一通之后,我们的的情况就越来越差了”
“现在,蓝星各国都站在华夏那边向我们施压。”
“若是再不找出些理由来解释,丑国恐怕会有被华夏清算的可能!”
被称为“匠神”的男人缓缓回过头来,稍显轻蔑地低眉看了一眼来,随后淡淡地一笑:
“哦,所以呢?”
“难不成,当年的超级大国,如今连直面华夏的勇气都没有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凭我无法与华夏的那几位初生的神明相抗衡?”
来人一时语塞,只得拱着手,面露迟疑地说道:“这这”
其实二者皆有。
但他可不敢当着这位的面说出自己的担忧。
毕竟,眼前的“匠神”,可是历史上的第一位“弑神者”,也是蓝星上,实打实第一位与人类所接触的神明啊。
他只能拐着弯地表达自己的担忧,小心翼翼地说道:
“毕竟毕竟根据华夏目前所公开的记录,他们已经击杀过许多尊神明了。”
“其中,甚至有直面两尊领域神还不落下风,甚至还反手将其秒杀的战绩。”
“我只是担心”
话音未落,这个前来报信的家伙忽然失声。
眼珠子瞪得快要爆出来似的,张大嘴巴,踉踉跄跄地跌倒在了地上。
赫菲斯托斯咧开嘴巴,饶有兴趣地溜达到了男人身边,开口说道:
“哦?居然如此不相信我的实力?”
“莫非你已经忘了,我曾是第一位踏足蓝星,与人类产生接触的神明?”
他淡淡地说,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威严。
“我曾教会了你们这些凡人如何掌控火焰,如何铸造金属,曾亲手点燃了人类的文明之火!”
赫菲斯托斯微微一笑,弯下腰捏住那人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你以为凭借那点小伎俩,就能对付得了我?呵,那些所谓的新生神明,于我而言不过是区区婴孩,而我才是这蓝星上真正的不朽者!”
语毕,他松开手,任那人跌回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赫菲斯托斯转身,重新回到工作台前。
“蓝星的一切皆是出自我手,从某种角度而言,你们都不过是我手下的眷属。”
“华夏此番忤逆的行为,也不过叛逆孩子对父亲的徒劳反抗而已”
“我可以陪他们玩玩,观察观察这些批量产生的神明,被世界之树选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但这,并不代表我无法将那些弱小的家伙毁灭。”
说着,赫菲斯托斯冷笑一声,拿起刀具,继续切割着那条怪物的触手。
“华夏人,还有那尊植生之神,只不过是在德墨忒尔的帮助下,蹒跚学步的幼童罢了。”
“等着看吧,他们很快便能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明”
“神明中的神明!”
说着,他一甩手,将切好的怪物组织投入一旁的培养皿中。
随即走到一台古怪的机器前,开始操作起来。
伴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人形使徒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体内力图破壳而出。
那些插在使徒背后的粗管子中,被注入的黑色液体开始快速流动,就像是在为即将苏醒的怪物输送养分。
“啊时候到了。”
赫菲斯托斯笑了笑,按下最后一个开关。
刹那间,整个地下设施被阵阵惊天动静震撼。
人形使徒们的身体骤然膨胀,肌肉组织在极速生长,金属骨骼被无情扭曲。
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身上的金属装甲在剧烈的扭曲中一块块脱落。
随后,伴随着几声爆响,这些家伙体内的东西,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破体而出。
肢体横飞,血淋淋的肉块渐渐脱落。
这些被精心造出的使徒,异变为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