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成看着前方那神仙的打架的模样那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他本来觉得这一次上来突袭祭坛,能碰到个第四印记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没有想到,弗朗西斯居然是第五印记的人,要知道,第五印记现在世界上可是听都没有听过,除了博物馆有着完整的第五印记战力之外,暗日教会居然也有。
很明显,这也是五的后手之一,还好有着渴望之心。
面对第五印记的弗朗西斯,渴望之心完全是压着对方在打,如果不是暗日的庇护还在生效,弗朗西斯早就化作一摊疯狂的血肉了。
吴优拍了拍陈晨成的肩膀,随后,他提着刀冲杀着面前的黑虫子。
没有了弗朗西斯,挡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这些黑虫子了,吴优他们必须掩护着管理局的专业人员抵达那座石塔,这些专家对铭文祭祀的研究是吴优比不了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不去管外面还在苦苦支撑的弗朗西斯,吴优凭借着博物馆获得的特殊技能杀进了石塔的大门前,石塔之中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虫子。
可管理局的重火力很快就到了,面对这些成群结队的虫子,不得不说管理局的火力还是很有效果的,伴随着机枪不断开火,他们面前很快就被清空除了一条通向高点的道路。
而这时,石塔一旁的墙壁直接被砸碎了,一个人影飞了进来,那是弗朗西斯。
他狼狈地靠在阶梯之上,就在他还想要有所动作之时,一条触手缠住了他的脚,又将他拉了出去。
没有去管这个插曲,管理局的队伍迅速向上移动,一路上,那些黑虫子好像永远也杀不完一般,杀完一批又来一批。
队伍在经过了漫长的杀戮之后,终于来到了塔顶,几个学者在此时迅速开始了工作。
吴优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地方,这一次有机会一览全貌了。
看着这个完整的圆形祭坛,四周的铭文有规律地排列在圆之中,再加上这根笔直的石塔,吴优一下就意识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日晷,这个祭坛是一个巨大的日晷,只不过,现在的日晷之上没有任何的影子。
将扑来的一个虫子斩碎,管理局带来的弹药也开始有些不足了。
渴望之心依旧蹂躏着毫不屈服的弗朗西斯,在见到那边的人有些吃力之时,它甚至还让自己身旁的血河分出一部分帮他们阻挡那些虫子。
伴随着血河加入战场,那些虫子如同下饺子一样被血河穿刺之后丢入塔底,一时间,管理局一行人的压力骤减,陈晨成不由得感慨那颗大心脏是真的厉害。
就是不知道博物馆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这些东西以前真的都是异常物品吗?
陈晨成压下疑问,他督促着一旁的几位学者快速修改增加铭文。
本来这些学者的水平是不足以改变五留下的铭文的,只不过博物馆直接提供了完整的太阳祭祀模板,这才让篡夺祭坛成为了可能。
就在这时,弗朗西斯终于是顶不住了,最后一次被触手刺穿之时,那濒死的脸上没有不甘,有的只有笑容。
见状,渴望之心大感不妙。
它迅速拉伸自己连接祭坛的四周,而就在弗朗西斯死后,整个祭坛传来了巨大的震动。
仿佛这个祭坛下一刻就要解体一般,它开始下坠,而且速度在不断加快。
是的,五早就准备好了,对方会夺取这个祭坛也在祂的预料之中,弗朗西斯作为祭坛的守卫,只要是他死了,那就说明祭坛失守。
那么祭坛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弗朗西斯的死是这个祭坛自爆的序幕。
而渴望之心此刻强行用蛮力与血肉将这个即将破碎的祭坛粘在了一起,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
血河被收回之后,管理局众人的压力又上来了,而这时候,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传来。
渴望之心投出一小团血肉到了管理局众人的身旁:“这祭坛底下有只大虫子,找个人下去杀了它,不然这个祭坛撑不了多久。”
那沙哑的声音传入了吴优的耳朵里,他一咬牙说道:“我去,你们尽快搞定,一定要在天上那边给信号之时完成。”
说完,吴优直接从高塔上一跃而下,当他踩在石塔最低端的时候,一声闷响从脚下传来,他瞬间就意识到了石塔下方还有空间。
将剑插入地下原地快速旋转一圈,这不仅杀死了周围涌上来的小虫子,还在地上开出了一个口子。
吴优快速下坠着,伴随着向下通道的扩大,一条巨大的虫子出现在了吴优面前。
源源不断地黑虫子从那硕大的身体内涌出,那没有眼睛的蠕虫头颅也在此时将它满是尖牙的一面对准的吴优。
“嗡~”
一声奇怪的声音蔓延开来,顿时,吴优的身上也开始出现部分黑化。
那虫子在污染他,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快速冲刺,一路上的虫子快速被吴优绞杀着,刹那之间,一大堆副作用强劲的强化术式被套用在吴优的身上。
这些天与骸骨剑士交流之中学到的剑法起到了作用,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迅速在那大虫子身体上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
感受到疼痛的大虫子四处乱滚,可是它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强化之后的吴优。
计算着自己还能行动的时间,他再一次在大虫子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不行!这样不行!”
看着那不断打滚的大虫子好像很痛,但实际上吴优根本就没有伤到对方多少,一次又一次斩击在对方的身上只能是造成皮外伤。
吴优一个翻滚再一次躲开冲来的大虫子,一股奇妙的嫉妒之情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些个管理局的凭什么能在上面坐享其成,而他就要来到这里拼杀。
就算是自己能复活,可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要去死,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而且,塔上说不定有着什么宝贝,他说不定可以弄回去……不对!
吴优的脚步一顿,而一股强烈的贪婪之情瞬间与之前那股嫉妒感中和,那一只大虫子不只是五的造物。
这时候,吴优的心脏再一次跳动了起来,淡淡的血红色光辉覆盖了他的全身。
顿时,之前那股嫉妒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最后一点力量了,抓紧时间,我不可能抓着这个祭坛太久,在这样消耗下去,等会我就会失去理智,那只大虫子有一个核心,是一个讨厌的家伙,给那个东西来上一下,帮它脱困,快!”
渴望之心那标志性的沙哑声从吴优的脑海中响起。
刚刚清醒过来的吴优奋力甩开身上已经缠上来的虫子,他迅速向着一旁滚去,可惜还是迟了一点。
那巨大的尖牙撕下了他的一只手。
拉远了距离,吴优完全不知道怎么快速击败这只大虫子,对方不仅皮糙肉厚,还能在这里不断放小怪恶心人。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出现,心脏的重新跳动让他这具活尸躯体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的力量,那股兴奋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作为一位活尸,即便是身体不会腐朽,但是他们从未体验过活人的感受,那种血液重新流动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吴优也在此时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他在此刻疯狂地大笑起来,那只大虫子并没有因为吴优的大笑停下脚步,那张满是尖牙的大嘴再一次冲向了吴优。
这一次,他不会再躲闪了,吴优抓着剑站在原地,不顾身旁那些小虫子将他撕咬得血肉模糊。
他双脚蓄力,那只大虫子很近了,二十米,十米,五米……
就在那一个瞬间,吴优顿时睁开眼睛,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接冲进了大虫子的嘴里。
对方的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中传出,大虫子在地上不断打滚着,它挤压着身体,同时在里面释放着腐蚀性的液体,只为了杀死进入它身体的内的吴优。
一剑又一剑,大虫子倒在地上吐出了黑色的液体,但是它还在挣扎。
那硕大的身躯直愣愣地砸在凸起的石柱之上,顿时,尖锐的石柱在对方放开了防御的前提下直接将其刺穿。
而露出的石柱尖端之上,还有着一条被腐蚀的能看见骨头的腿。
一次次挣扎之下,大虫子的反抗越发地弱了。
最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剑刃在柔软的血肉之中斩在了什么东西之上,大虫子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轰隆一声,大虫子倒在了地上。
它的腹部一阵翻涌,一个破破烂烂的人从刚刚的裂口中爬出,他的手中还举着一个莹白色的光球。
吴优用着仅剩的大腿与断掉的剑刃支撑着残破的身躯,在他从大虫子的尸体上爬出之后,那只剩下一点点血肉的手臂还是支撑不住了。
他倒在了地上,那个光球也脱离了他的手掌。
那个光球……它居然叫做希望,一个令人妒恨的希望,真是奇怪。
那个光球就这么看着吴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它散发出光芒,一时间,渴望之心的压力降低了不少。
“臭东西,你居然还被逮住了。”
借着吴优那剩下的碎肉,渴望之心凝聚出了一张嘴。
光球闪烁着宣泄它的不满:“你不应该亵渎一个勇士的遗体。”
而渴望之心很是无所谓地道:“有什么关系,明天他就会活过来,还有你,快来帮忙,我现在已经是博物馆的展品了,你尽情释放力量就是了。”
听到这,那光球顿时释放起了自己的力量。
整座浮空祭坛也在此刻重新回到了原位,那些虫子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上方的管理局已经有多人严重负伤,那如同潮水一般的虫子是真的没办法一直挡住,但是,随着一阵白光闪过,一切都消失了,那些受了伤的探员他们身上的伤口也在迅速恢复着。
在上面没有了任何虫子之后,陈晨成立马就决定下去看看吴优需不需要帮忙,他招呼着剩下的探员留守原地,他也来到了那个深坑之中。
入眼的只有那具破碎的骸骨以及死去的巨虫。
陈晨成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位一直与他们管理局交流的活尸死在了这里,甚至尸骨不全,仅仅是通过吴优,他已经对活尸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改观了,或许那些家伙不全是无可救药的尸体。
他见周围已经没有了威胁,脱下外套,陈晨成将那破碎的尸骨包起,人他是带不回去了,但是他也不能让对方留在这地方与这个怪物作伴。
而高塔之上,那些学者终于完成了对祭坛的调整,一时间,整个祭坛都开始发出光晕。
原先的祭坛也发着淡淡的光芒,只不过一是黑光,不容易看到,二是祭坛本身就在高空之中,还隐着身,根本看不见祭坛本身。
此时,黑光转变为了太阳那温暖的光芒,隐形消失了,祭坛的光芒此时整个庇护所都可以看到。
下方的管理局也是如此。
此时,管理局大楼的天台上,一根断矛正对准着天上的暗日,舒歌拿着手中的十字架给这根断矛充能着。
原先祈祷雕像对于给其他异常物品充能还充满着抱怨,而在见到这根断矛之后,它就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位救赎教派的大主教在见到祈祷雕像之时居然跪下进行了祈祷,而祈祷雕像本身并没有动用任何的心灵控制。
忽然间,天上的光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那是祭坛成功夺取的标志,接下来就快要到他们了。
“来了!”
这时候,一旁的霍格大主教盯着管理局下方出声道。
大量的邪教徒此时开始冲击管理局,而霍格则是飞上天空与多达五位第四印记的人对峙着。
“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吗?还是说,霍格,你是来故意寻死的?”
面对威胁,霍格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主说过,无可救药者,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