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程煌脸上笑容收敛。
他要做一件事。
向鬼羊皮卷许愿，他要知道……关于旧墓的信息！
程煌抬手，面前的虚空立即坍塌成黑洞，从中飞出了一张布满霉斑的老旧羊皮卷。
鬼羊皮卷散发着浓烈的诡异气息，似有厉鬼在狞笑，寻常御鬼者听了会精神错乱，普通人听了会当场暴毙。
单张的鬼羊皮卷至少堪比六大灾星，完全体的鬼羊皮书更是恐怖的毁灭级厉鬼。
可惜的是，鬼羊皮书早在两个世纪前就被世界各国最强大的御鬼者围攻，导致整本书被撕下，一张张鬼羊皮卷散落世界各地。
程煌手头上有两张，运气可以说好到逆天。
【鬼羊皮卷，可以实现愿望的厉鬼，让人获得一切，但这需要付出代价。】
【和其它可以实现愿望的厉鬼不同，鬼羊皮卷可以先许愿后支付代价。】
【你的运气好到爆棚，快许愿吧……】
手机震动着，血红色的扭曲文字浮现。
程煌粗略扫了一眼，脸上浮现冷笑。
这一刻，脑海浮现出一个恶趣味的愿望，他对着鬼羊皮卷说道：“我许愿，宰了鬼文字游戏！”
【……】
【？？？】
【你，认真的吗？】
奇怪的是，鬼文字游戏没有具体的外在形象，但程煌仿佛看到了祂满脸错愕的表情。
就在这时……
“撕拉！”
鬼羊皮卷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并且化作诡异黑雾，缓缓消散。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大胆，但你未免太不自量力，别说单张的鬼羊皮卷，就算是完整体的毁灭级鬼羊皮书也不敢接下这个愿望。】
【毁灭级和灾厄级，看似只有一级之差，实际上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你，浪费了一个愿望。】
鬼文字游戏再度浮现，字里行间洋溢着讥诮，在嘲讽程煌的不自量力。
程煌眉头一挑，正打算换一个愿望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小盆栽。
是幸运四叶草盆栽！
此刻绽放金光，闪耀虚空。
原本已经化作黑雾消散的鬼羊皮卷竟然再次出现！
“……”
【……】
一瞬间，程煌的鬼文字游戏双双沉默。
程煌伸手摸了摸身旁幸运四叶草盆栽的小小叶片，表情带着几分惊叹。
这个小家伙未免太霸道了，直接将完全消失的鬼羊皮卷召唤了回来。
鬼文字游戏也没有再更新内容，像是陷入了宕机。
“哗哗。”
幸运四叶草盆栽抖了抖身上的叶片，围绕程煌转了几圈后，回到了系统空间。
而这时，程煌也收回了开玩笑的心思，神色认真了起来：“我想知道……旧墓的信息！”
霎时间，两个恐怖的大字出现在鬼羊皮卷之上。
旧墓！
紧接着，一行行小字出现。
【旧墓，埋葬一切旧神的坟墓。】
【那是天道崩殂，不可窥探之地。】
【诸神的终焉之地。】
【万界的最终尽头。】
程煌双眸微微一眯，因为这一刻，鬼羊皮卷上竟有诡异的旁白声响起。
【我是鬼羊皮书，我在旧神的坟墓诞生。】
【我以及其它的厉鬼，原本并不存在于人界，可后来出现了一丝变故，让那个地方有了裂隙……】
【一艘船、一所教堂、一团梦境、一个游戏、一座国度、一片海，一切的厉鬼，从裂隙的另一端……爬了出来。】
【诡异的气息也从那里散溢。】
【人界并无鬼，自从出现裂隙，人界便有了鬼！】
旁白声并不大，且没有任何感情，即便是如此恐怖的秘辛，也感受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但这番话若是被御鬼者听到，一定会吓到精神失常！
污染世界，困扰人类好几个世纪的厉鬼，竟然只是因为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条裂隙，而诡异气息从裂隙的另一端涌出，致使人界大乱。
“多么疯狂的消息啊。”
就连程煌也有些感慨。
仅仅一丝诡异气息而已，就让和平的世界沦为厉鬼乐园，那么诡异气息的源头得有多么恐怖？
难以想象！
旁白还在继续。
【第一批爬出来的厉鬼，现如今达到了灾厄级，堪称此界最强。】
【但若是放在那片旧神的坟墓，却远远排不上第一梯队，勉强第二梯队……】
【人界经受长时间的污秽，天道沉沦，权柄被污浊，裂隙越来越大。】
【旧墓……即将降临！】
旁白声到此终止。
“嗡！”
鬼羊皮卷化作了尘埃，彻底消散。
这次，幸运四叶草没有再触发。
程煌也没在意，他并不打算向第二张鬼羊皮卷许愿，因为第一张鬼羊皮卷给出的关于【旧墓】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之所以五浊恶世、人间成狱，便是旧墓所导致。
那片旧墓与此界相隔无尽维度，却因为裂开了一条缝隙，其中溢出一缕诡异气息，便使此界天道沉沦，化为人间地狱。
并且从刚刚的旁白声可以得知，裂隙正在不断扩大，最恐怖的诡异还没真正降临……
即便是梦魇、鬼文字游戏、鬼教堂这类灾厄级厉鬼，在那片旧墓也算不上顶级，而是处于第二梯队的层次。
第二梯队的灾厄级厉鬼已经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那么第一梯队的诡异该有多么强横？
“呼。”
蓦然，程煌长舒了一口气。
得知了如此可怕的秘辛之后，虽然情绪确实受到了些许波动，但他没有任何的恐惧，甚至隐隐有那么一丝……兴奋？
程煌除了封印灾厄级梦魇以及可以无限制封印其它厉鬼以外，还是穿越者联盟的一员，一旦自己有生命危险，会自动触发反击机制。
所以，他最大的底牌从来就不是灾厄级梦魇，而是……母星的馈赠！
旧墓，有种就和穿越者联盟碰一碰！
【鬼羊皮卷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得知了一些关于旧墓的信息。】
【知道那是一片埋葬诸神的墓地。】
【你是否会对那个地方产生一丝敬畏呢？】
【似乎并没有，这边从你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的敬畏，你到底在有恃无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