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菜伺候着,赵宜春很快就吐了。
不是喝大了的那种,而是江纯在交谈中加入了「嘴遁」。
吃到兴头上,赵宜春就开始狂倒苦水,骂骂咧咧。
“还说什么回去之后升职加薪,我呸!”
“要不是为了保住现在的工作,谁愿意揽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
“舵主就是看老子人到中年不得已,舍不得这份工作,给我疯狂上眼药水。”
“千万别让我抓到那个造谣生事的家伙,不然的话,我非要把他骨灰都给扬了!”
江纯全程都没有接话,只是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不朽教派作为曾经的一号反派,竟然混得如此不堪。
而赵宜春作为地方上的一个小头目,也饱受职场霸凌、拖欠工资、全年无休、大龄辞退等痛苦和风险。
“砰!”
江纯一拍桌子,怒声道:“太过分了,你们这是已经从根上烂掉了啊!”
“谁说不是呢,可我只是一个小小执事,根本无力改变。”赵宜春再次干掉了一碗酒。
“谁说无法改变?”
“难道兄弟你有办法?”
“先不说这个”江纯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小声嘀咕了起来:“老哥你可知道我落叶县新开了一家夜总会?”
“何为夜总会?”赵宜春一脸迷茫。
江纯环视左右,悄摸凑到他的耳边。
只见赵宜春的眼神从迷茫变成了震惊,再到最后的无比向往。
“如何?”
“这种地方,消费一般都不会太低吧?”
“既然赵大哥来到了我的地盘,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兄弟你为何对我如此热情?”
听到这话,江纯腾地一下起身:“实不相瞒,小弟我从小就是听着不朽教派为非作歹的事迹长大,对于如何做坏事也进行了不下二十年的潜心研究,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加入这个坏坯遍地走,奸贼多如狗的大家庭。”
“啊?”赵宜春愣住:“没想到江兄弟竟然从小就有如此远大的志向!”
“别的不说,我一见到老哥您,就有一种打骨子里看到亲人的感觉。”
“嘶”
“不愧是曾经获得「一肚子坏水」荣誉称号的老前辈!”
“咦?我刚才有提到自己获得这项荣誉吗?”
“那不重要!”江纯扯着他就往店外走:“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去下一场!”
路过柜台的时候,还跟宁颜使了个眼色。
后者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抛来一个球状物品,被江纯精准收入储物戒中。
几分钟后,钱柜夜总会大门前。
赵宜春瞧着头顶上那闪闪发亮的大牌匾,差点被惊到了下巴。
这这这这竟然是用灵石组成的阵法?
这家店的老板到底什么背景,竟然如此大的手笔?
“咕咚”
感受到门前两个壮汉身上散发的波动,赵宜春默默咽了下口水。
就连看门的都是内罡境?
话说他们眼前那两片黑色圆圈是什么东西,还怪好看的。
江纯带前面带路,赵宜春就像是在深山老林住了半辈子的淳朴老农,瞧见哪都是稀罕不已。
“两位老板,欢迎光临!”
推门进入,一段纯羊毛的红地毯两侧,十多位身穿紧身旗袍的美女齐齐躬身。
“稀客稀客啊!”
一位气势雄浑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了上来,对上了江纯的眼色。
紧接着,便对着赵宜春恭敬道:“这位贵宾,想要玩些什么?”
“我”
看着眼前修为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线的家伙态度如此恭敬,赵宜春惊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内心深处,开始有某种东西逐渐蔓延。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三分高贵三分舒畅和四分牌面拉满!
“放轻松,第一次可能不太熟悉,多来几次就好了。”
江纯安慰两句,开始熟练地安排:“先去三楼包厢听曲看舞,然后喝点酒,最后做个全套按摩。”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大堂经理穿着的男子点了点头,掏出插在腰间的传音灵玉:“三楼999,贵宾两位!”
说完,便引着二人坐着灵阵升降梯来到了三楼。
在路过其中一个包厢的时候,赵宜春透过窗口上的透明水晶,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几位修行中人坐在柔软的长椅上,为首男子神情傲然洒下大把灵石。
“感谢这位大哥的打赏,祝大哥修为节节高升,长生不死!”
绚烂多彩的灯光下,一群身材娇媚的姑娘顿时跳的更加惹火。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豪华的包厢。
江纯招呼赵宜春坐在自己的身边,随手开了一瓶特调灵酒:“来来来,先尝尝这里的特色酒水。”
“哦,好!”
赵宜春有些拘束的接过杯子尝了一口,水果味。
沉默间,经理已经带着一群漂亮姑娘来到了包厢里。
“两位贵宾好!”
姑娘们的声音婉转动听,直击人心。
“怎么样?”江纯凑了上来,眉头一挑:“大哥有中意的姑娘吗?”
“我不懂,老弟你来安排就好!”
赵宜春哪里见识过如此场面,赶紧再喝了口酒压压惊。
只是那小眼神,想看又不敢看地偷瞄那裹着黑丝的浑圆大腿。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连这种神器都搞出来了。”
江纯嘀咕了一句,背靠在沙发上扫视了一圈,随手开始指指点点:“你你还有你,还有那个穿包臀裙的留下。”
“得嘞,两位贵客慢慢玩。”
经理安排服务员送上了酒水,便带着剩下姑娘关门退出了房间。
音乐响起,包厢内的气氛逐渐热烈。
四个姑娘围坐在二人身侧,温香软玉在怀,江纯对着赵宜春大喊:“别害羞,你得主动上手知道吗?”
说着,又推开了身边一位黑长直的妹子:“来,我这位大哥有点拘束,拿出你们最带劲的舞蹈助助兴!”
在赵宜春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中,只见这位姑娘来到了一个装上了银色钢管和高空吊环的舞台中央,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肢开始肆意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