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姚伯林平静道:
“杜休被人带走了,我不知道是在座各位谁的手笔。”
“前去接杜休的飞舰,在路上。”
“从天蚁神墟到帝国修院,一个来回,需要六天时间。”
“现在是早上七点,六天后,这个时间点,我要看到杜休出现在我面前。”
“记住,我只等六天,”
“六天后,帝国坟场内,便会有人出关。”
“杜休回不来,坟场的人,就不回去了。”
话音落地,周总院长打了一个激灵,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安抚道:
“老姚,你这是干什么啊!杜休被带走,肯定是异类所为,你放心,此事我绝不姑息,我即刻下令,让天蚁神墟的修院学生,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异类,争取六天,不,争取三天内,将杜休找到。”
原修院萧院长点头道:“视频里,杜休把绑架者当成了汤玉,这应是某种帝器的能力,帝器为神灵所造,教廷手中的帝器最多,肯定是异类所为。”
闻言。
姚伯林勃然大怒道:“异类异类,又是异类!哪来这么多异类?”
教廷大军尚未抵达天蚁神墟,现在该神墟世界内,异类只有四教。
他已查过,小丑面具人,绝对不是四大异类教派的人。
是帝国人。
修院作为帝国强者摇篮,各方势力都不会放过这个大蛋糕。
每一位院长背后,都站着数个派系。
杜休失踪一事,绝对跟某个院长有关系。
姚伯林的眼眸中,透射出骇人的寒芒。
“若不想帝国坟场的人出来。”
“现在,立刻,联系你们身后的人,问清谁带走了杜休。”
见姚伯林发飙,其余六位院长赶忙通过修院网,发出数条指令,询问是不是自己派系的人所为。
天蚁神墟内,财团子弟、修院二代、帝国议员子弟、各个党派子弟,都陆续接到高层的问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会议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不一会,木伯拿着文件走进来,交给姚伯林。
后者看完,神情愈发阴沉。
几位帝国大佬,相继得到反馈。
姜院长率先开口:“此事与天水姜氏、三区联盟、食纺化行业协会、猎人工会神裁堂、晚枫众议员无关。”
老妇人话音落地,张宗望冷淡道:“此事与帝都张氏、帝国财政部、猎人工会药剂堂、大殿下、帝国卫戍部队、帝都上都众议员无关。”
“此事与重工桑氏、原力机械联盟、帝国能源部、大议员、帝国远洋舰队”
“此事与金焰万氏、三大岛链议员代表、航运管协会”
“”
六位老者相继给出答案。
无任何势力与绑架杜休一事有关。
姚伯林冷漠道:“在杜休失踪前,张观棋一直他身边,我需要带走问话。”
张宗望眯着眼睛,寒光四射:“你敢!”
张观棋是张氏倾力培养的药剂学绝代天骄。
有意让其接任药剂修院院长一职。
姚老炮已经在暴走的边缘,若是让其带走,不知道会使用何种刑讯手段。
届时,能不能保住命还两说。
姚伯林未曾理会张宗望,对着木伯道:“从现在起,任何进入帝国修院的战争飞舰,你都必须亲自排查一遍,另外,对所有帝国神墟世界驻军说,我要见到张观棋,六天时间一过,我只要死的张观棋。”
周总院长一脸震惊道:“老姚不至于吧!”
搜查帝国舰队、所有帝国神墟世界通缉张观棋。
那张观棋真是无处可躲了。
张宗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姚伯林,你别欺人太甚!你若敢动张观棋,别怪我不客气。”
姚伯林平静道:“对了阿木,你给汤玉说,军部给他的帝器,不是摆设,六天过后,带着驻军,从帝都张氏的弟子开始,一家家的杀,他若战死,当初答应他的事,我会照约履行。”
“是,老爷。”
木伯躬身。
“老木,老木!别冲动,有事好好聊啊!”
周总院长连连高呼,木伯视若无睹,身形消散,他转而看着姚伯林,顿觉口干舌燥。
“老姚,这是干嘛啊!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兴许只是一个误会呢?”
余下几位院长神情冷漠。
掀桌子是吧?
姜院长漠然道:“姚伯林,我知道你重视杜休,但此事究竟是谁所为,尚未有一个准确答案,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报复,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无所谓,财团子弟死再多,也是罪有应得。”
姚伯林神色平静。
“我老了,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去等待下一个杜休出现,帝国近二十年来,有太多蝇营狗苟之人,太多尸位素餐之辈,太多稀奇古怪之事。”
“帝国的水,太深太混,我看不透,也懒得看了,几位,你们若想跟姚氏开战,那便战吧!”
“对于军部,你们无论是用资源牵制还是利益拉拢,我都接着,大不了就是姚氏覆灭,远东失守,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也不在乎了。”
姜院长皱眉。
姚老炮这是
其余院长刚想开口反驳,周总院长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干嘛啊!都想干什么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院长?非得闹到这一步?都一起共事几十年了,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事?”
“我踏马从五十岁当代理总院长时,就开始给你们和稀泥,擦屁股,都擦了二十多年了,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此话一出,其余六位院长态度稍有缓和。
上次大陆战争失利,此一战打断了帝国脊梁骨。
往后二十年里,帝国形势波谲云诡。
周总院长在大陆战争失败后,接手的烂摊子。
七大修院之所以能撑到现在,还没散架,周总院长居功至伟,面子里子都是他在拼命缝补。
对上,皇室骂完,帝国议会骂,议会骂完军部骂。
对下,涉及到各方势力的核心利益,几个院长脾气上来,也是拍着桌子骂娘。
周总院长孤家寡人一个,左右逢源,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