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感谢豪哥照顾了。”老八又道,“与豪哥第一次相见,我也没有什么好礼物。”
老八拍拍手,包间门打开,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孩走进来,站成一排。
“豪哥,你先挑,这些都是伯爵的极品货色,我让兴哥特意给我留的。”
马君豪扫视一眼,见女学生都比较扭捏,甚至有人脸上带着惊恐,显然是被胁迫而来,摆摆手道:“多谢兄弟好意,不用了。”
见此,林南杰调侃道:“小八,豪哥不喜欢青涩的,喜欢有技术的女人。”
马君豪笑了笑,没有解释。
此时,门外走来一位短裙侍女,端着果盘红酒,摆放到桌子上。
马君豪盯着侍女愣神,只觉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林南杰见马君豪似乎看呆了,一把将侍女拉到沙发上:“你今天好好陪陪豪哥,我大哥满意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侍女一脸惊恐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林南杰抬手一个耳光:“都来这种地方了,你他妈跟我装什么清纯?”
马君豪瞳孔一缩,想起来了。
在赞城,他第一次与杜魔头吃饭时,这个女孩就坐在杜魔头旁边。
马君豪顿时肝颤,抬起一脚踹在林南杰身上:“滚!”
趁此机会,胡翠赶忙低着头逃离。
林南杰一脸惊愕的看着马君豪,升起一股怒火。
我他妈帮你找女人,你还揍我?
“马君豪!你他妈什么意思?”林南杰又羞又恼。
马君豪冷着脸,没有说话。
此时,外面响起嘈杂声。
剩下几人打着圆场。
“大哥二哥,都是一家人,别闹矛盾。”
“对,外面似乎有热闹!咱们去看看!”
伯爵大厦外的广场上。
以张兴为首的药剂师权贵,围在一起。
人群前,浑身上下只剩裤衩的年轻人,一身淤青的躺在地上。
张兴拿着喇叭喊道:“所有人都来看看,药剂修院内,出现了一位败类,醉酒之后强暴女同学。”
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四周。
年轻人一脸屈辱,双眼布满血丝:“我没有!是他们冤枉我!”
四周财团子弟一脸冷漠。
张兴道:“来人,把他嘴缠上。”
人群外,马君豪看清地下之人面孔后,再次愣神。
今天是什么日子?
遇见这么多熟人。
丁尧。
地上的年轻人,正是丁尧。
马君豪虽没见过丁尧,但知道对方的存在。
当初,为了防止莫名其妙得罪杜休身边人,他特意查过杜休在伯特城的关系网。
里面就有丁尧。
马君豪犹豫片刻后,发出去了一个消息。
权贵子弟中。
有人对张兴道:“兴哥,消息散布出去了。”
张兴点点头:“再等一会,药剂师在调配室时,不会逛论坛,等到傍晚吃饭时,知道的人多,平民药剂师都赶来,再当面羞辱羞辱他们。”
张兴一脸狞笑。
一帮贱民,喜欢喊“休门长存”是吗?
杜休死了,可他师兄还活着。
老子将他腿打断,逐出修院,看你们还长存不长存了!
时间流逝。
大厦门口,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
七大修院的财团子弟,陆续赶来。
他们都是被张兴叫来的。
平民药剂师与财团派闹得越来越凶,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
打散平民药剂师的精气神后,他们各家也能签下不少药剂师,事关自身利益,财团子弟自然会来帮帮场子。
街道上,出现黑压压的人群。
郑俊一走在人群最前方。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避让。
整个广场上,两个团体,泾渭分明,相互对峙。
一方是药剂修院财团子弟。
一方是药剂修院平民药剂师。
剩下看热闹的六大修院权贵,为了防止被误伤,乘坐着悬浮汽车,于空中观望。
两个团体,火药味颇浓。
后续,平民药剂师还在陆续赶来。
郑俊一满脸怒火:“张兴,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这样羞辱丁哥!”
“羞辱?丁尧强暴我妹妹,老子没杀了他,已经够客气的了!”
“放屁!丁哥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你蓄意打击报复!”
张兴冷笑连连,拿着喇叭道:“各位同学,你们看好了!这人叫丁尧!丁尧你们可能不认识,但他来历可了不得,是杜休的亲师兄。”
“丁尧醉酒之后,强暴我妹妹!此事我已经上报修院导师。”
“导师正在赶来的路上。”
四周响起平民药剂师的反驳声。
“你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对!我们不相信休爷师兄是这种人!”
“这肯定是假的!”
张兴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大屏幕!”
伯爵大厦的LED大屏幕上,出现一个画面。
昏暗的房间内。
丁尧双眼充满血丝,边走边解衣服,床上传出女人的惊恐声。
视频画面在丁尧扑向女人的瞬间戛然而止。
“诸位,下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张兴冷笑一声。
平民药剂师鸦雀无声。
他们不相信杜休师兄会强暴女学生,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使他们不得不沉默。
见此,张兴愈发开心。
报复不见经传的平民药剂师,哪有直接羞辱杜休师兄来的有效果?
以杜休的影响力,此事今晚就能轰动整个论坛。
届时,谁还敢将休门长存挂在嘴边?
恐怕是淫门长存吧!
“来人,将丁尧给我吊起来,等待修院导师发落。”
张兴说完,几位财团原修上前将丁尧吊在旗杆之上。
丁尧嘴上沾着胶带,呜咽着挣扎,无比屈辱。
此时,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
“丁尧师兄是被陷害的!昨天晚上丁尧师兄被灌醉后绑来!强暴一事,应该他们给丁尧师兄饮下了药剂,非他本意!”
胡翠在财团派人群中高声道。
昨天她在伯爵大厦内打工,亲眼见到丁尧满身酒气的被抬来。
此话一出,无数人看向胡翠。
她身上的侍女装,更是加强了所说话语的可信度。
张兴扭头看向胡翠,一脸暴怒,快步流星的走到她身边,拽住她的头发,拉到人群前的空地上。
对着其腹部就是一脚,将胡翠踹倒在地。
人群中的李会平怒发冲冠,指着张兴道:“张兴,你他妈竟然打女人,算什么玩意!有种跟老子单挑!”
张兴冷笑:“关你屁事?她是我们张氏的签约药剂师,我有权利处罚他!”
平民药剂师们沉默。
宛如一座即将被点燃的火山。
天空乌云密布。
一抹冰凉落在平民药剂师额头上。
天空哭泣。
毛毛细雨穿过无数霓虹,落在大地上。
伯爵大厦附近的街道上。
一位年轻人腰间别着铁钎,撑着黑色雨伞,缓缓走来。
一道惊雷响起。
狂风大作。
路上行人四散避雨。
年轻人抬头看向天空,嘴中喃喃自语:
“第一次杀人,好像就是下雨天。”
话语被狂风吹远,与雨水相糅杂,如铁马金戈般杀向远处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