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指的是诸多连锁反应中,良性反应的再次最优反应”
“优化最大化的核心理念,是良性药效1+1>2”
“至于最终1+1,是等于3、等于5还是等于10,这个就要看优化最大化的极值”
“极值问题,比较深奥,我只讲一个大概理论”
“”
姚导师站在讲堂上,侃侃而谈。
台下,正经听课的没几人。
杜休听着也颇为吃力,只能将其记录下来,回去慢慢琢磨。
倒是有一些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财团子弟,时常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像是在听课。
像是在给姚导师捧哏。
晚上八点。
姚导师将最后一点初级药剂学知识讲完,宣布下课。
他离开后,学生们才敢起身离开。
走廊上。
杜休快步追了上去。
“姚导师,您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
“嗯?什么问题?”
“我对多次反应式与连锁反应式有些不清楚,正如您所说,优化最大化,是指良性药效1+1>2,那最终判定极值的”
杜休还没说完,姚老头打断他,不客气道:“下次问问题前,把草稿打好,装也不会装!”
说完,姚老头脸色阴沉,拂袖离开。
剩杜休在走廊中凌乱。
院长办公室内。
姚院长黑着一张脸,推门而进。
房间内。
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中年原修,赶忙站起来。
“义父,何人惹您生气了?”中年原修问道。
姚院长一屁股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愠怒。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身份泄露了出去,来上课的都是一帮财团子弟,气煞老夫也!”
“前几日,下课后,有人问我问题,我尽心尽力解答,结果发现对方压根不懂药剂学,以为老夫好为人师,在阿谀奉承。”
“谁曾想,今日有人更过分,问的问题,更加高深,我粗讲的内容,他竟然领悟到了核心要义,定是提前搜罗好的问题,照本宣科。”
“修院内的药剂师新生,我了如指掌,压根没有什么好苗子,若他真有如此天赋,我岂能不解答。”
“上课时,一群原修,在课堂上,时不时颔首点头,一副学会了的神情,着实令人恼怒!”
“这帮学生,真把老夫当傻子了!”
姚院长如竹简倒豆子般口诛笔伐。
这几天,他讲的药剂学知识,是完整的初级药剂学理论。
主要内容他进行了精讲,一些最难的核心内容,只是粗讲。
这倒不是他不认真教,而是初级药剂学知识,极其深奥。
修院天才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吃透摸索到核心内容。
现在才刚开学,他精讲其核心要义,学生也听不懂。
“义父,您何须在药剂学上纠结,您岁数也不小了,当年之事,何至于现在还不忘却。”中年原修宽慰道。
“狗屁!我岂是为那事耿耿于怀!只不过,药剂学事关帝国之根本,牵涉到”姚院长说到一半,止住了口舌,“与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知道,现在帝国修院药剂学上的风气不正,长久以往,会毁了帝国。”
“那您也需量力而行,别气坏了身子。”
中年原修笑着摇摇头,起身给姚院长沏茶。
几年前,自家义父尚在药剂修院就职副院长。
与另一人,争夺药剂修院院长位置,比试调制药剂,结果棋败一招。
药剂修院院长一位,花落他家。
自此以后,天天抑郁寡欢。
总院将他调至战争修院任院长,仍旧一心振兴药剂学。
如今,恰逢黄金一代,义父又贼心不死的,亲自上课,试图寻找一些药剂师苗子,以作培养。
看近日的情形,恐怕结果难称人意。
“对了,杜休可曾找到?”
姚院长突然面带期待道。
“没有任何讯息。”
而后,中年男人面露难色,又道,“异类对杜休开出了暗杀悬赏,其暗杀奖励,是一件帝器,恐怕杜休已经惨遭毒手”
“什么!”
姚院长一愣。
随后,整个人精气神为之一散,如破布麻袋般,瘫在椅子上。
帝器奖励,是教廷最高的暗杀悬赏,自发布以来,还没人能躲过。
即便是躲在深山老林中,以异类千奇百怪的手段,推演到其位置,按图索骥,进行暗杀,也不是不可能。
杜休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药剂师,定然难逃一死。
中年男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姚院长对杜休期望有多高,他十分清楚。
虽然两人未曾谋面,但义父隔三岔五,打探搜寻进展时的期待神情,终是做不了假。
再加上,基因药剂,事关重大,涉及到前线军事。
如今杜休身死,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
办公室内,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
姚院长沙哑的开口道:“阿南,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不瞒义父,此次归来,是为基因药剂而来,如今杜休已死下落不明,我还得尽快回到军中坐镇。”
中年原修沉默片刻,躬身道。
姚院长长叹一口气:“当日唤你前来,原本以为通过杜休掌握的上个帝国文明的药剂学知识,可以医治你,谁曾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此事是为父的过错,让你空欢喜一场。”
转而,姚院长又道:“不过,你且放心,我定会改良配方,去你顽疾。”
“义父不必如此,您能养好身子,照顾好自己,便是阿南最大的愿望。”中年原修沉声道,“至于我,此身已许帝国,生死皆不由已!”
姚院长张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眼中闪过浓厚的哀色。
中年原修笑着与姚院长说了一些闲话,不久后,转身离开。
姚院长在办公室内思索。
杜休被暗杀通缉,定是改良基因药剂的消息,被泄露了出去。
所以教廷才下如此大的本钱,想要除掉杜休。
“知道改良基因药剂消息的势力,可就那一家。”
“帝国坟场的人还没死绝,就已开始与教廷眉来眼去,真该死!”
“弃国之人,皆是该死!”
姚院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