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杜休站在这行字面前。
一脸无语。
又特么整自我感动这死出。
多年以来,每到关键时刻,连若飞都喜欢上演这出戏码。
咋,对面不会分兵去追寻?
幼稚!
杜休一边心中鄙夷连若飞的行为,一边来到他逃命的方向。
同样写下了一行字。
“来追我,傻哔。”
写完以后,解开裤子,在雪地上,呲了一泡。
有点上火,很黄!
看着自己的作品,杜休满意的点点头后,身影再次消失在密林中。
清晨。
天色蒙蒙亮。
杜休帐篷附近,聚拢了大量的人。
周元从帐篷里出走,脸色极其难看。
早上,他看见杜休的帐篷拉链开着,当时就心生不妙。
进来一看,果然人去楼空。
“问清楚怎么一回事了吗?”
周元冲着王方问完,止不住咳嗽了几声,杜休帐篷里的味道怪怪的,有点呛人。
“嗯。都是假的,那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什么狗屁军事管制物品,就是秘钨矿石而已,这帮人是秘钨矿场里跑出来的奴隶。”王方面色不善道。
“妈的,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不行,我得去杀了这两个小子!。”
周元面沉似水。
一来,被一个没一点修为的毛头小子吓唬了两天,让他颜面扫地。
二来,他担心杜休会将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这些人怎么办。”
“杀了。”
王方看了一眼,包括大蟒在内,被缴了枪械,跪倒在雪地上的五人,点点头。
“嗯。”
“我把那两个王八蛋宰了,你带队继续按照原来的路线,去交易。”
“行。”
营地内,枪声大作,五个命运多舛的矿奴,被打成了筛子。
周元带着两个人,顺着脚印,一路尾随到雪林处。
车辆在雪林边缘停下。
看着一望无际的枯树,周元带人进入。
没多久,就看到脚印分开,向着密林两个方向逃命。
“分开了吗?小兔崽子倒是不傻,可惜,没用。”
“周队,地上有字。”
“这边也有!”
两名随行的队员喊道。
周元定睛望去,两处文字,收入眼底,顿时大怒。
“等老子抓到你,非得把你们的牙齿,一个个掰下,到时候,看看你们还嘴不嘴硬!”
周元的余光,看到一侧处的黄渍,不由皱皱眉,冲着俩人道“你俩去追那个。”
两名队员点头,绕开黄渍,向着连若飞逃命的方向赶去。
而周元,则是向着杜休追去。
随着深入,周元的怒火越来越盛。
因为地上时不时留有杜休的真迹。
“嘿,你还真敢过来啊!”
“别追了,再追,随机失去一位双亲。”
“很好,另寻双亲吧您嘞!”
“别追了,再追,没收你的族谱!”
“给你家留一口子吧!”
一行行挑衅的文字,让周元恨不得将杜休全身上下的骨头敲碎。
他是顺着脚印追来的,想不看也不行。
明晃晃的大字,不断挑战他的心脏承受能力。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力量。
下午。
杜休扶着树干,不停的喘着粗气。
双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从凌晨二三点,直到现在,连续十余个小时的雪地跋涉,让他无比疲劳。
背包里的物资,早就让他丢了七七八八。
只剩下一些燃石、肉干与毒粉。
即使这样,他的身体也到达了极限,现在支撑他前进的,只是他求生的欲望。
“希望毒素能作用。”
杜休喃喃自语。
自己潜逃,周元肯定会亲自进帐篷查看情况。
那是他唯一下毒的机会。
其他时间,对方戒备心很强,根本没有机会。
以周元对自己的恨意,八成是周元亲自带人来抓。
就是不知道追击是他还是连若飞。
他在雪地里不断留下的挑衅文字,也是为了激怒追击者,加快毒素的渗透。
若不是周元,是普通守卫,杜休倒不畏惧,不管对方有没有中毒,以自己的速度,在已经提前逃了大半夜的情况下,即使歇息一两个小时,对方也追赶不上。
若是周元来,那估计已经快追上了,对方的身体素质不是自己能比的。
气血境原修与普通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调配的毒药,可以轻易毒死马队长等人,但并不意味着对周元,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杜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一处山坡处,这里地势较高,可以眺望后方的情况。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从背包里拿出来肉干,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咀嚼。
制作肉干的师傅,手艺并不好,味如嚼蜡。
补充完能量,杜休随手抓一把雪,塞到嘴里,补充水分。
随后开始不断地给腿部按摩,缓解肌肉酸疼感。
短暂歇息二十分钟后,杜休远远的看到一个小黑点,在雪地中,快速前进。
他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以行进速度来看,追他的果然是周元。
对方距离他大概三十分钟的距离。
杜休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昨晚杜休驻扎的营地处。
几座帐篷,仍矗立在雪地中,没有被狂风吹塌。
地上大蟒等五人的尸体,血液流干,将白雪染红。
营地旁边,一个庞大的车队,缓缓停下。
车门上,印着一个银色狐狸头。
车队最前面,三辆重型火力车上,坐满了戴着头盔、身穿防弹衣的猎人。
上空,七八架挂载着炸弹的无人机,盘旋飞行。
中间的是两辆房车与几辆货车。
后面是几辆改装后的皮卡车,车斗上架着火炮,戴着手套帽子,裹着严严实实的猎人,坐在操作台上。
工装靴踩在积雪上,吱吱作响,梳着大背头,叼着烟卷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四处张望一眼,挥了挥手,从几辆车上,跃下八位全副武装的猎人。
他们下车以后,俩人一组,各自扛着马克沁机枪,向四周制高点跑去。
天空上的无人机,也呼啸着分散开。
各个操控手,指挥着无人机去往不同的方向,勘察情况,四处警戒。
等到一切布置完后,背头男人毕恭毕敬的来到一辆房车前,敲敲玻璃。
副驾驶位玻璃降下,一个年轻人探出脑袋。
背头男人热情道:“丁兄弟,给冷大师说一声,他说的地方,找到了。”
“好的,王团长。”
年轻人客气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