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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复原

    玉姐靠我很近。

    近的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脸上还能够感受到她吐气幽兰。

    我和她的眼睛对碰,可以清晰的看到瞳孔里的自己。

    不知道谁说过这句话,一男一女在这样的距离,不是要接吻,就是打算接吻。

    勾人的眼神怕是要把我魂快要拉走了。

    我耳中却不合时宜听到了声音。

    “君哥,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小梅的声音把我心猿意马的心思拉了回来,转头我看了看她,也没办法怪她坏了我的好事。

    我看了看桌上的三足奁,对着小梅说:“去准备鸡蛋,淘米水,一些白灰。”

    玉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坐在我旁边,安静的等待我说完。

    小梅认真的看着我,张大眼睛看着我,正打算开口说话,我拦着她继续说:“还要铅碎末,铁锈碎末,最细的砂纸,纯白的蜡烛。”

    “准备好这些东西,带到这里来,不要被人看出来了!”

    我加重了一点口气,现在和她们说什么都没用,需要加快速度。

    可来当铺的梁嘉伟,给玉姐设了这祸水东引的局。

    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做了局,没得到好处,自然还会上门,这个是骗术里的人惯用的手段。

    一是为了看看自己设的局到底完不完美。

    二就是为了立威了,赢了别人,当然也要有胜者的姿态。

    可来当铺和金龙典当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梁嘉伟在商业街插了旗后就越发蹦跶。

    小梅去准备东西去了,我把玉姐取出来的好茶泡了一壶。

    “小君,难道你还能造假!”

    玉姐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慢悠悠给她倒了一杯茶。

    学艺五年。

    从早到晚,就没有一天停歇的。

    跟随在九爷的身边,做局也好,辨认也罢,哪怕是作假,也是必须要学的。

    手头没有物件,谁来入局?

    今天还是我第一次打算拿出自己的手艺。

    “我说了你不会走的。”

    一杯茶水下肚,我满足的对玉姐说。

    玉姐微微咬着红唇,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一丝震惊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帮玉姐。

    但是从我走出校园,跟在九爷身边,除了九爷以外,剩下的都是尔虞我诈的人。

    哪怕是天天厮混在一起的小六子,也都有时候在我身上花费小心思。

    玉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不问缘由对我好,从客人手里护了我一次。

    遇到了这些情况,还想着把东西送给我。

    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一点点温暖,让我决定露一手。

    时间不长,准备我说的东西,小梅很利落就带着那些东西回来了。

    放在桌案上,她还微微喘着气。

    十八岁的少女,已经不算青涩,该有的都有了,身段灵巧,胸前的饱满也让我侧目。

    我多看了两眼,却被一双手阻拦了下来。

    小梅双手抱胸,微微发怒的盯着我。

    我不好意思挪动了眼神,把小梅带来的东西全部摆放在了桌面上。

    另一边,我指了指对面锦盒里的三足奁,玉姐会意,上前去拿盒子。

    弯腰的一刹那,我差点鼻血喷了出来。

    浑圆的玉腿蹦直,她直接趴着上前,用手拿盒子。

    挺翘的弧线对着我,我甚至呼吸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被翘臀给弹了回来。

    我不自觉张开了些许嘴巴,口中的气息哈了一口出去,明显看到前方的挺翘弧线微微一抖。

    玉姐取来了锦盒,重新坐在我身边,我有些不敢看她,她肯定发现了我刚才的洋相。

    低着头接过锦盒,我放在了一边。

    拿出一个干燥的茶杯,放在面前,我不再说话,而是把小梅带来的鸡蛋拿过一个。

    打开鸡蛋,利用蛋壳左右开弓,我把蛋清分离出来,落在了茶杯里。

    然后把边上一杯淘米水,底部最粘稠带着沉淀的汁水倒进了蛋清里。

    最后手指捏了一些白灰,洒进了茶杯里。

    茶杯里面的液体和白灰联合在了一起,我快速拿起了茶盘上面的镊子,把镊子底部插入茶杯里开始搅动。

    想要造假,自然不能够用现代化的东西,那样痕迹太明显。

    做粘连物,每个行家都有自己的一手。

    在九爷口中,我现在做的方法,是死缠牢。

    要多黏就有多黏。

    搅动了十五分钟后,茶杯里面的液体全部混合在一起,和白灰形成了膏状,看上去和三足奁的颜色近乎一样。

    这个时候,我拿起了三足奁。

    垫着一块茶巾后,我把三足奁圈口向下放在茶巾上,把断足的缺口露了出来。

    剩下单独的那个断足,明显是被掰断的,如果是摔断的,压根不可能有这样的缺口,而是会稀碎。

    也好在赵雄斌没有摔这东西,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还原不了这东西。

    我小心翼翼拿起了那断足,在缺口的地方抹上了刚刚调和好的死缠牢。

    三足奁上也一样小心翼翼抹了上去,然后屏住呼吸,把断足按照缺口的方向贴了上去。

    这一放,我手指固定在上面,向着下方一压。

    手指指尖捏白了足足数分钟,同时一边用手扇风,让缺口处的死缠牢凝固。

    玉姐突然嘟起嘴巴,打算替我吹一吹。

    我眼疾手快,直接把手盖在了她的唇上。

    湿热感在我手心绽放,柔软的触感,玉姐的唇亲起来,一定会融化。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眼里有些埋怨。

    我恋恋不舍松开了手,手心里还有口红的印记。

    “这个时候不能用嘴吹,热风会带着湿气,重中之重。”我说着话,继续用手扇风。

    就这样扇风足足半个多小时,才让死缠牢彻底干透。

    用指甲轻轻磕了一下连接处,发出了轻微的清脆响声,我确定已经可以了,拿起砂纸开始轻轻打磨。

    多出来的死缠牢必须要打磨掉,与此同时,还要小心不能在其他的边缘处留下打磨的痕迹。

    这一点,需要细心到极点。

    我顾不上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三足奁上。

    细细的打磨一后,我把铅碎末,铁锈碎末一起洒在断口处,然后接着打磨。

    要想作假作到真,就要有超人的耐心,更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做到极致。

    加入这两种东西同时打磨,就能让断口处的颜色一模一样。

    直到断口平平整整以后,我把最后的白蜡烛掰下来一段。

    用打火机烧融以后,沾了薄薄一层,覆盖在了断口的地方。

    在还没有干透的时候,快速撒了一次铅碎末和铁锈碎末,再用砂纸轻轻磨砂了一下,没敢用力。

    整整两个多小时的聚精会神,我额头有汗水出现。

    总算是大功告成,我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拿着纸巾,替我擦汗。

    我回神的时候,就看到了白衬衫包裹着圆弧贴着我的脸。

    玉姐很认真替我擦汗,我也很认真的被玉姐擦汗。

    穿着职业装的玉姐,西装外套下只有一件衬衫。

    扣子的细缝因为她擦汗的动作露出了一抹雪白。

    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灯光下都可以反光,我挪动眼神,向着上方慢慢转移。

    深邃的鸿沟出现了,我正想要继续大饱眼福的时候,玉姐却停下了动作,我的眼睛里玉姐身子消失,转而出现的却是玉姐的脸庞。

    我略带尴尬干咳了一声。

    玉姐白了我一眼,把纸巾丢到了一边。

    “东西复原了也没有什么作用,该怎么才能卖出两百万呢?”玉姐看着修复好的三足奁说。

    “谁设了局,自然谁就会送来钱,按我说的做就好。”

    我说着话,把三足奁放进了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