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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聂思归被死亡

    武安国父子的事只是个小插曲,仅限于当事人知道,没有闹得地下圈子里人尽皆知。

    对李锋和陈秀媚来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武宏伟已经付出了代价,没必要再追究,毕竟武安国的身份摆在那,也不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他却不知道,武家父子对他的怨恨早就埋在了心里,并会在不久之后爆发出来。

    忙碌着自己事业的闲暇之中,李锋还默默关注着泸州那边。而也是这时李锋才发现,消失了快一个月的赵天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泸市,和殷长空在洪雷被杀后派出的大将朱云烈一起,在泸市掀起了一场地下圈子的风暴。

    硬撑了一个多月的泸市大佬聂思归,还是没改变输给殷长空集团的命运。就在四月底的时候,泸市副市长陈平突然突然被市政府一个副处长实名举报贪污受贿,省纪委立即介入调查,双规陈平。

    不巧的是,聂思归正好也被牵连进了这起贪腐案件,同时他多年前的一桩命案也正好被起底出来,由于还没有过追诉期,这起凶杀案立即被警方立案,检察院提起公诉。

    才在泸市混出头坐稳第一把交椅没几年的聂思归,就这样坐上了去监狱的囚车,速度之快让省内地下圈子关注这件事的人们瞠目结舌。

    原本以为聂思归就这样了,牢狱之灾是他的归宿,没想到刚进监狱没两天,聂思归就在自己的监仓里心脏病突发死亡。

    聂思归“被死亡”的迹象实在太明显,谁都不是傻子,难道会猜不出来这是殷长空那边下的手?如此迫不及待不加掩饰,无论殷长空是不是把心腹大将洪雷的死归咎到了聂思归身上,迫不及待的要为老兄弟报仇,都让省内各地市大佬们心肝一颤,一时间人人自忧,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聂思归进去后,泸市地下圈子群龙无首。官场上刚经历了一场地震还没稳定下来,地下圈子的余震就开始蔓延了。

    朱云烈此人虽然在殷长空集团中比不上洪雷的敢打敢杀,血气方刚,却老成持重,谋定后动,秋风扫落叶般,在最短时间内荡平了泸市地下圈子的反对力量,归拢了泸市的参与力量,为殷长空再下一城。

    而赵天香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各种消息中,这个女人是给殷长空经济班底中的一员大将,重要性丝毫不逊色于朱云烈这种老将,甚至更加的重要,因为这是个经济为王的时代。

    赵天香手段百出,在很短时间内,空手套白狼的把聂思归名下产业拿到手里。这个女人是个做生意的料,眼光一下瞄上了泸市本地最有知名度的品牌----泸市老窖,跟对方合作,拿下了泸市老窖在川滇黔渝三省一市的经销代理权,利用白酒这个下蛋金鸡,开始为殷长空集团进军其他蜀中其他地市铺路。

    殷长空集团的步伐走得既快且稳,拿下泸市后,他们暂时没往其他地市进军,而是先稳住泸市这个进入蜀中的桥头堡,就像当初在叙州那样,先把既有的盘子稳住,再在此基础上扩大这个盘子……殷长空此人,不仅有当侦察兵期间养成的机敏狡诈,还有棋手一般的大局观,不是只知道打架抢地盘的混子。

    对这些李锋都看在眼里,暗自佩服殷长空的高瞻远瞩的同时,也稍微松了口气。赵天香那娘们儿去了泸市忙其他事情了就好,他还怕那娘们儿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怀恨在心,躲在背后给他找麻烦。

    “山行本无雨,空翠湿人衣。蜀中多仙山,峨眉邈难匹。云拥半岭雪,花吐一溪烟……李锋,这么好的美景,你居然从没来过。”

    徐春雁站在山间小凉亭里,陶醉的念完几句诗,扭头对站在背后的李锋说道。此刻他们正站在秦城下辖县级市----天秀市的峨眉山中,这里是通往金顶的石阶路,距离金顶已经不远了,还有两三百米的垂直高度。

    原本有索道可以直接坐上金顶的,徐春雁偏要爬山。李锋体力好,自然不惧,索性陪他爬,从十点爬到现在十二点半,还没爬上去。

    徐春雁的好体力让他惊讶,毕竟是快四十岁的女人了,爬了两个半小时虽然累得不行,好歹还有心情去看山间美景。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人爬到一了一段就后悔得不行,转而下山坐索道去了。

    还是徐春雁告诉他,这女人基本上每半个月就要来爬一次,虽然调来秦城的时间比他来秦城的时间还短,却已经爬过许多次了,李锋暗暗佩服这女人的好雅兴。

    置身在这仙山中,李锋心情也好了许多,调笑道:“我这人俗气,不喜欢看风景,喜欢看美女。徐姐在看远处的风景,殊不知我在看徐姐这道风景。”

    徐春雁跟他已经很熟了,对这家伙偶尔心血来潮冒出来几句调戏话毫不在意,白了他一眼。“果然是俗人一个,正好,我今天邀请你来爬山,也有抽空和你谈谈俗事的打算。”

    李锋脸色一正:“徐姐尽管说,我一定好好领会徐姐的讲话精神!”

    “别闹!”

    徐春雁嗔了他一眼,那眉眼间露出的刹那风情让李锋心里都是一荡。徐春雁理了下被山雾浸湿的秀发,说道:“你知道我结过婚又离了婚吧?”

    “知道,市政府关于徐姐的小道消息可不少。”李锋纳闷的看着这女人,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徐春雁继续说道,语气淡漠得像说着别人的事:“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前夫也是在道上混的,你很惊讶吧,但这是真的。他表面上开了家公司,其实一直做的都是捞偏门的道上生意。他在泸市开地下赌场,刚开始瞒着我不知道,后来消息还是渐渐传到了我耳中,对我的工作也产生了一些影响,所以我和他离了婚,从泸市调到了秦城。离婚当然不是因为他开赌场,其实我跟他早就没什么感情了,他在外面乱搞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