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铁军暗赞这薛凝脂这女人真是冰雪聪明,点头道:“锋哥说了,让你们别再跟着他,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等她回了秦城再说。”
“哼,不让我跟着,那他到渝州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薛凝脂贝齿咬着嘴唇问。
“这个是锋哥的私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别再跟着就是了。”
“那李锋还不知道吧,面包车里的人想杀死他,我们可以帮忙。”
温铁军讥诮的看了她一眼:“不用了,对付面包车里的几个人,锋哥一个人就足够,何况还有个孔雀。”
薛凝脂知道他的眼神是轻视自己,想想自己这边现在就她和林森两个人,确实谈不上帮忙。
“那我们留下收尾总可以吧,我们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干净,不留后患。”薛凝脂还是想留下来看看李锋到底怎么对付血燕那几个人的。
“我打电话给锋哥问问。”温铁军给李锋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说道:“锋哥答应了,不过在他打电话过来之前,你们还是继续呆在这里。锋哥还说了,之后你们也不能再跟着他。”
“好。”薛凝脂这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其实她也知道,有温铁军盯着她们,她们就算想跟着也不行。
“燕十三,你怎么跟的人,那小子的车已经不见了。”面包车里,血五不满的对燕十三说道。
“闭嘴!”
燕十三铁青着脸,刚才还跟得紧紧的,谁知道转眼就看不见李锋的车,就在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的时候,他看到李锋的黑色商务车正停在前方拐出去的一条小路上。
“那小子不会是逃走了吧,你们下车去看看!”燕十三把车停在路边,对血五血七挥了挥手。
“你怎么不下车?”血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燕十三脸色一寒:“连这都不懂怎么当的杀手,我在这接应你们,杀了那小子,我们赶紧走。”
血五血七一起嗤了一声,他们才不相信燕十三的鬼话,无非是让他们打头阵,万一遇到文献也是他们先顶上,但是又没办法,燕十三在血燕内部地位比他们高,他说的话他们必须要听,否则燕王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两人憋着气朝面包车走去,燕十三一直冷眼盯着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慢慢走到那面包车后,然后绕到了面包车前继续寻找李锋,之后两人走远,他就看不见了。
等了两分钟,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传来,燕十三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李锋真的发现他们,逃跑了不成?
他拉起手刹,准备开车跟过去看看。
“别费劲了,你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排响起,燕十三心里扑腾一跳猛的抬头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去,正好看到一张可恶的年轻面孔正叼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锋……!”燕十三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上来的!”
一股冷汗从他后背涌出来,他根本不知道李锋什么时候绕过他接近了自己的车,又悄无声息的上了自己的车,这太恐怖了,要知道他还是儿童时候就被燕无道秘密训练,这么多年早就成了最专业的那种杀手,无论是身手还是感知力都非同寻常。
可李锋突然现身在车上,让他产生了很大的挫败感,还有浓浓的恐惧。
“就这么上来的,难道还能飞上来不成。”李锋吐出一口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年轻的面孔问道:“你还不满二十岁吧,这么年轻,怎么去做杀手。”
“不用你管!”燕十三表面上看好像很激动,其实已经恢复冷静,垂下的手掌微微一弯,一把匕首就从袖口落到手心,被他不动声色的握紧。
李锋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是斜对着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瞥了他右手的位置一眼,又笑着问:“杀了多少人了?”
“我杀过的人多了,下到十岁的小孩子,上到六十岁的老头,我都杀过,怎么,你怕了?”燕十三阴测测的说,依旧坐在驾驶位上,身体却已经紧绷起来,伺机出手。
“怕倒是没怕。”李锋摇下车窗,把掐灭的烟头弹出去,伸着懒腰说:“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有药可救,现在看来你是无药可救了。”
“血五和血七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燕十三冷冷的问,左手不动声色的将车门打开一些。
“那里呢。”李锋朝外面努了努嘴,燕十三扭头看去,只见血五血七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旁边小路的地上,生死不知。
燕十三眉眼猛跳,因为他没在两人身上看到任何血迹和伤口,只能说明两人连跟李锋交手都没有便被制服了。
燕十三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问:“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血燕的人嘛,死在我手上的也好几个了,包括之前那个在看守所里被管教开枪打死的独眼。”李锋就跟闲聊一样,仿佛对燕十三的杀意完全没有察觉。
“呵呵,你只知道血燕,却不知道我们的势力有多大。你放我走,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燕十三终于扭头看着他。
李锋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说。”
“我们血燕是整个西南最大的杀手组织,在西南各地都有势力,我是燕王最器重的手下,你放我走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因为你如果杀了我,你绝对逃不过燕王的追杀,所以,你去死吧!”
毫无预兆的,燕十三身体突然爆起,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的身体居然灵活自如,左腿一脚蹬开车门的同时身体往李锋的方向扑出,右手握着匕首朝李锋胸口捅来。
“从小训练的杀手就是不一样,这身体的协调度很强。”李锋微笑着说完,与此同时一根金针突然从他右手指尖飞出,嗤的一声插进他脖子。
燕十三惨叫一声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座位上,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