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是让所有人按耐不住了,纷纷都上前去,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言霄一和佟嘉综。
就算是颜雨伯和楚怀圣也都好奇的凑了上去,凌丰庆那些人虽然是在周鹏的对立面,但对颜雨伯却不敢不敬,纷纷恭敬的让颜雨伯先行鉴定。
看了也就五分钟,颜雨伯神色怪异的拉着楚怀圣回来了。
只是看了周鹏一眼,却不能说话,这时候他要是开口那绝对是在给对方制造机会,所以他绝对不能说。
“诸位看的也差不多了吧?”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周鹏这才缓缓开口:“如果可以了,我就要开始解释了,如果谁没看明白我可以再让五分钟,如何?”
在这个时候就得步步小心,省得一会儿因为哪句话不到位再让这群家伙抓到话柄。
其实周鹏这次是真的想多了,这会儿的言霄一只想让周鹏赶紧发表他自己的看法,然后好在鉴定结果中找寻漏洞攻击。
无论周鹏鉴定的结果是对还是错,都跑不掉言霄一设计的陷阱。
故而,此刻的他,脸上始终挂着奸诈的让人厌恶的笑意。
“对,他们都看完了。”凌丰庆直接不耐烦的回答,“你说吧。”
“你算什么东西?”周鹏撇了他一眼,却是毫不客气的反击,“我问你了吗?”
凌丰庆被这一句话怼的死死的,毕竟东西也不是他的,他的确是说不太着。
现在真的是说不出什么来,此时是许多人一起在看瓷片,他不是事主,当真是张嘴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我们看完了!”
听到周鹏的话,那些人纷纷开口,即便没看完也得说看完了,否则之后被凌丰庆针对可就不好了,其中更有一人哼道:“你说吧,这明明就是个正常的元代青花瓷片,我们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怪结论来!”
“刚才是你说的吧?”周鹏立即看向说话那人,“你站出来!”
“我?”那人没想到自己会被周鹏直接点出来,倒有些慌张,他就是个跟在这些人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的主儿,连开会的位置都在后面,“你……你要干嘛?”
“怎么?”凌丰庆冷哼道,“想要胁迫吗?”
“笑话,你以为我是你?”周鹏嗤笑,随即看向被叫出来那人,“我问你,你确定这就是元代青花的瓷片是吗?更认为元青花就是最早出现的青花瓷的朝代是吗?”
“是……是啊……”那人真是有点发虚,“怎……怎么了?”
“你能代表他们所有人吗?”周鹏再问,“你们的想法都一致是吗?”
“这个……”那人听到这话却是有些犹豫了,他本就不是什么高身份的人,如果越俎代庖的说太多话恐怕就会被直接针对了,所以他也不敢说。
“是,我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凌丰庆等的非常不耐烦,使个眼色让他们回应,那些人只能一起说道。
“好,这就可以了。”周鹏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些人。
这件瓷片究竟是怎么回事周鹏肯定是成竹在胸。
先不说他心中知识储备当真是无人能及,单就邪神之眼便已经在第一时间给出了答案,所以这些人想要在这方面挑战他,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元代青花瓷,真的是青花瓷最早出现的朝代吗?”
周鹏没有立即说出真假,而是好像学术研究似的发表着自己的言论:“这显然不是,一直以来元青花也只是兴盛的代表,元代的青花瓷一直只是兴旺的开始,从来没有任何一本书或者任何一个资料很肯定的说元代就是青花瓷的起始点。”
周鹏此话一出,虽然跟之前所说的内容相差不大,但最后那两句话却很直接的点亮了那些人一直不曾注意的要点,一时间让他们有些发愣。
楚怀圣皱着眉头好像在考虑什么,颜雨伯却是苦笑摇头,不住的叹气似乎在埋怨自己的失误。
反倒是郭良还有关叶磊居然一脸的笑意,他们显然知道了什么。
他俩人的目光里,充满了喜爱与满意,仿佛周鹏的存在,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和未来一般。
那种感觉,就好像玉匠遇到了顶级的美玉,眼神中的光芒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一种东西兴盛与被创造显然不是一个概念,现在因为元青花的价值而让大家盲目的觉得元代就是青花瓷的起始,要说不懂行的普通老百姓这么说也就罢了,你们这些自称专家的人也这么说,难道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吗?”
周鹏淡淡的问道,“元代的青花瓷显然是在改良了以前的青花后才旺盛起来的,那再之前是否有青花瓷呢?”
“答案是肯定的,宋代有宋青花,而唐代也有唐青花,后者才是真正的青花瓷起始点。”
“难道诸位专家们真的不知道吗?如果真的不知道,咱们可以去查阅资料,上京城里资料最全,诸位去看看去找找,相信不难查阅,如何?”
周鹏这话说的没错,唐代才是真正的青花瓷的起始点,只可惜唐代的青花瓷不仅没有兴旺起来,反倒衰败了下去,也就是说受众面并不好。
而宋代的青花瓷也是同样的下场,虽然工艺改善了,可那个年代依旧没有让青花瓷兴旺起来,官家根本看不上这种瓷器,所以大多在民间流传,故而又一次的衰败了。
直到元代,再一次改良工艺的青花瓷在元代大放异彩,从此奠定了瓷器界里一哥的地位,一直到近现代都是长盛不衰,不可谓不强。
此话一出,那些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专家们纷纷脸红了起来。
其实他们的意识里很清楚元青花并非起始点,但因为常年以来不论是鉴定还是聊天都以元青花作为最早的代表,竟是让他们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
却不想这种习惯性的想法却在这时深深的打了他们的脸。
“你……你空口白话。”最一开始那人脸上刷的就红了,但还是不肯承认,“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