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兄弟,你这眼力真是不一般啊,这可是我最好的物件了。”摊主开始了漫天胡吹,“正经的犀角杯,得……得到清朝中期了。”
其实他说的倒也没错,只是周鹏很确定对方并不知道这件东西是真品。
不过就是为了要价而说的废话罢了。
这些摊贩们,只要遇到角质的都往犀角上靠,说不定就能卖上高价。
虽然猜对了材质,但这摊主却说错了年代。
通过邪眼的判断,这件犀角杯是正经明代中期的物件。
而且周鹏在邪眼的加持下,能清晰的看到其中特殊的纹理,以及绝不同于其他角质的冰凉触感和密度带来的重量。
这犀牛的牛角不仅在现代属于珍贵的东西,在古代也是一样,纵观五千年的历史,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期会说这东西不好,无论是谁拿到都会当成宝贝一样藏着。
要知道这犀牛角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雕出形状来供人欣赏或者把玩的,其最大的价值则是药用,而且是非常昂贵的一味药,经常都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现在国际上犀牛角的价格是每克2000-3500元不等,而且这个价格指的是更值钱的外币,可想这东西得有多昂贵。
更不要说,这还是件明朝中期的老物件了。
“我拿一件你就说好,你这还有差的东西?”周鹏撇了撇嘴,满是不屑,“一个破水牛角的杯子,别说的那么玄乎,看包浆最多也就不超过十年。”
“小兄弟,这真是犀角,假一赔三。”那摊主还想唬一下周鹏。
“真假一赔三?”周鹏伸手打断他的话头,露出坏笑,“要不这样,咱们去质量鉴定司鉴定一下,要是犀角,你要多少钱我给多少,要不是犀角,我也不要你多了,给我个三十万就行了,怎么样?”
摊主哪想到周鹏居然还较真了起来,他哪敢去鉴定。
这玩意当初一百块收回来的,自己都知道不对。
“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还得看摊,哪有时间去。”摊主避开眼神,讪笑着。
“你就直说,最低多少钱,合适我就拿,不合适我就走,大家都痛快点,我还有事,不想耽误时间。”周鹏知道时机到了。
“这个……”摊主被反唬的没了信心,“要不六百?这可真是最低了,我就求开个张。”
“成交!”周鹏没啰嗦,“微信转账给你。”
那摊主见能成交了,赶忙拿出手机。
周鹏脸上没啥变化,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要知道犀牛在龙国早就因为捕杀绝种了,所以这东西实在是太珍贵,而且用处也很大,关键时候是可以救人的。
关键在而且在整个世界上,犀牛都是珍稀物种。
想要新的是不可能了,这老物件也是稀罕的很,能找到绝对是走了大运。
这玩意不仅仅是收藏和经济价值,甚至紧急情况可以拿来救人治病。
初战告捷,周鹏美滋滋。
不过这件东西他可不打算送给老丈人,而是想要再看看有没有别的。
实在不行就去古玩店高价买幅书画送过去,好看又让人喜欢。
不过还别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周鹏果真就再没碰到好东西,全是一些仿品假货,这让他有些无奈。
正逛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群人堆在一起,里面还传来阵阵的争吵声。
周鹏也是个好奇宝宝,左右没事,便挤进人群看着热闹。
这些人围着的是一个摊位,而摊位前则是三个人正在为一把扇子争论不休。
“就这,还是张大千的扇面?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了?这是地摊,不是拍卖行!”左边那个人用很重的词汇挖苦着,“能买到老货都是个喜事,还想捡漏这种顶级的玩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话不能说有错,只能说太绝对了些。
古玩向来靠眼力吃饭,只要眼力足够强,随处都能捡漏。
同样的,漏存在与任何形式的交易中,地摊上可以捡到国宝,同样拍卖行也可能买到仿品。
虽然几率很小,甚至小到可以忽略,却不能说不存在。
“我就觉得是真的!”中间那人老脸通红,却还争辩着,“扇面和扇骨的老化没问题,画风、笔法,也跟张大千的画相符!我研究他的画很久了,绝对认不错!而且你看这用墨、印泥、落款和印章,全都跟张大千的一致,这怎么可能是仿品,我觉得这就是真品,张大千的真品扇面!”
听到这,周鹏倒是愣了一下。
虽然他自己也在地摊上捡漏过张大千的真迹,可那已经是很神话的事了。
张大千的画又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起一个就是真的。
所以他还是赞同左边那人所说,心中暗道九成九是仿品。
只不过下意识的还是发动邪眼看去。
却不想,这一瞧差点没让他栽过去。
居然是个真迹。
周鹏眼珠子都瞪大了,居然又让自己碰到一个张大千的画,虽然是扇面,但这概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现在仿制技术高的吓人,凭你这点眼力还想看出来?”左边那人嗤笑,“老王,大白天的做梦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已经成专家了?可别最后变成国宝帮的砖家!”
“你再说一次!”老王有些恼火。
“不对吗?”左边那人丝毫不惧,“如果这东西是真的,我倒立绕着古玩市场走三圈,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听到要打赌,老王顿时就怂了。
“你……你在无理取闹!”老王脸色更红,却不敢答应,而是狡辩着“就算这不是真迹,但也肯定是老仿,买回去裱起来挂在家里也好看的很!”
“好看?就算是老的,仿品最多也就一千块,这摊主要多少钱,自己没点数?再说了,你确定它就一定是老的吗?”左边那人冷笑,“反正不是我的钱,等你回过味来知道自己被打眼了,到时候可别找我来哭!”
闻言,老王果然犹豫了起来,原来还比较坚定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摇摆不定。
“老胡,自己人说话没必要这么冲!”右边没说话那人,似乎是看不下去,叹气道,“咱仨就是来逛着玩的,有必要争论吗,还聚了这么多人,不丢人啊?”
“我是怕他花冤枉钱,还错了?”老胡也知道自己说的太冲,却为了面子坚决不认错,眼珠子一瞪丝毫不在乎。
只是那老王,攥着手里的扇子却是不舍得,无奈下看向右边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