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苓壮着胆子,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地踩着绳子,朝着陈景天走去。
她走的时候,还会不忘向身后人解释:“大家看,这三根绳索并排在一起还是很稳的,大家只要小心着走,就绝对不会有事情。”
随后,叶云苓就亦步亦趋,稳稳地来到了陈景天跟前。
有了叶云苓这一个良好的示范,众人也纷纷鼓起胆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而且,陈景天为了防止有人掉下去,甚至在半空之中也拉了一根绳索,充当围栏,让他们扶着绳索过来。
他这般心思,落在叶云苓眼中,自然又是异彩连连。
就这样,在陈景天的带领之下,终于来到了乡政府。
同时姜小颖也跑来告诉陈景天,蒋端正和叶云苓的助理赵米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由于山洪和山体滑坡,阻断了他们前进后退的道路。
眼下,他们暂时就在一个公交亭子里。
两人都相对安全,也没有人受伤。
听到这,陈景天和叶云苓又一次对视相视一笑。
现在这次的危机,总算是度过了。
魏正宁在得到陈景天的承诺之后,那干起活来是分外的卖力。
他可以说是把这半辈子的力气,在短短的一两天内全部都用了进去,几十个电话接连不断地打出去。
当天傍晚,就有大批量的救援物资送了过来。
同时,出乡的道路也被迅速疏通,蒋端正和赵米莱两个人也第一时间被救了出来。
不过这两个小年轻来到乡政府临时安置的区域,分开的时候,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那都是含情脉脉。
似乎半丁点都不想跟彼此分开的样子。
很显然,他们在过去这一小段时间里头,似乎也经历了什么。
两个人之间,情感也得到了某种升华。
而陈景天和叶云苓,虽说也有这样的经历,但相比起回到叶云苓身边,还满脑子都念叨着蒋端正的赵米莱,叶云苓则显得要理性许多。
从小到大,她本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对于她而言,工作向来都是放在首位的。
这一次,鹤溪乡的山体滑坡引起了叶云苓的格外关注。
雨都没有完全停下来,她就已经带着团队四处勘探、调查。
陈景天担心叶云苓的安危,一直在旁边跟随。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陈景天和叶云苓的团队回到了临时的安置点。
这里,已经搭建起了很多帐篷。
不过,陈景天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尽管帐篷很多,但是还是有不少老百姓没有住在帐篷里头,而是缩在乡政府办公楼的走廊、楼道口。
每个人手里头都啃着一些干巴巴的饼干,就着白开水。
陈景天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他的手机就放在塑料袋里头。
毕竟外边一直下着雨,手机要是淋湿了,可就完全作废了。
陈景天拨通了洪维凯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向洪维凯询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微微点头,用低沉的声音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等陈景天挂断电话,他在人群当中也看到了兰花和她母亲。
陈景天快步走上前,对着兰花慢慢蹲了下来,他笑着说:“兰花,这饼干好吃吗?”
兰花乖巧地点点头。
陈景天接着又说:“那你想不想吃更好吃的东西?”
兰花年纪小,在经过这么一惊险的事情之后,其实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已经到达了一个非常疲惫的状态。
现在的她,一边吃着干巴巴的饼干,就着白开水,整个人也都是昏昏沉沉。
听到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于是,陈景天便将兰花直接抱了起来,然后陈景天对着一群缩在楼道里的众人说:“大家跟我走吧。”
陈景天救了很多人的性命,相比起副乡长村主任,他们更相信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小伙子。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跟着陈景天走出了乡政府办公楼。
叶云苓和她的团队,则是在一旁看着。
那戴眼镜的女人,对着叶云苓说:“这个陈书记要干什么?”
“外边帐篷不是不够吗?而且天还下着毛毛雨,这么多人要去哪?”
叶云苓不知为什么,看着陈景天做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会带起一抹笑意。
他摇摇头,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跟着他走,有饭吃。”
“也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咱们走吧,大家肚子都饿得咕咕叫,总不可能也就这白开水吃饼干吧,不然明天可没有力气爬山。”
于是,在叶云苓的带领下,众人也加入了陈景天的队伍。
陈景天一出这乡政府,并没有朝着那帐篷林立的安置区走去。
而是沿着道路下了两个山坡,然后又往上走了一小个山坎,接着他眼前就出现了,连续几套特别大的住宅。
这些住宅用句古话来说,那都是高门大户!
其中地理位置最好的一栋住宅,门里头还养了一只特别凶的狼狗。
看到众人从门口经过,就一直“汪汪汪”地叫。
本来陈景天走到这里还想要继续往前,不过听到狗叫声他就停了住,转头一看,只见门牌上写着88号!
他笑着说:“哎,差点就错过了,就是这里了!”
接着,陈景天对着眼前这牢牢锁住的铁门,二话不说,就猛地抬起脚!
只听到“砰!”的一声重响!
陈景天居然直接把铁门的锁,给踹飞了出去!
那厚重的铁门上,甚至出现了他的鞋底印子!
戴眼镜的女人见了,不由得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对着叶云苓小声说:“哇,武林高手啊!”
“真没想到,这陈书记看着文质彬彬,居然力气这么大!”
“而且这可是民宅,他这也太猛了吧,我们这一大群人,擅闯名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如果是之前,叶云苓肯定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叶云苓却笃定地摇头,她笑着说:“没事,跟着他走。”
“别看他做事情好像很莽撞,实则心细如发,他有数着呢。”
叶云苓话音落下,戴眼镜的女人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叶云苓问:“红姐,你干嘛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