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直明对于这些商人向来是看不起的,他淡淡地说:“赚钱亏钱,这就是做生意啊,很正常的事情嘛。”
“再说了,如果不是我让你赶紧把这些股权转卖出去,你要是再迟上那么几天,别人说是2,300万了,你可能连300万都没有。”
“到时候你手里头的这些股权,那就是一张张废纸。”
赵发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亏就亏吧,下次我一定要几倍地赚回来。”
刘直明听后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赵发波的肩膀:“说得没错啊,要的就是你这种状态。”
“做生意有亏有赚很正常,只要你认清事实,跟我们绑着关系,赚钱那都是小意思。”
赵发波哼了一声说:“别给我画饼了,看看你自己吧,都被人家整成这个样子了。”
“事情还没有办成,新加坡那边已经跟我把合作给断了,我先后亏了两笔,你说吧,这些钱怎么样才能补回来?”
一提到自己的事情,刘直明这时火就上来了,说话的时候也带起了情绪,他咬牙切齿:“你放心,咱们两个合作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亏本过?”
“这不过只是一个开胃的前菜而已,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在昨天晚上已经跟郑书龙通过电话。”
赵发波在听到郑书龙名字的瞬间,那眼神立马就亮了,自己这点小生意跟郑书龙相比,那可是天差地。
毕竟人家是市里省里的太子爷,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老板能够攀附的。
刘直明看到赵发波眼睛里放起的亮光,嘴角微微带起了一抹冷笑,他之所以看不起这些商人,就是因为他们唯利是图的这种嘴脸。
只要能够让他们见到利益,这些商人就很好控制,而他们也必将会成为自己升官的台阶!
刘直明继续说:“郑书龙现在很生气,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弄死一个人,这个人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
赵发波听后微微点头:“知道如何,那陈景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这陈景天毕竟不在武功市的地界,郑书龙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弄死陈景天啊。”
刘直明听后哈哈一笑:“郑书龙的手段只能在武功市使用,但是他办不到的事情,我办得到啊。”
“你现在也看到了,整个韩星公司已经在我们的舆论攻势下土崩瓦解,很快就会恶性破产。”
“而这个恶性破产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是老百姓要遭殃,同样遭殃的还有当权者!”
“无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都需要一个人来背这个锅,而背锅的人,我们早就已经拟定好了,就是陈景天。”
赵发波恍然大悟,不由对着刘直明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说实话,论到勾心斗角,还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厉害,随随便便就能置人于死地。”
“不过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直明笑着说:“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嘛,你也应该知道陈景天再怎么说,也是个正科级的干部,在对付韩星公司的时候,他也出了力。”
“只不过因为处理得不好,才会让韩星公司恶性破产,使得很多人都遭了殃。”
“所以呢,上面也好,下面也罢,都想让陈景天出来背这个锅。“
“陈景天背锅,当然不可能是让他去坐牢,而是会把他调离这个岗位。”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让陈景天贬职,打回原来的小村子,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有可能会引来陈景天的强烈反弹,到时候他怎么样都会去走动自己的关系。”
“但是如果让他明升暗降的话,他就没办法了!”
赵发波似懂非懂地点头,当官的这些道道他是不懂的。
这些肮脏龌龊的阴谋手段,他也玩不来,他只是粗暴的赚钱,而且赚钱的门道,也是通过跟这些奸诈阴险小人合作,以此谋得利益。
赵发波说:“你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听不懂,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
如果是平时,刘直明的确会直截了当地把话给说出来,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不少的重创,因此急需要一个情绪宣泄的地方。
一个人在这病房当中实在太无聊了,而且这里的小护士长得也不漂亮,医生要么太老,要么太丑!气得刘直明想玩儿都没得玩。
所以,刘直明明明可以在电话里就把事情说完,却要把赵发波喊到自己跟前来,宣泄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
他洋洋得意地告诉赵发波:“这陈景天背后也是有人的,为了不让他背后的人,找我们的把柄,所以我已经拟定好了一套方案。”
“让陈景天到隔壁市金桐镇当镇长!”
赵发波不懂政治,但一听到让陈景天一个乡长突然升官到镇长,他也有些坐不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刘直明:“这是什么操作?”
“你们居然让他一个乡长变成镇长,那他这下子不是更爽了吗?”
刘直明听后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见到赵发波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状态。
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为官之道在于一个权衡!”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陈景天背后也是有人的,我们要动他,他背后的人肯定会保他。”
“这一来一去拉扯,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而且这件事情,陈景天没有办法负这主要且最直观的责任,所以必须要搞这么一套明升暗降。”
“现在的东河乡被这陈景天搞得还算不错,他借着东河乡还没有开发的资源,把自己推到了领导的面前。”
“就他这一套,我手下那么多人,谁都可以办到,他无非就是运气好,才能够做到。”
“而如果让他继续担任这个乡长,很自然的,一两年之内他又会升官,因为功绩摆在那里。”
“而且现在整个裕峰县,有很多人都希望陈景天升上来。”
“而在金桐镇,陈景天可以说是无亲无故,上头没有人,下边的又全部都是他不熟悉的。”
“只要到了金桐镇,别说这个陈景天想做些什么,他就是不想做什么,也会有人逼着他做。”
“哼哼,到那时候武功市的这位太子爷,才会让陈景天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