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边的大雨依旧,而这间民房里,却显得异常安静。
陈景天抱着杨乐乐,上演着父女情深。
赵盼夏则是有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景天,她的眼神当中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站在房间里,身上裹着陈景天衣服的海萌萌,泪水已经擦干净了。
由于陈景天的衣服很大,无法很细致地遮盖住她那饱满的身体,而她似乎也完全不避讳把自己这美妙的身子,呈现于陈景天面前,而且她看着陈景天的眼眸之中,早已经布满了崇拜的星星!
强壮雄伟、英俊睿智、有才有权,可以说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涵盖了一个年轻姑娘对一个男性所需要的一切。
这样的男人,可以说是万里挑一,错过一个,必定会遗憾终生。
更重要的是,海萌萌此时此刻的内心,早就已经被陈景天完全填满。
刚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像是被火烧一样,她知道自己恋爱了!
约摸十五分钟左右,警车来了。
东门镇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队,而这个派出所所长,居然是陈景天的好兄弟李至宏。
李至宏和陈景天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对陈景天的能力太了解了。
唯一一点他不清楚的是,陈景天大学期间突然辍学,然后失踪了几年,他不清楚陈景天那几年去了哪里?
但是,当陈景天回来的时候,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陈景天变了,那种改变,一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有真正亲近他的人才知道。
再加上近段时间,陈景天展示出了超强的手腕和让人惊叹的睿智。
身为好兄弟,李至宏第一时间就主动要求调派到东门镇,由裕峰县公安局长签了文件,把李至宏调到东门镇任派出所副所长!
李至宏一进来,就眼睛这个情况,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他知道陈景天从小就很能打,可是当他看到陈景天的胸膛上,流着一大摊鲜血的时候,也是显得有些紧张。
他连忙扶着陈景天,带着赵盼夏三人迅速开车到镇医院接受治疗!
陈景天接受治疗期间,第一个赶到的是徐曼儿。
“妈妈!”
杨乐乐扑进了徐曼儿的怀里,徐曼儿抱着杨乐乐检查一遍,宝贝闺女没有受伤,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当她看到陈景天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时,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份忧虑,还有浓浓的心疼之色。
徐曼儿不是一个善于表达内心的人,她抱着杨乐乐,静静地站在陈景天的病床旁,眼眶里慢慢地溢出了泪水。
陈景天见状,情不自禁地伸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笑着说:“放心,没事的,这种小伤,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陈景天的这一番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自然是一种逞强。
但是只有真正见过陈景天衣服里头那雄壮身躯的女人才知道,陈景天的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狰狞的疤痕。
其中有一个疤痕,甚至就在陈景天的心脏旁边,看起来像是一个子弹孔!
每一次与陈景天为爱鼓掌的女人,看到这个伤疤,都会不自禁地伸手去轻轻抚摸。
尽管她们都会发自内心地心疼陈景天,并且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陈景天对此都是闭口不言,反而用自己最为猛烈的实际行动,让她们沉浸在狂风暴雨之中,以此来忘却陈景天身上这随处可见的伤疤,也没有那个心力去追问。
徐曼儿虽然与陈景天没有真正的亲密接触过,但是陈景天的身体,她可是亲眼见到过的。
尽管陈景天是那般的雄壮,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但是徐曼儿所见到的,则都是陈景天身上的伤痕。
因为每一道伤痕,就代表着曾经陈景天的经历,以及他所要承受的伤痛,每一次毕竟是经历生死,九死一生!
此时房间里,赵盼夏和海萌萌都坐着,二女相顾无言。
而陈景天由始至终脑海当中一直都记着上辈子赵盼夏给他留下的那一份遗书。
陈景天其实是一个对感情不太了解的人,他只是本能地给自己身边每一个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既然赵盼夏不想认识自己,而现在已经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那就尽量与她保持距离。
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拿一个挡箭牌,而这个挡箭牌,徐曼儿现在再合适不过。
陈景天当下伸手把徐曼儿轻轻地拉到自己身边。
徐曼儿缓缓坐了下来,她看着陈景天,看着看着,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陈景天则是低下头,先是吻开了徐曼儿流下的泪珠,然后全当身边没有人似的,一低头便吻住了徐曼儿那水润且有些颤抖的红唇。
杨乐乐顿时捂着眼睛不敢看,溜到了旁边,然后伸手挡在了赵盼夏,还有海萌萌面前,摆出俨然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对着二人小声说。
“我爸爸妈妈要亲嘴嘴啦,小姨还有这位阿姨,你们都出去吧。”
杨乐乐可以说是打了一手好助攻。
尽管赵盼夏已经猜到陈景天和徐曼儿的关系,但是没想到,陈景天居然胆子这么大。
而看徐曼儿没有任何抵触,就知道自己这位好姐姐,应该已经深陷其中。
从朋友的角度,赵盼夏是替徐曼儿感到开心的,因为她经过这一遭,已然能够确定,陈景天这个男人,绝对值得托付。
徐曼儿嫁给他,这一生,必定是幸福美满。
但是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却隐隐有一丝丝的失落,她站起身,一把拉起海萌萌和杨乐乐,就往外边走。
海萌萌把脖子伸得老长,嘟着嘴巴,摆出一副自己最心肝宝贝的东西,被别人给抢走的表情。
三个人出了房间门,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穿着女士套装,踩着高跟鞋,戴着一副眼镜,风姿飒爽的女人,领着好几个跟班,快步而来。
赵盼夏看到对方,心里头不自禁地萌生了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