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此时身上已经被打的都是伤痕,疼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嘴角还流着血,此时她用虚弱且怨毒的眼神盯着红毛,随即朝红毛啐了一口说道:“我不知道,她跑了,又不是我跑了,你问我做什么。”
红毛一听,被气笑了:“好好好,我让你嘴硬。”说着,便抡圆了嘴巴,又打了小雅几个大耳光。
这一声声打耳光的声音,把屋子里的那些女孩吓得都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你不是嘴硬吗?你有种,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有种。”红毛笑着指了指小雅,话音刚落,一个箭步出去,便在就近的一张床铺上抓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的头发将其扯下了床,然后抬脚用力的踹在这女孩的身上,这女孩的哀嚎声一时间充斥着所有人的神经和耳膜。
“都嘴硬是吗?那就谁也别想好过,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嘴能有多硬。”红毛一边猛踢着那女孩一边咬着牙环视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这么疯狂的样子,别说这些女人了,就是红毛身后的十几名打手看的都是皱起了眉,身体不自主的向后躲了躲。
这时一个和红毛脚下年纪相仿的女孩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上前抱住那女孩,然后抬起头对红毛乞求道:“我说,我说,求你了,别打她了,我说。”
“思然”小雅见这女孩要说,歇斯底里的朝她喊道。
那叫思然的女孩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抱住怀里那个女孩先是淡淡道:“这是我妹妹,我就这一个妹妹。”随即又失去理智一般哭喊道:“我也没办法,我没办法啊。”这一声声嚎叫,仿佛是在给自己对姐妹的背叛,找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的理由,又好似是给自己一丝勇气。
红毛这时叉着腰缓了缓气,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打湿的红头发,随即蹲了下去,对一名打手伸了伸手:“烟。”
那打手将一支烟放到了红毛的手指中间,然后又拿出打火机给红毛点燃,就见红毛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雾吐在了那个叫思然的女孩脸上问道:“小柔跑去哪了?”
思然低着头抽泣着,随即才喃喃说道:“她说,她要去找一个叫什么游的人。”
红毛听到这话,歪了下头:“你说她要去找谁?”红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记不得了,就说要去找一个叫什么游的男人,是一个领导,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她说她听到了你和航少的谈话。”思然一股脑的把所有她记得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
红毛此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差一点没有撑住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即红毛猛吸了两口烟,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头脑疯狂的运转着,没一会才缓了过来:“去,去,把酒吧前门关了,停业。”
红毛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做出反应,连头都没回,对身后的打手便做出了指示。
两名打手闻言赶忙转身朝楼下跑去,红毛这时叼着烟又捋了一下自己的红头发,然后环视了一圈屋里的女人,对身边的那个强哥说道:“安排一辆大巴车,把她们从后门全都送走。”说着,红毛咬着烟眼神凶戾的看着那个强哥说道:“快。”
那强哥闻言哪还敢犹豫,赶忙转身出去照做。
红毛这时指了指屋里的女孩子们,然后转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看好她们。”
出了宿舍,红毛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唐一航的电话,一边大步朝通往顶楼的独立电梯而去。
打了两三遍,唐一航都没有接,红毛便知道唐一航不一定又搂着谁睡懒觉呢,但此时他已经没了注意,只要一边上楼一边继续打。
到了办公室之后,红毛前往办公桌旁的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锁之后,又去拿了一个手提袋,将里面的现金、金条、名表等值钱物品全部都装了起来。
而这时放在桌子上放着免提的电话也终于接通了,就听唐一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他妈有病?不知道我每天这个时候起不来吗?你还总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红毛此时也来不及和唐一航废话,拉上手提包拉链,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严肃的说道:“昨天酒吧跑了一个女郎,说是去找凌游了。”
唐一航那边顿了两秒,随即就听到唐一航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瞬间清醒了:“你说什么?”
红毛想了想说道:“我已经让人把酒吧门关了,现在就转移这些女郎,避一避风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您看您要不要去打听一下什么风吹草动的?”红毛最后小声的提醒道。
唐一航想了想,然后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问道:“你确定昨天小洋那几个人都处理好了?没留下什么马脚吧?”
红毛此时也不敢轻易自信了,心里也不住的打鼓,可思索了一下,还是对唐一航保证道:“都处理干净了,人被他们连夜拉到城外农村的野林子里埋了。”
唐一航稍作镇定,然后说道:“不要慌,凌游现在人都死活不知呢,那小娘们能跑哪找他去,我现在就去南城区分局,你给我送二十万现金过来,就报失踪,让南城区警方替我们去找那个小娘们。”
红毛一听赶忙说道:“是,我现在就过去等您。”
说罢,二人挂断电话,红毛提着手里重重的手提包便朝外面走去,匆匆来到了一楼。
到了一楼之后,只见那强哥正站在电梯口,红毛见到他便问道:“车什么时候到?”
“半小时之内。”强哥说道。
红毛点了下头:“到了之后,立刻把人转移到南城区的废弃工业园,我让人先过去准备好接应你们。”
说罢,红毛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打手说道:“去,把我车开过来。”
那人闻言迈步就从后门出去了,红毛回头又嘱咐了一下那个强哥,然后提着包也走向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