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婉君瞥了一眼陆青,抿起嘴。
这眼神什么意思?
陆青向她无奈耸耸肩,转头对着赵挥冷冷道:“你就别挑拨离间了,我还真与赵家主你有点仇怨。”
闻言,赵挥皱了皱眉头。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陆青冷笑一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倪龙,你的赵家好女婿。”
他的话,瞬间勾起了赵挥的记忆。
半晌,赵挥指着陆青,一脸震惊:“是你杀了我女儿?”
“是你女婿杀我兄弟在先。”陆青闷哼一声,手上激发阵盘。
就在此刻,赵挥脚下黄芒闪过。
他一惊,立刻向后撤退,却迟了一步。
四道金锁钻出。
赵挥的双手双脚顿时被牢牢绑住。
李婉君面罩寒霜,提剑上前,准备杀了他。但却被陆青阻止。
李婉君黛眉皱起,疑惑看着他。
陆青道:“我有些事要问问他。”
“尽快。”
陆青点点头,随后来到赵挥面前。
赵挥此时如同丧家之犬,脸上苍白如雪,自知今天在劫难逃。
他见到陆青上来,顿时哭丧着脸:“道友,要复仇就冲着我来吧,能否放过我族中人。”
“要我放过也可以,把你放灵石的地方说出来。”陆青道。
他之前神识扫过赵家大宅,却发现除了放阵盘的地下室有三十颗灵石,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陆青不相信,诺大的赵家只有这点财富。
按方映曾经跟他说,一般的修真家族都会有一间密室,里面摆满了各种珍稀物件。
“怪不得”赵挥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们的实力,随便就能将我置之死地,但却拖到现在,原来是想窃取我赵家的财富。”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带着你赵家人一起去黄泉吧。”陆青没有否认,冷笑道。
说完扭头就走,同时示意李婉君可以了。
眼见对方不按套路出牌,赵挥顿时泄了气,无力道:“我说”
陆青回过头,静静看着他开口。
“就在大厅主位下,挖开十尺深,就可以看到了。”
陆青闻言神识一扫,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泥土。
“神识是扫不到的,你挖开看看就知道了。”赵挥仿佛知道他在用神识探查,开口说道。
陆青皱起眉头,将信将疑的走进一片狼藉的大厅。
他施展牵引术,将主位下的石板掀开,将下面的泥石簌簌升起在一旁。
很快就有一个被微微透明的纱布裹起的箱子映入眼帘。
陆青微微有些惊讶。
他眼睛虽然看到,但神识却一丁点都没发现。
“这纱布居然是一件法器,竟然能躲避神识探查。”
陆青顿时猜出裹在箱子纱布的用途,脸上不由一喜,连忙将纱布收入囊中。
随后,他将箱子拿出来打开。
一个个储物袋躺在里面,竟有三十多个。
陆青神识探进去。
好家伙,十几个装着灵石,其中五个储物袋装的都是上品灵石。
其他的储物袋,灵草、功法、法器等等。
其中还有一张丹方,上面写的是古文,陆青倒是能看懂几个字,但了解不太实际。
清点完数量,陆青亳不客气的拿下。
随后他走到赵挥面前,掏出丹方,问道:“这是你从哪里拿来的。”
赵挥瞄了一眼,道:“这是我在一个古修遗址得来的,那张能躲过神识探查的轻纱也是。”
“古修遗址?”
“对,就在一个小坊市发现的,叫清河坊。就在坊市下面我当时还探查完呢,估计里面宝贝不少。”
清河坊?
听到这熟悉的地名,陆青微微一怔,随之想起当初张茂得来的魔道筑基传承。
那地方这么多好东西?为什么他就没遇到过。
如果赵挥说的是真的,那清河坊那个地方恐怕不简单。
陆青眼神微凝,内心腹诽。
赵挥神色忽然变得狰狞,望着陆青阴森森的说道:“财富,古修遗址。你问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放了我族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古修遗址你会好心告诉我吗?”闻言,陆青冷声连连:“就算你说地的确是真的,恐怕那个古修遗址也是危险万分吧。”
修仙界尔虞我诈,如果陌生人突然对你有善,这都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坑。
作为底层散修出来的陆青,深谙此道。
赵挥没有反驳什么,道:“反正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陆青没有言语,转头示意李婉君可以了。
李婉君提剑缓步过来。
眼见泛着寒光的长剑就要砍过来,赵挥强忍着恐惧,怒吼道:“记住你们说的话,否则我变成孤魂野鬼”
话还没说完,李婉君手中长剑一挥,赵挥的头颅瞬间被砍落。
杀完赵挥,她收回长剑,扭头看向陆青,眼神幽怨,带着些许失望:“你真要放过赵家的人吗?”
看着突然冷若冰霜的李婉君,陆青知道对方误会了,只能无奈的解释道:“我当然放过,我都答应人家了。至于你放不放过,就是你的事了。”
李婉君冰冷的表情敛去,但眼神却变得古怪,一直看着他。
就怕空气变得突然安静。
沉默片刻,陆青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却没想到”李婉君脸色复杂的收好长剑,半晌吐出这句话。
“额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陆青道。
“看来我还是不太了解你。”李婉君不知道怎么反驳,干脆朝着赵宅中心而去。
陆青连忙跟上去。
赵宅中心的一片空地,五十名赵家人此时被金锁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李婉君过来没有废话,纤手曲指一弹,一根冰针脱手而出。
赵康还没喊出话来,额头被洞穿一个血洞。
“你们不是答应放过我们的吗?”一旁的赵家人惊恐的说道,身体拼命蠕动。
“是他答应,又不是我。”李婉君冷笑,认出了说话的人正是从犯之一,当即又是一根冰针脱手而出。